凝春家,几人的曾经的大本营现在大门洞开,活死人已经冲了进去,屋里黑漆漆的没亮灯,看不见也听不见凝春家人的踪迹。挽澜望着这一地的砖头想到,“墙怎么会被撞塌掉?谁干的?难道又是那个神秘人?活死人怎么会无端端的扑向这里?”凝春看见眼前的景象,一句话没说,拿起了那猎户留在车内的弩和箭筒便冲下了车,挽澜和胖子也急忙跟了过去。
三人眼前四五只活死人,凝春拉开弓弦便射,无奈靶心不准,一箭射到了活死人的肩膀上,活死人丝毫没有受影响,转身便扑向她。胖子站在凝春身后,大喊“低头!”,凝春一矮身,胖子斧头便轮圆了挥过去,厚重的斧刃一下砸破了活死人的头骨,砸碎了半张脸,嵌了进去。胖子一脚踢在活死人身上,拔出了斧头。挽澜冲到另一个活死人面前,一把抓住了它的头发向后拉去,活死人头部跟着仰了起来。挽澜趁机将刺刀由下颌插进了活死人的脑袋,挽澜正要拔出刺刀,却听见凝春大喊,“小心!”。
挽澜连忙回头,一个活死人一把将他扑倒,大张着血盆大口,一股浓烈的尸臭喷到挽澜脸上。挽澜双手撑住活死人的脖子,不让它咬到自己。凝春赶紧拔下了活死人肩上的弩箭,放箭拉弦,一只钢头的短剑破空射入了活死人的右眼眶,刺破眼球扎入脑内。活死人脱了力一般倒在了挽澜身上,眼眶里流出的脓血糊了挽澜半张脸,身上也沾满了活死人腐烂腥臭的尸液。
挽澜爬起来,望着自己这一身粘稠腥臭的尸液,突然想到了李书记说的那陷害了防化部队和他的神秘人,当时也穿着一身血迹斑斑,腥臭无比大衣,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
三人配合默契的将门口的活死人放倒后,向门内望去。发现门内的活死人比屋外还多,都围聚在屋内厨房的门口,拼命的撞向厨房的门。“难道厨房里有什么东西?”挽澜想着。
凝春见状又要当先冲进屋内,挽澜一把将她拉住,“别急,里面活死人很多,怕不好对付!”凝春急的眼泪快下来了,“那可是我家啊!我一定要找到我爹娘!”挽澜连忙将她拉倒面包车后,说道,“别急!我们肯定要进去,但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让我们进去活死人也不咬我们!”
胖子跟着过来,一脸狐疑的说道,“还有这种操作?!澜哥你难道是要和它们来一场触及心灵深处的谈话,从而感化它们的内心?”挽澜急忙说道,“不是这个意思”。挽澜听李书记讲到那个陷害他们的人时,就很奇怪那神秘人大热天的为什么非要穿着一身血迹斑斑,臭不可闻的大衣,一开始以为是为了方便藏匿刀具,可一把匕首并不大,可随身隐藏,也没必要用大衣作掩护。现在自己也是一身沾满了活死人的尸液,散发着阵阵臭味。挽澜才想到神秘人穿的那件大衣所散发的臭味,可能不是别的臭味,正是来自于活死人的尸臭。
活死人应该是通过气味、声音、动作来分辨活人和活死人的,如果让自己身上也散发出活死人的腐烂气息,只要不发出声音,不大动作活动。活死人也许就不会将自己当成活人来攻击!
挽澜将凝春和胖子拉倒车后,叫胖子将刚才砍死的活死人尸体拉过来,一把拿过胖子手里的斧头,一下捣在活死人的头上,将整张脸砸的如同肉酱一般稀烂;又用手里的匕首一把刺进活死人的上腹部,猛地向下一拉,将整个活死人开了膛。活死人腹腔内饱胀的肠管,腐烂的肝脾混合着粘稠的脓液顺着肚皮上的破口哗啦一下淌了出来。整个尸体立马散发出了一股浓烈的腐臭味,冲的挽澜睁不开眼。
“我去!澜哥,你不至于吧,都死透了的,你还有这兴致?”胖子不解的说道。凝春捂着鼻子也问,“挽澜哥,这是干什么?这味道太大了!”挽澜将面包车上的座套用刺刀割下,一下子糊到了地上这具开膛破肚、尸液横流的活死人身上,抓起淌出的腐臭内脏和粘稠脓血,涂满了整张座套布,“来!披上!”
“我的天!澜哥,你这口味,我不得不说,真是太重了!这味道,隔着八条街都能闻到!”胖子说道。挽澜说,“对!要的就是这味道让它们闻到!”挽澜向两人解释了自己的想法,凝春见祖屋被毁,家人也下落不明,里屋全是活死人,眼下只有试一试了,便二话不说由头到脚的披上了。刺鼻的尸臭熏的她眼泪止不住的流,恶心的说不出话来。胖子到时无所谓的样子,也割下了一张座套,沾满了尸液,披在了自己身上,还捡起一根滑腻腻、腥臭无比的肠管,戴在了自己脖子上,“怎么样?二位,我这造型岂止是像活死人,简直就是个活死人了!”
三人准备就绪,便各自拿上武器向里屋走了进去。
三人都从未如此安静的近距离接触过活死人,大气也不敢喘,毕竟这只是个想法,还不知道能不能行的通。挽澜一手拉住披在身上的座套,一手攥紧了刺刀,走在最前;胖子将消防斧和自己都裹紧了座套里,矮着身子向前小心的跟在后面,凝春手里的弩已经箭在弦上,垂向地面,在两人中间,慢慢踱着步。
周围的活死人都向三人围拢过来,向三人探着鼻子努力的嗅着,苍白溃烂的面庞离三人几乎只有一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