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说:“孔门与杀手殿,这真是一对有趣的组合。他们究竟是互为表里呢?还是压根就是一回事。”
陆炳说:“臣以为这孔门,白莲教素有勾结,那白莲教徒放过孔门子弟不杀。那孔门子弟为白莲教徒开脱,至于这杀手殿背后究竟是哪尊大佛,等我们脱离险境之后再细细琢磨。”
远在山东的孔府之中,第六十二代衍圣公孔闻韶指着幺房堂叔孔宗恕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蠢货,居然与杨廷和、白莲教徒、张太后、西班牙人,蒙古余孽联手谋杀嘉靖皇帝。要是皇帝逃出生天,那么我们孔门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孔宗恕说:“你是孔门明面上的掌门人,我是孔门暗宗之首,你我地位相等,我的辈分还比你高上一辈。你别对我指手画脚的。”
孔闻韶说:“我说过多次,用阳谋,用阳谋,可你们非要将杀手殿弄得越来越张扬,还与杨廷和、白莲教、张太后他们联手,你这不是把孔门置于火上烤吗?”
孔宗恕说:“这杀手殿从南宋某年就设立,如今已经有二百五十多年了,也没看见有什么不妥。要不是杀手殿从肉体上消灭敌人,你这孔门宗主能坐得那么安稳,那么舒服?”
孔闻韶说:“嘉靖皇帝手下有何无敌,章项阳等不世出的名将,一旦他们带大兵进剿,你们这些阴沟角落的黑暗势力,根本无法幸存。”
孔宗恕说:“我忍够了,从孔门被强迫迁移到新征服的日本行省我就开始忍。现在除了你孔闻韶这支之外,所有明面上的族人哪里还有在大明的。”
孔闻韶说:“你不是还在大明吗?你着个什么急,操着什么心?我大把银子压着各地的锦衣卫和言官。就是不让他们透露与你们杀手殿相关的事情,没想到你们自己找死,唉!”
嘉靖见曹正琼依然两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他说:“你是没吃饭还是怎的?”
采石场老板曹正琼说:“圣上,在小胆子小。”
陆炳笑了,说:“你胆子小,是怎么挣下这么大的家业的。”
采石场老板曹正琼说:“以前,这采石场不挣钱,只能出个苦力勉强糊口。我们家祖传的石匠手艺儿,我就接下了这个采石场。没想到嘉靖皇帝圣明,他即为位之后,经济繁荣,采石场的生意顿时好了起来,我稀里糊涂的就发财了。”
陆炳说:“你这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老板曹正琼说:“不过是借皇上的洪福罢了。”嘉靖、陆炳与格温妮丝三人哈哈大笑。
国江龙端着大锅到了嘉靖皇帝面前说:“皇上,臣的这锅棒骨与猪蹄就先献给皇上食用,您就先将就着吃。”
然后,国江龙一瞪曹正琼说:“你过来,先给皇上试膳。”他递给曹正琼一个大猪蹄,那猪头用酱油和冰糖上色熬制,炖得稀烂。这曹正琼自从被陶家三少他们抓来,已经将近一天了,他粒米未进。看到冰糖猪蹄,他大口大口吞食。
片刻之后,曹正琼将整个猪蹄吃完了。他压住即将打出的饱嗝说:“我还真是饿了。”
国江龙也从锅中拿出一个猪蹄,大口吞食。嘉靖与陆炳,还有格温妮丝长时间没进食,这时也有些想吃了。
陆炳说:“皇上,臣先进食了。”嘉靖点了点头,陆炳抓起一个猪蹄,风卷残云般的狼吞虎咽,片刻之后那个猪蹄已经下肚。
嘉靖皇帝和格温妮丝也伸手各拿起一个猪蹄,大口块哚起来。
吃完后,嘉靖皇帝问国江龙:“你可还有酒?”
国江龙说:“我有文峰白乳酒一壶。”
嘉靖皇帝说:“好的,你将酒拿来,我们四人每人一碗,喝完此酒,就端枪拿剑骑马冲锋。”
四人仰首将酒饮下,嘉靖皇帝看着曹正琼说:“你呢?”
曹正琼说:“草民斗胆拿酒借剑和皇上一起杀敌!”
国江龙说:“不管是丧尸还是杀手,我只管以力劈之,它们没有不死的。”
嘉靖说:“义士说的好,只要以力破之,敌人皆是丧家之犬。”
嘉靖皇帝等我五人找到从修路工头哪里购得的八匹骡马,从中挑出无匹精壮的。除了采石场老板曹正琼跨上的是匹骡子,其余五人骑上的皆是马匹。
五人于马上狂奔,沿途挡之者皆死。无论是凶残的丧尸,还是孔门与白莲教的杀手,五人所去之处,凡有拦者,皆杀之。
嘉靖皇帝已经不记得自己多少次手起刀落,杀死了多少在前方拦路的僵尸和丧尸,更不记得自己砍死了多少拦路的刺客。
丽日当空,一队五百余人披挂精制甲胄的骑兵在官道上候着。他们人人佩刀持枪,精悍异常。
为首者看见远处有五人骑马急速冲出,他大喊一声:“来者何人,在下千户甘烽火奉总兵毛大人之命镇守在此。请下马受查。”
对面一人手持一面腰牌,大叫道:“锦衣卫被镇抚司指挥使陆炳在此,诸位立即下马拜见圣上。”
陆炳将腰牌丢给那名千户甘烽火查看,甘烽火眼看腰牌之后,马上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