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贵妃说:“杨廷和自以为有拥立之功,勾结蒙古鞑子,以及孔门子弟处处倒行逆施。如今还不想罢手,皇上你准备怎么处罚他呢?”
杨廷和在新都的老宅,对着儿子杨慎说:“这嘉靖和我斗还嫩了点,你看他对我再不满,不还是听任我离去。你弟弟不照样是锦衣卫指挥使。我手里还有他加盖玉玺的书券,这车马、钱粮、护卫人员一个都不能少。”
杨慎说:“你就别吹了,我挨了锦衣卫两顿大杖,已经被贬到云南了。路上,要不是我机灵,差点连命都没有了。我这次回来看你,还是偷偷前来的。”
杨廷和说:“最可恨是那王邦奇,他诬蔑你的二弟兵部主事杨惇,还有你的妹夫修撰金承勋,更有我的得意门生和同乡侍读叶桂章,还有我的暗子彭泽与他弟弟彭冲相互勾结请托。他们全被抓进诏狱中,经审讯没有根据,才被释放。”
杨慎说:“嘉靖小儿恐怕是放长线钓大鱼,我们不能掉于轻心。”
杨廷和说:“皇帝往往是短寿的,我们只要慢慢等,慢慢忍,那嘉靖估计会死的比你早,这样我们杨家就有出头之日了。”
杨慎说:“嘉靖比我年轻,恐怕不会那么早死。”
杨廷和说:“你就不能暗自等机会,召集同党,等他出巡或者疏忽大意时放把火把他烧死吗?”
在杨廷和和自己儿子躲藏在阴暗的角落里,像老鼠一样谋划暗杀皇帝的大事时,北京百姓正在嘉靖皇帝的带领下,参观天坛和地坛。
天坛祭天,天为阳,所有建筑的尺寸都用“阳”数,即奇数;地坛祭地,地为阴,所有建筑的尺寸都用“阴”数,即偶数。同时外面的牌坊和神路的尺寸也遵循这一规制。
嘉靖皇帝在安定门外择地新建祭地之坛。地坛古名“方泽”,此次新坛正式命名为“地坛”,其南北方向为北偏西约2°。新天坛的定位是依原有大祀殿(天地坛)中轴线南延,其方位是“真北”,即以北斗定位南北,而地坛和同时建造的朝日、夕月二坛则改为“正北”,即以磁针定位南北。
百姓看后,都很高兴,说:“这天地分祭,咱们百姓也能多个乐子了。外地亲友来京城游玩,咱们也能有个事情和他们多说道说道了。”
钱贵妃听了百姓的议论,对嘉靖说:“这么严肃的事情,在百姓眼中,最大的功用居然是个旅游项目。”
嘉靖说:“天大地大,实用最大,百姓可看不了那么长远。这也是他们始终被牵着鼻子走的原因。”
钱贵妃说:“说到旅游,那倒是个来钱的好项目。最近,左义贵请了一帮文人,在报纸上发文,号召人们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嘉靖说:“谎言千遍成真理,那文章不断刊登,花样百出,一定吸引了不少头脑简单的文青们倒塞北草原旅游了。”
钱贵妃说:“你别说,还真有不少人去了。回来后,都说塞北风光好。这些文人墨客大肆夸赞那草原风光,说那些因为家贫去蒙中草原开荒的民众生活是如何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