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说:“杨廷和在试探朕,如果我退了,以后他会更加嚣张。
朱厚熜不听,竟到行殿中接受了劝进表。
走过大明门时,他对何无敌说:“北京我来了,我看见了,我征服了。”
朱厚熜由大明门直入京城里边,拜见了已逝皇帝明武宗的神前案几,中午就即了帝位。杨廷和仍旧在玩花样,他在诏书草稿中说到“接受皇兄的遗诏入宫供奉宗庙”。朱厚熜犹豫许久,才表示“可以”。
他冷笑着想到,这个杨廷和狗屁能耐没有,只会玩这些花架子。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给朱厚熜披上的龙袍相当不合身。朱厚熜有些不高兴,见到新皇帝的脸板了起来。杨廷和说:“龙游于上,而天下治。”
朱厚熜说:“首辅说的好,为人君者,提纲挈领即可,事无巨细样样插手最后只能徒添笑柄。以后,首辅大可便宜行事,”
杨廷和说:“陛下果然是一代英主。”众人皆退。
下殿后,何无敌问:“陛下怎么对首辅这样客气?”
朱厚熜说:“一张一驰文武之道也,既然首辅喜欢权力,我就给他权力。人都有所求,只要你能给别人想要的,你就可以控制朝政。我不急,观察观察再说。当年,新朝的王莽不明白这个道理吗,又被一帮儒生所糊弄,勤政相反变成了毁政。最后,自己身死人手,成了一个大笑话。”
陆炳走了进来,说:“梁储求见。”
朱厚熜说:“带他进来。”
一进来,梁储双膝跪下,说:“皇上救救我。”
朱厚熜说:“大学士何出此言?”
梁储说:“杨廷和勾结张太后,他给我扣上勾结权奸,持禄固宠的帽子,要将我罢黜。我自人阁以来,对其步步退让,从不和他发生正面冲突,票拟之权也归于他一人之手。没想到他还不满意。非要将我彻底打垮不可。”
朱厚熜亲自给给梁储斟了茶,说:“你放心只要你以后对我忠心,我一定保你平安。”
梁储说:“那我先恭请蒋太后进京吧!”
朱厚熜说:“现在我母后进城不妥,我自己都没有站稳脚跟,母后进城之会徒添麻烦。”
梁储说:“对了,我还有一事奏明皇上,听说杨廷和在陛下身边安插了奸细,陛下一定要小心。”
朱厚熜说:“此人不安排奸细倒不正常了。”
皇宫里,礼部尚书毛澄和张太后正说着话。张太后联合杨廷和等阁臣在武宗死后操办的一系列事件中得到了高潮,在武宗还没有成年的时候,她就利用武宗年幼垂帘听政了一段时间。
后来,武宗长大后亲政,她的权力被剥夺了,所以她闷闷不乐了好长时间。现在,张太后见朱厚熜贮备故伎重演。张太后这个败家老娘们喜欢扒家,虽然自己做了皇太后,从来没有把朝廷当做自己的朝廷,每天都扒拉着小算盘,想往自己娘家里多弄点东西。
张太后的两个兄弟张延龄、张鹤龄自孝宗朝开始得势,一直贪赃枉法,被孝宗训斥过,却历经弘治、正德一直都没有遭到法办。究其原因,无非就是张太后在朝中的声威。因此,张太后想要保住自己家族的利益,也必须让自己的权势继续下去。
毛澄问:“要是新皇帝将自己母亲迎接过来怎么办呀?|”
张太后说:“以藩王妃子待之。”毛澄暗想: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新皇帝肯定不满。
但是,他没说什么。
从皇宫出来,礼部尚书毛澄马上向杨廷和做了汇报。杨廷和说:“如此甚好,小地方来人就应该如此对待。说这话的杨首辅好像忘记了自己是从四川CD府新都出来的小人物了。
毛澄问:“年号我们什么时间给新皇帝呈上去?”
杨廷和说:“这个还不简单,明天给他报上去就行了。”
第二天,新皇帝朱厚熜看见呈给自己的年号,不由得皱了眉头。他问杨廷和:“你这‘邵治’是什么意思?你让我继续武宗朝的政治路线吗?你说这盗贼四起,藩王造反,你让我怎么邵治?”原来邵治就是延续原来的路线治理国家的意思,所以新皇帝非常不满。
杨廷和被皇帝如此一问,也慌了神,说:“皇上您看,用什么年号为好?”
朱厚熜说:“《尚书——无逸》篇有云‘不敢荒宁,嘉靖殷邦’,我看就选择嘉靖二字为好。”
杨廷和说:“皇上所言甚好,年号就定为‘嘉靖’吧!”
杨廷和回去后,擦擦额头的冷汗,说:“这个皇帝年级轻轻,真不好对付呀!”
杨廷和说:“谁说不是呢?”
两人正在叹息,忽然听见外面一个大臣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说:“不好,番邦进贡的使者和礼部官员闹起来了、”
两人大吃一惊,这番邦可不好惹,要是因为接待不周,引起冲突。那是可能就会引起战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