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宋会长,你确定要知道这个作者的名字?”
张少贤听到宋太平的询问,脸都绷不住了,“这个作者的名声可不太好!”
宋太平微微一愣,“名声不太好?那不可能!能有这种爱国情怀的作者,不名声怎么可能会差?会不会以前大家对他有些误解?这个作者难道很有名?你们都认识?”
张少贤使劲点头,“很有名,很有名!我们大家都认识,就是会长您也非常熟悉!”
宋太平好奇道:“哦?我也非常熟悉?难道是吴老?能写出这样好的现代诗的人,恐怕也就只有咱们的诗坛圣手吴周春老爷子了!是不是他写的?不过他擅长古体诗,现代诗歌很少写啊!”
宋太平口中的吴周春,算的上是文学界硕果仅存的一位老作家,尤为擅长诗词,如果当今硬要说谁是名副其实的诗人的话,恐怕也就他能胜任了,此人出名极早,名声也极大,辈分比雷雨还要大了几分,如今已经成了华夏的国学大师。
其实这个吴周春在几十年前几个国学大师还存世的时候,根本就显不出他来,后来那些真正的国学大家相继凋零,都死绝了,不在人世了,这才轮到他出了头。
这导致吴周春这个国学大师的帽子戴的不怎么牢靠,他自己也不愿意登上这个位置,但因为这两年国家总统每到新年都去他那里拜年,这才真正确立了他这个国学大师的地位。
上有所好下必效之,反正华夏现在缺少镇守文坛的大师,就算捧,也得捧出来一个来。
对于这名大师,非但是新闻媒体连篇累牍的报道,就是作协的成员里也是相继为老人鼓吹,于是一块丰碑就这么立了起来。
最近作协正在不遗余力的为吴周春在国内宣扬,甚至专门成了一个编辑小组,专门策划记录宣传吴老的生平点滴。
因此现在听到张少贤的提示,宋太平第一个就想到了这位老先生。
张少贤摇头道:“吴老先生古诗词都还行,现代诗他不擅长,再说了,老先生精力大不如从前,已经很少动笔了,更不会在网上发表作品。”
宋太平越来越好奇,“行了,别藏着掖着了,到底是谁啊?”
“郭大路!”
“哦,郭大路啊。”
宋太平笑道:“这个名字确实耳熟……什么?郭大路?”
他忽然反应过来,大声咆哮道:“郭大路?写武侠小说的郭大路?”
张少贤忍了半天,就为了这一刻宋太平的表情,现在见宋太平一副见到鬼一般的样子,心中那叫一个舒爽啊,但此时绝不能笑,于是强忍着笑意,点头道:“是啊,就是郭大路!”
宋太平还不相信,瞪着眼睛道:“就是如今拍电影的郭大路?”
他恶狠狠的盯着张少贤,此时心中只盼望从张少贤口中吐出“不是”这两个字来,但事实是残酷的,越是不想来什么,他就偏偏来什么。
就看见张少贤的嘴巴微微开合,声音随即响起,“是啊,就是这个郭大路,也就是刚才您跟雷老师两人争论的郭爷啊!”
宋太平眼前一黑,差点一头厥过去,伸出双手扶住桌面,努力支撑着身子,想要笑一下,但嘴角抽动,无论如何笑不出来,最后只是干巴巴道:“很好,很好!我一直以为郭大路只是一个不安定的文娱流氓,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种拳拳爱国之心啊!古人说,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看来我是犯了先入为主的毛病了,一直对郭大路多有误解,实在想不到他还有这一面!”
他说到这里,对身边的雷雨道:“雷老师,你说的没错,郭大路这个同志啊,文才是有的,作品更是有的,一开始呢,我是怀疑他这个人的人品有点问题,不过现在他竟然能写出这么热情洋溢的爱国诗篇来,看来我以前是误会他了!有这种爱国情结的作家,怎么可能会没资格加入作协呢?啊哈哈哈哈……”
整个会议厅里的人都大声笑了起来,只不过宋太平是尴尬的笑,雷雨是舒心的笑,而其余的作家则是好笑的笑。
这宋太平一开始没口子的批评郭大路,没想到最后却自己打了自己的脸,打的那叫一个瓷实啊,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上一刻还在说郭大路连给新诗人提鞋都不配,下一刻这个新诗人却成了郭大路本人。
这个大嘴巴甩的,简直是又脆又亮,打的宋太平晕头转向,颇有点找不到东西南北的感觉。
这一场会开下来,他都不知道最后是怎么结束的,昏昏沉沉的回到宾馆,脸跟猴屁股似的,红的都发紫了,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他从未丢过这么大的人!
于是到了第二天,身体一向非常健朗的宋太平终于是病倒了,头痛恶心,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不得已住进了医院进行调养。
作协会长一职暂由雷雨、余光等老资格作家担任。
正在影视城拍戏的郭大路根本就不知道远在余杭开会的宋太平竟然会因为自己的一首诗给冲击的病倒了,他写这首诗主要还是为了装逼。
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