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人进厕所时,才借此转身,两人都下意识的向那人看去,却发现早就没有了人影,显然那人早已经离开了。
这时候,母亲才问道:“当家的,你刚才怎么了?好像很怕他啊!”
父亲闻言,把目光看向母亲,表情有些骇然:“怎……怎么可能?我又不认识他,怕……怕做什么?”
虽然父亲不屑于这方面撑面子,但是也不想在这方面丢面子。刚才那个男人,说真的父亲是有那么一点点惧意,可是他并不想承认。
看着父亲反应很大,然而他却不承认,对于他的话,母亲自然不会相信。
“当家的,别骗我了,傻瓜都能看出来,这里面肯定有事。”
其实父亲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实在太露骨了,要说没事,没有几个人会相信。
“当家的,你不愿意说,看来这事情很严重啊!”父亲越是不告诉她,母亲的怀疑就越加的重,人都有这种习性,越是不想说的事情,也是想知道,不然怎么会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呢。
看着母亲着急,在刻意隐瞒下去,母亲的猜测只会重,这样一来,可能影响她安胎,权衡利弊,父亲不得不告诉他。
不过,他并没有把事情说的那么严重,只是轻微把那天发生的事情,以及对那人的看法,向母亲简单的说了一下。
得知这一经过,母亲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呵呵,当家的,你居然也以貌取人,那人是长的凶一些,也不能因此就把别人当做坏人,或者是恶人啊!”
听到母亲的话,父亲倒是一怔,他先前还怕说出来,会让母亲感到担心。没成想,他不仅没有一点担忧之色,还开解自己起来。
“话虽这么说,可是自古有言‘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你难道没听说过?”
父亲是老师,咬文嚼字可以说是他的专长,尤其善于辩论。
听到父亲这话,母亲则笑颜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可别忘了《醒世恒言·卖油郎独占花魁》的故事。”
母亲也上过学,虽然学历不高,识文断字的能力还是有的,再说天天跟着一个老师生活在一起,也早已熏陶出一些文人的细胞,不然她怎么会经常看一些杂志。
与父亲相比,虽然比不过,但是达到他的一小半,那还是有的。
听母亲说起这个故事,父亲闻言不由笑了,没想到母亲知道的还挺多,对于这句话,很多人都知道,而对于这个故事,就鲜为人知了。
见父亲发笑,母亲眉头一皱,不解道:“怎么?我说错了?”
父亲连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
“那你笑什么?”母亲更是不解。
“我只是好奇,你怎么突然这么有文化起来,与我这个老师相比,几乎不失毫厘。”
一听是夸自己的话,母亲随之一脸笑容:“有你这个老师经常在身旁熏陶,就是一块石头,都被滴出了石眼了,何况我这么聪明的一个人。”
母亲一边夸着父亲,一边也不忘自夸一番。
这让父亲更加笑出了声:“哈哈,你呀!巧舌如簧,以前还真没发现。”
看着父亲很高兴,几乎忘记了刚才的事情,母亲也很是高兴,毕竟从刚才的表现上看,她能看得出父亲的忧虑很重。
眼下好了,一切又阴转晴,她也跟着释然了许多。
母亲笑脸一凝:“当家的,不行了,快扶我进厕所。”
闻言,父亲连忙收止笑容,他对着厕所里轻喊了两声,见没人,这才将母亲颤了进去。
……
老人家坐不住,爷爷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就动手干起了活,他先是收拾了一下病房,然后又打扫了地上的卫生。
一通忙活后,父亲搀扶着母亲,才从外面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病房并不是很大,只要有少许的挪动,都可以看得到,而眼下又见爷爷还在忙活,这多少让进来的两人有些吃惊。
“爸,来的时候您就带这么多东西,现在有干这么多的活,也不休息休息。”母亲一进门就开口说道。
“就是,爸!这些事让我来做就好了,真不用您动手。”
看到父亲这般,父亲也觉得不妥,毕竟他与爷爷相比,他很年轻,而且这些事情,本应该就是他做的。
此时,很多事都被爷爷做了,作为儿子,自然觉得有些羞愧。
爷爷摇了摇手:“这根本不算活,生命在于运动,只能算是运动吧。”
听到这话,父亲更是羞愧难当,他从来可没有这样想过。
把母亲扶到病床上,父亲为了让爷爷少做一些,也加入了他的阵营。
不过病房里,也没有太多的活,一些穿的衣服,装了好几个包,还有每次爷爷来时,带的那些吃的,也占了病房不少空间。
旁边的二叔,正玩的高兴,看他爷爷与父亲一起忙活开来,脑袋下意识冒出一个想法,放下手中的玩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