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年轻人听言,也瞬间一愣,他一直以为栓子在憋着一口气,准备给他来个山崩地裂,没成想他居然说出这番话。
难道他只是为了在老头子面前掩护,这副软态度,是绵里藏针。
想到这些,他刚落下的心,又陡然间“咚咚”的跳个不停。
老头子稍微怔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嘴上那么说,可是心里老是回不过那个味,总觉得太蹊跷了。
可毕竟是凡人肉眼,哪能看清楚这些,其中虚与实,真与假,他一个老头子又怎么说的清楚。
见老头子没问此事,年轻人似乎也没有提的意思,这让栓子一阵暗喜,这样一来,他就可以躲避被问的风险了。
三人可谓各自打着自己的小九九,似乎谁都不愿意提及此事,所以这件事很快就过去。
随后,老头子说道:“既然没什么事,那赶快把你栓子给扶起了!”
年轻人闻言,显然这话是说给他听的,于是颤抖着向栓子走去。
见他那副哆哆嗦嗦的样子,栓子更加感觉,这年轻人肯定知道些什么,而且是关于他身上的尸毒之事。
年轻人慢慢扶起栓子,见他没有发火,也没有报复自己,年轻人稍微安心了些。
看着年轻人扶起栓子,又重新回到原来的样子,老头子虽然踏实了,但是这种情况已经出现两次了,如果按规律来说,这肯定还会有第二次。
为此老头子不得不想个办法,倘若真有脏东西藏在周围,他身上没有法器对付他,因此得想一个身边有的。
一阵思索,他还真想到了一个法子,那就是让他们离自己近一些,听说人的阳气越多,那些脏东西就不敢靠近,至于是不是这样,他也不得而知,只能试一试。
想罢,他对着两人喊道:“你们靠近我些,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听他这说,年轻人很是高兴,这样一来,栓子叔在想对自己那样,就不会那么方便了,起码他得顾忌老头子。
而栓子心里可不得劲,他并不是为了年轻人所想的那件事,而是担忧离老头子太近,自己中尸毒很容易露馅。
可是老头子已经说了,他也不能反对,于是在沉默中,只能在年轻人的搀扶下,向老头子的方向走去。
为了不让他们看出端倪,他一直将脑袋埋着,从外表看,他是垂首看路,其实掩藏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老头子站在原地等了一会,见他们离自己很近了,他才转身向前走去。
“跟上喽!”老头子一边走,一边说道。
因为栓子虚弱,只有年轻人应了一声。
栓子瞥眼向前看了看,将老头子在前面走,并没有关注自己,他多少放心了些。
对年人来说,他更加放心,只要栓子有什么图谋不轨,他轻声喊一声,老头子就能听到。
三人在墓道里你,默默的走着,对于他们来说,此时最安全的就是不出声,出声容易招来腊肉子。
走了五六分钟,一切都很平常,就连接二连三出事的栓子,此时也安稳了许多,并没有出现先前之类的事。
这让老头子不由暗想,没想到人的阳气还真能驱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然而,好景不长,栓子的毒此时已步入晚期,而且正在像腊肉子的方向转变。
对于老头子与年轻人,此时还全然不知。
特别是年轻人,他扶着栓子,见他再也没有向之前那样对待自己,他防范意识渐渐向零靠去。
栓子被年轻人扶着,身子东摇西晃,脑袋仿佛被催眠了一样,可以说一会不如一会,而那原先黑色的瞳孔,此时只剩下了眼白。
他指甲在不知不觉中,居然长出了一厘米多,成黑褐色。
走着,走着……
他突然抽搐了一下,这让年轻人猛然一震,误以为他又想对自己打歪主意。
侧脸望去,只看到垂着脑袋,像是睡着了一样。
看到这,年轻人还真以为他睡着了,刚才那突然的抽搐,也许是做梦呢,毕竟走在这么恐怖的环境里,也只能做些惊悚的梦。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自己更不需要担心他了,一个半睡的人能对自己怎么样。
他想着,依然奋力的搀扶栓子,向前走去。
自栓子抽搐了那一下起,他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包裹的皮囊,突然收缩,就像晒干了腊肉。而他脸上的肉,收缩的更为明显,就仿佛从他脸上削了二两肉,只剩下了皮包骨了。
年轻人一只手攥着栓子搭在他肩上的手,另一只手搀着栓子的腰,对于这种搀扶的姿势,不仅是因为好走路,而且更便于搀扶者省力。
走着走着……
年轻人很快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搀扶在栓子腰上的手,突然像按在一团发面团子上,瞬间向下凹下去不少。
这还真奇怪了,难道栓子叔腰上的肉,突然长腿跑了不成,他这样想着,觉得也很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