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太爷不说这句话,众人也不敢抱怨,毕竟这里还是一把手说了算。
“各位,不好意思了。”
凌霄道人微微垂首后,对着旁边的羽麟看了一眼,随之说道:“羽麟跟我进去。”
说完,向新宅里走去。
“哎!”
羽麟用了一声,然后得意的扫了扫众人,这才跟了上去。
看着师徒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门,其他人都眼睁睁的看着,却也无能无力。
既然这是太爷的意思,自然必须唯他马首是瞻。
看着两人走远,这时的二爷张兆轩开了口,而说出之话,无疑有股嘲讽的味道。
“哎呦,你们不是一起的吗?怎么你没进去啊!”
光听这话,众人还不知道说谁呢。
但是看到他的目光,对着的是老犁头,众人这才知道,这句话并不是在说自己。
老犁头看着他斜瞥的眼神,嘴角还带着一抹坏笑,他自然知道,这眼前的张家二爷,显然是看不起自己,而暗讽自己呢。
他淡定的抛了他一眼,然后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中间用了一秒左右。
这种举动显然是对他更为极大的讽刺,这让二爷张兆轩,瞬间气得一阵双目圆睁。
而就在他欲要发飙时,老犁头却先是发了话。
“你难道没听见,凌霄道长说的话吗?只有道家弟子才能进,我又不是道家弟子,我当然不能进了。”
他的话说到这,并没有说完,而是稍微顿了一下,有些自嘲的笑道:“唉,可惜我到了这把年纪都听得清清楚楚,某些人年纪不大,倒是比我还聋。”
一听这话,二爷张兆轩面色更为挂不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糟老头子羞辱,而且还是个老泥腿子,这显然是他有生以来,听到过的最臊人的话。
本以为小小的羞辱一下他,让他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更不是什么人都能在张家吃饭,留宿的。
然而,可谓偷鸡不成,还蚀了一把米,这样的苦瓜,作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二爷,他岂能忍受得了。
“老泥腿子,你敢骂我?”二爷张兆轩瞬间大喝道。
周围的人都是一怔,连太爷也愣了一下,本以为二爷张兆轩随口说了一句话,也无伤大雅。
毕竟他还是个读书人,不会跟老犁头过不去的。
哪知情况这么严重,居然当着他的面,就吼了一嗓子,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
而其余众人,也是脸色暗淡,一个个心里不解,这是什么情况,修养一向还算高的二爷,怎么跟老犁头不对付了?
他们都知道老犁头的本事,要是从前,他们肯定会与二爷站在一个战壕里,共同羞辱他。
可是现在不一样,老犁头不仅有本事,而且关键还救了他们,甚至是张家所有人,他们从面子上,还是从心里面,都不能干这么忘恩负义的事。
而离二爷张兆轩不远的三爷张兆环,脸上可不只是黯然,更多的是苦涩与讥讽。
这苦涩不是为自己,讥讽也不是为自己,而全部是为二爷张兆轩。
因为这些天二爷张兆轩不在家,出远门去请凌霄道人,所以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清楚,只知道了个大概。
最重要的是,老犁头救了他们一家,从太爷的原话,他就是这么说的。
而至于怎么救,是不是他救的,在二爷眼里他却不这么认为,毕竟是羽麟收了厉鬼,他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帮手。
没过一会,很快三爷张兆环的苦涩与嘲讽都实现了。
那就是来自太爷发的火。
太爷毫不客气的对其吼道:“兆轩,你说什么屁话呢?老先生是我请来的客人,也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众人干愣着表情,傻傻的听着,他们都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别说以理服人的太爷了。
显然这个后果,他们从二爷张兆轩说出那番嘲讽羞辱的话,他们当时就料到了。
见太爷突然脾气变得这么大,可谓从来没有的,更是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自己。
二爷张兆轩完全被其震慑住了,这什么情况?此时他脑子里写满问号。
更可气的是,太爷对自己发这么大脾气,居然没有一个站出来替自己说话的,这完全不是他们以前的做派。
他只出去了一趟,而且时间不是很长,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完全变了,可谓一落千丈。
“大哥,你从来都没有冲我吼过,你今天居然为了一个老泥腿子吼我?”二爷张兆轩一脸的不相信。
见他说的是实情,太爷也开始有些不安,但是他最后那句“老泥腿子”,瞬间又惹恼了他。
“你还瞎说,是不是喝醉了,乱发酒疯!”太爷为了顾及老犁头的面子,气得双目圆睁道。
“我就喝了两杯,喝什么醉?”二爷张兆轩依然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本想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