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匆匆而过,三人的战技都有了极大的提升。
即墨濡因为可以无反噬地弹奏伏羲调,八年来一直积蓄天地元气,转化为自身的内元,以供弦劲转化之用。故目前三人之中,根基即墨濡最为深厚。
而习思阳因为是掌门之子,权限极大,八年来广阅道镇武学,习得天下精妙剑法,招数极为华丽难缠,在数次门内比武之中打得对方应接不暇。
但是令人感到疑惑的是,千瞳身为“习千沫”三人组之一,八年来并未钻研高深武学,成天抱着一本《入剑总纲》在后山瞎练,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初期众人对他不甚理解,只当是初来的和尚不知如何撞钟,只有大师兄吴功和二师兄楚河对千瞳颇为满意,果然,在两年后的门派大比中战绩夺目,惜败于五师兄方同,获得大量的掌声。
“不错啊,八年来有些长进。”日常败于二师兄,千瞳正累的躺在地上,二师兄却夸赞道,“方才你那一剑刺得着实凶险,真把师兄吓了一跳。”
“呼呼,还是师兄厉害。”八年与人相处,使得千瞳身上的骄傲之气荡然无存,只是留下了自知与沉稳,“方才若非师兄那一剑故意偏了半寸,我的剑根本就刺不来。”
楚河呵呵一笑,不可置否,随即问道:“八年已过,你们三人训练的时日不短,恐怕就要让你们成为正式的行动组,你们准备好了吗?”
千瞳盘腿坐起,思考道:“沫濡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习思阳那个家伙早就已经跃跃欲试了,整天拿着那把赤霄剑,在吃饭的时候突然冲进来,说是要模拟被袭击的样子,结果,他就被沫濡扔出了屋子。”说到这里,千瞳不仅一笑。
楚河却是话题一转,不怀好意地问道:“你真的不清楚沫濡么?记得当年引你第一次上山,你的眼神可就不对。”
千瞳尴尬道:“楚师兄居然那时就有察觉,真是厉害,不亏为言者。那敢问师兄,此事还有几人知?”
“谁不知道?”楚河吊儿郎当地扬起了头。
千瞳,并没有很惊讶或者不好意思,只是喃喃道:“那这样她不也知道。”
二师兄拍了拍他的肩膀,“神女,神女怎么会是浪得虚名呢?”
正在千瞳惆怅之际,远处的山峰上传来的阵阵钟声。千瞳连忙起身,没想到二师兄楚河拉住他,“此次下山不可掉以轻心啊。”
“这是对每一个新下山的的行动组所说的例话吗?”
二师兄摆摆手,苦笑道:“那要看你怎么理解了,快走吧,不要迟到了。”
……
南岩峰顶,龙虎殿前。
一个清秀婉丽的妙人静静立着,身着白色长裙,不施粉黛,在阳光下显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气质。
背上背着一条大布袋,袋口用精致的绳子扎着,袋中之物定非凡品。
“沫濡诶,你来的可真快。”习思阳穿着暗紫色的道袍,匆匆而来,东张西望。“哎呀,千瞳那小子怎么还不过来。”
即墨濡表情一凝,随即变得自然。轻轻抬首,顺着山路浅浅看着,说道:“应该是和二师兄在一起吧,他们天天都在后山练剑。”
习思阳用手捂住脑袋,有些痛苦地说:“天呐,练什么剑啊,实在是浪费时光,早就说让他多看些剑谱,多学些剑招,就是不听,浪费这么多的时间又能练出个什么名堂呢。”习思阳表现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懊恼异常。
“门派大比中你和他的对局,你赢了几场呢?”即墨濡的话总是犀利而又无情,戳出了真相。
听到此话,习思阳不免后心一凉,貌似没有赢过呀,连忙狡辩道:“可是我打起来好看啊!”
即墨濡一听,竟然无力反驳,确实是,千瞳的剑式朴实无华,但就华丽程度来看,毫无看点。
不一会儿,千瞳不紧不慢地从山道上走上来,淡青色的道衣随着山风飘飘然,打了个招呼说:“你们来的真早啊。哎呀,老道士还没来啊,我来的也是很早吗?”此时距离钟声敲响已经有半个多时辰了。
此时,一名五十余岁的道士从龙虎殿内走出,正是即墨空山。即墨空山站定,捋了捋自己六寸的胡须,看着眼前的众人说:“此次乃是‘习千沫’行动组第一次代表道镇下山出动,本掌教再次声明:不可随意杀人,除了任务指明的人不可妄动。”
习思阳听得好笑,悄悄说:“不过是个副掌教,也自称掌教,话说上次声明的是我父亲吧,他这么说,是不是只是一字不落的传了传掌教的话吧。”
千瞳拉了拉他的袖子,眼睛瞥向即墨濡,示意他不要多嘴。虽说即墨父女不和在整个道镇人人尽知,但该有的情面总要有所保留。
突然即墨空山看向千瞳,但却又不失纵观全场,语气压抑地说:“不安分的人最好小心些,这次不同以往,出了道镇,没有人会对你们手下留情,各自珍重吧。”即墨空山冷冷的语气让千瞳明白,或许,这次下山,还真有危险。
然后即墨空山就像个普通的大领导一样,废话说了一大堆,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