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汉特沉重的喘息声。
他无比的痛恨着艾萨克,如果可以,他想一剑劈死那个混蛋。
但是他没有对这个‘艾萨克’产生半点的怀疑。
因为在汉特的印象里,艾萨克本就是这么一个粗鲁、混账、张扬甚至略带点疯狂的家伙。
楚河聪明的将自己的计划,隐藏在了艾萨克本来的性格下面。
用最无礼和疯狂的方式,逐渐朝着自己的目的靠近。
楚河丝毫不会怀疑,在这座紫水晶城堡里,他的生死皆掌握在那位紫水晶伯爵的手上。
他不是那个大罗诸天不朽的大罗金仙楚河,而是一个只有着楚河灵魂的个体。
虽然在他的灵魂中,或许还掺杂着不朽的本质,但是这无法改变眼前,他只是个普通人的沉痛事实。
当然,这也是楚河自己的选择。
唯有最无法统计数量和严苛监管的普通人,才能逃过那些真理级别强者的注视。
才能让他真正的如同一滴水一般,悄然的融入这个世界、这个宇宙。
他的每一步都必须十分小心,因为他不会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我会去找伯爵大人,但是···我并不能保证伯爵大人会来见你。如果···我只是说如果,伯爵大人来了。那么我希望你管好自己的嘴巴,千万不要再胡言乱语。否则我向兵械之神发誓,我一定会让你感到从灵魂向外渗透的后悔。”汉特说道。
楚河一瞬间微微有些紧张,却将自己的态度放的十分正常,符合当下他应该有的情绪。
神祇,只是通往真理道路上的一环。
他们是一个特殊的过程,而不是终点。
这种概念与仙道文明决然不同。
而神祇对所有这方宇宙的世界,都有着难以估量的影响力和掌控力。
无信者是十分罕见的。
人们会习惯性的将自己信仰的神挂在嘴边。
楚河很清楚,在这种特殊时期,神祇们会用自己的信徒为眼线,监视着所有的一切。
此刻他感觉不到,但是能够料想,那位兵械之神定然有一丝念头,已经投放了过来,哪怕他稍微有那么一丁点的异样。在特殊时期,在真理至强者们定下的严苛教条之下,他立刻就会被轰杀成渣渣。
“哈!汉特!你是侍卫长,而我···艾萨克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哪怕···我爬上了伯爵夫人的床,替伯爵做了一些他本该做的事情。但是我也只是一个侍卫而已,你为什么要怕我呢?汉特!”
“如果你没有做错什么的话,汉特···我的朋友,我的兄弟,你不必害怕我。你忘了吗?我们曾经一起在红鼻子酒馆喝黑麦酒,我们一起碰杯了。”楚河按照艾萨克说话的习惯,完美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愿。
艾萨克本来就是一个胆大包天,并且几乎没有多少敬畏的混蛋。
如果不是这样,普通的侍卫,哪怕是受到了引诱,却又怎么敢在大白天,就在紫水晶城堡的主人房,和女主人来一场酣畅淋漓的缠绵大战?
汉特被楚河的话气坏了。
他暴跳如雷,却无法可想。
只能气愤至极的离开。
楚河安静的等待着。
趁着这段时间,继续整理自己的思路,并且搜刮着从艾萨克那里继承来的记忆,寻找着任何可以利用的线索。
艾萨克是个混蛋!
这几乎是认识他的人所有的共识。
“一个本来游手好闲的混混,一个没有正经职业和工作的闲汉,就因为草草学了一些庄稼把式,就被紫水晶城堡招募,成为了伯爵夫人的近卫···。呵···我楚河敢拿我的节操发誓,这其中必有蹊跷。看来,艾萨克是一枚针对伯爵夫人的棋子。”
“只可惜···这位伯爵夫人是什么来头,紫水晶伯爵又与伯爵夫人有着什么样的过往甚至是···恩怨,都不是以前的艾萨克有机会接触到的。事实上,这位年轻的艾萨克,被自己充沛的荷尔蒙支配,除了酒精和女人,他脑子里似乎很少有其它的内容。虽然···很多···我是说大部分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其实都差不多。”楚河揉了揉眉心,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略显疯狂和张扬的表情。
又过了一会,有更多嘈杂的脚步声靠近。
楚河精神一震,知道最关键的考验来临了。
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将自己的人格代入到艾萨克的心境中去,保留的只有自己的智商。
哐当!
铁皮包裹着的牢房门被打开了。
一个有着满头金发,身材略为矮小,有着长长的鹰钩鼻,眼神略显阴翳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外。
无论是从西方人还是东方人的审美标准出发,这都是一个可以称之为丑陋的家伙。
在他的左脸上,有着一块乌青的胎记,就像一只乌龟,被死死的印在了脸上。
“紫水晶家族统治天鹅绒城已经有几百年了,按照基因学的概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