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尽头的光明,并非世外桃源。
那是一片庞大的废墟。
倒塌的巫庙,断裂的石柱,被烤的赤红的岩壁,枯死的巨木···。
帝墟之名,果不其然。
这里就是一片废墟,勉强只能称得上是一眼望去,颇为辽阔。
如果用一种颇为复杂的方式去解读,为什么少昊国的遗民们,非要选在帝墟作为交易的场所。
那大概可以衍生出许许多多的说法。
但是已经开始理解这个时代人们思维方式的楚河,却觉得,之所以是帝墟。
最大的可能只是方便而已。
它就在大壑的最深处,处于众多河流交汇之处,原本的地势低洼,却又正好藏着一片颇为广袤的空间。
还有比这里更合适,更方便的吗?
大约是没有了。
一个国家的精气神,在于文明、文化,而不在于形态。
少昊国有上古圣王少昊为帝,这本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但是这个国家,并没有真正的在文明史上留下多么浓墨重彩的笔画。
他们只是遵循着远古而来,便开始的一种生存模式,进行着盲目的繁衍和继续。
有一天这个国家毁灭了。
人们会沉痛、哀悼甚至怀恋。
但是也仅此而已。
没有一种精神植入血脉,当形式上的国家灭亡,精神上的也跟着一起坍塌不见了。
所以,楚河抬了抬眼皮,觉得很辣眼睛。
因为他赫然看到,有男男女女,就在那最大的巫庙废墟,断裂的只剩下脚踝,也不知具体供奉何人的石像下做着一些本该羞羞,但是此刻却一点都不害羞的事情。
没有文明的教化,人如野兽。
仓颉曾经造字,点燃了文明的火种。
只可惜,受限于传播方式,以及某些阶层的垄断,这把火始终烧的不旺盛。
身后的部落子民们,急不可耐的将各种用来交换的物品搬到一处颇为空旷的废墟处,然后便不断有人开始向楚河请示,明目张胆的表示自己看上了哪个姑娘或者男人,想要和对方来一发,请楚河这个现任的头领,给予放行。
所以楚河也只能放行了。
阻碍别人进行敦伦大业,那可是造了大孽。
某些行为,本就是刻录在基因里的东西,是本能,更是传宗接代的自然使命。
等到部落大多数青壮一哄而散,留在摊位前的,便只剩下楚河还有几个年纪大了,已经自知打不赢别人的老家伙。
交pei权是要靠拳头抢的,年老体衰了,虽然还有贼心,但是拳头不硬,那也没办法,只能自己再想想别的法子,正常体位,怕是没法操作了。
至少楚河就知道,有些老家伙,曾经在制陶的时候,有偷偷制造过一些女陶人像,也不知道逼真不逼真,他们又是怎么使用的。
反正这事,楚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道了。
在现代时,楚河就一直觉得,打击网络上的某些种子资源,其实不该用涉及不健康内容为由,打击盗版,杜绝未成年人阅读观看,那才应该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毕竟,结婚成本高,男女比例失调,还不能吃手撕鸡,自己在网上看点东西,自我挥动勤劳的小手,创造一点小小的快乐,怎么就不行了呢?
环顾四周,以神眼观察整个空间。
楚河深深的感到失望。
不仅仅为这个时代女性的壮硕,更为这个时代那特殊的审美。
就像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却还在不断挑战的阿石。
他所心仪,想要争取的对象,全都是那些胸膛很广阔,但是腰身、屁股还有胳膊,也都同样粗壮广阔的女性。
除了第一条正确,其它的···真的是错的不能再错了。
这种遗世独立,孑然于世外,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确实无人能懂。
“想想看,还真有点对不起二师兄,我将他一个人丢在原始部落那么多年。他还不像我,还有那么多备用的器械。真是难为他,怎么渡过的。”楚河摸了摸干涩的眼角,尴尬的发现自己半点眼泪花子都挤不出来,唯有尴尬的收回手指。
幸好,无人懂得他的尴尬。
就在楚河身披兽皮制成的袍子,背负双手,遗世独立,孤高世外之时。
却突然听到有人在一旁对他喊道:“那个汉子!你是哪个部落的?我看上你了,同我去那边一起生娃吧!”
楚河猛然回头,看到一个十分符合这个时代人们审美的女人,正用手指指着他,仿佛正要给予楚河天大的荣幸。
而女子身边,还站着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直接赤果着健壮的上半身,布满了大小的伤口。
这些都算是功勋章,昭示着这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勇士。
“妹妹!这小子长的这么瘦弱,没有资格做我们凤鸟氏族孩子的父亲。不如换一个吧!”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