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上的人个个目露凶光,提着寒光闪闪的刀剑,望着客船的时候龇牙咧嘴流露着兴奋。任
凭都一眼可以看出来,这群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河盗!是河盗!”“
这里怎么会有河盗?船老板”
客船上的客人猜出小舟上那些人的身份,轰然惊叫,纷纷陷入慌乱之中,还有人吓得脸色刷一下白了,更有最极端的显然被“河盗”一词吓尿,尖叫着大喊救命去了。原
本大多数人都只是心慌,可少数人这一乱喊惨叫,顿时大受影响,也跟着焦虑恐慌起来。愈发让客船上显出一副乱相,就跟兵荒马乱似的。赵
哥的满腔悲苦和难受荡然无存,喊着妻女的名字,一边冲向船舱里面找妻女。
纪峥觉得这样也好,起码如此一来,赵哥忘了绝望和不甘心,只剩下对妻女的关心。他转过头凝视:“瞧着架势,八成就是水上盗匪。就不知是哪家的。”
江河是运输要道,意味着财富,多到数也数不清的财富。于是,盗匪自然应运而生。纵
然朝廷不时地派人剿来灭去的一通折腾,奈何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江河在此,财富就在此,有利益就有无数纠葛与恩怨,盗匪怎么也杀之不绝。所
以,便有了在江河上讨口饭吃的各种势力、地方帮会、商业会馆等等,比如威名赫赫的泪河龙王,其最鼎盛时期,面子大到能从泪河上游直通下游。
不过,这条河作为运输要道,在这儿讨饭吃的水上盗匪多了去,不是哪一伙盗匪可以吃得下来的。
这时,赫然有一条眼熟的船儿正从客船的侧后方飞速追上来。纪峥凝神细看,这不就是先前与客船擦肩而过的小船吗。
是侦查吧?
眼看把客船围住,周围正在迅速接近的盗匪们纷纷凶狠地大吼震天:
“此路不通!”
“停船检查!”“
我们他娘的叫你们停船,听到没有!”船
上的哭喊声,盗匪们的叫骂声,全都在这段河道上空喧嚣不已。
特别是另一条颇为不小的船只正在乘风破浪而来,带着撞毁一切的气势,仿佛要狠狠的从船头撞击过来。这气势汹汹的一幕扎实吓坏了不少乘客,发出哭天抢地的叫声。
船头有数人屹立,最当先的盗匪首领不但又粗又壮,还满面横肉,手握大刀,透着一股凶狠气息。
当客船被迫降速,盗匪首领得意地哈哈大笑几下,腾空跃上船,向努力登船的手下们大吼:“快,把人控制起来,一个也不许漏了!”
小舟靠上客船,许多盗匪纷纷跃上船。客船虽有护卫,奈何这就是中小客船,更非货船,自然请不起多强的护卫,这时盗匪来袭,能不逃跑就不赖了。
护卫抵抗了几下,又哪里扛得住这一群如狼似虎的盗匪,不是被伤,就是抛下兵器。更有一名护卫被盗匪们拉了出来杀鸡儆猴,哗地一刀砍杀得鲜血淋漓,让某些乘客的尖叫声愈发的尖锐刺耳。
盗匪们凶神恶煞地一边驱逐乘客们,一边大吼:“放下兵器,不许抵抗!”“
谁敢私藏兵器,谁敢反抗,就先杀谁示众……”“
说你,你他娘的往哪里走……”哭
声喊声,还有盗匪们“草你祖宗”之类的粗话脏话全都激荡在这片天空下。
几名盗匪骂骂咧咧着,赵哥一家三口从船舱里撵了出来。这时,那盗匪首领大声催促起来,其中一个盗匪急了,破口大骂着,不耐烦地一脚踢过去。赵
哥急忙护住老婆,拦下这一脚。却惹得盗匪们凶狠地纷纷砍了过去,其中一刀赫然砍向豆豆,偏生赵哥被挡住,根本来不及相救女儿。
见到那寒光闪闪直冲女儿去,赵哥几乎都快要崩溃了。忽然间,一只手斜剌里探过来捏住刀身,当刀被这只手捏住,竟然半点都劈不下去了。
赵哥夫妇欣喜若狂地看着出手相救的纪峥,便恨不得上前去掏心掏肺来感谢救下豆豆的纪峥:“纪老弟,谢谢……多谢你!”“
豆豆是个好孩子,我也很喜欢她。”纪峥笑了笑,随即面容间闪出一缕森然。叮的一下折断长刀,反手拿半截刀尖钉入这个盗匪的眼窝里,直穿后脑,钉在舱门上。另
一名没长眼睛的盗匪喊着污言秽语,一刀狂劈,凶狠无比,几乎要将人都给劈成两半似的。纪
峥随意的一掌直接盖在这盗匪的脸上,瞬间就将其整张脸都打得向内塌了进去,五官都找不到了。
纪峥连杀两人,表现无比从容!
慢说赵哥夫妇,便是另几个盗匪也看出这个年轻人实力远在他们之上,五重?六重?难不成还是七重高手?就算从娘胎里开始练也不过如此吧。想
到这个可能,剩下几个盗匪哪还敢战,顿时恨不得多生两条腿帮助他们逃命呢。
跑出不到两步,其中一人的脑袋就咔嚓一下被拗断。另一人则如风筝似的飘飞向远处,再哗啦一下坠入水里,沉入江底。拔
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