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童吗?”
“是我张总,怎么了?”
大童随口应了一句,正踌躇着怎么找张志柏要钱,就听张志柏道:“事情有变,你那边真伤的人不能找熟面孔,必须是跟你毫不相关的人。”
听到这话,大童眼珠一转,向俩小弟打了个手势,自己走到僻静处,对着手机叫起冤来:“不是吧张总?我这边人都找好了,钱也给了,他的伤……你这临时换人,那钱可拿不回来啦!”
“你动作倒挺快的。”张志柏冷哂道,“钱拿不回来就算了,你按我说的办,重新找人吧!”
“不是~~我现在手里没钱,上哪儿去给你找人呐?”大童睁眼说瞎话,“再说了,真要找纯粹的陌生人办事,五十万肯定不够!”
张志柏闻言脸色黑得厉害,但还是忍住气道:“那你说多少吧?”
“至少一百万,而且这钱全是给人家扮伤的,我的劳务费还得另算!”大童狮子大开口道。反正他已不打算再帮张志柏办事,眼下是能诈则诈,即便要不来钱他也不亏什么,但能要来就是赚。
“一百万?你怎么不去……好,就一百万,我这就打给你。”张志柏差点破口大骂,最终还是替儿子报仇的心理占了上风。
“行,我拿到钱马上找人,还是之前那个账号。”大童压住心头狂喜,声线沉稳道。
不多时,大童手机上就收到了转账提示;他当即到附近的柜员机取了一万块钱,不露声色地分给两个小弟,把他们打发走了。
随后,大童拐进隔壁街华夏银行的一处分行,用另一个身份证开的华行卡申请转账,并很快成功了。一百几十万的钱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进了他私人的口袋。
出了银行,大童就通过手机在网上订了张一个小时后去西京的高铁票,接着在附近的营业厅买了几张太空卡,然后他就打的直奔火车站而去。
不得不说,大童本就是西京下面郊县的人,差不多十年前来到玉京打拼,第一年就换了三份工作,第二年因打架被抓,判了个寻衅滋事,进去劳教了半年,在号子里认识了几个狱友,出来后破罐子破摔,真的成了混子,居无定所,收入也不稳定,还时不时大钱小债的欠一点,十年下来,银行存款勉强突破五位数,却也不到两万的样子,他都不好意思回老家,只能继续在京城瞎混。
没曾想这一次,大童只是随便忽悠了两通电话,张志柏就真给了一百几十万的巨款;既然没打算再给张志柏干下去,那他拿着钱不溜,难道还等张志柏找他算账啊!
不过等高铁驶出火车站后,大童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了新的担心。
想到这里,他当即给前不久得了五千块钱的其中一个小弟吕林打了电话:“喂,小林子,你给我想办法查一查那个美女校花的手机号,查到了短信发我。”
“就那个姓陶的女生是吧?”
“对!”
“好嘞童哥,我知道了,天黑之前就给你信儿!”吕林保证道。
“千万别打草惊蛇。”
“明白。”
打断电话后,并不知道大童已经跑路的吕林立马转回了京大,使了俩钱,跟女生宿舍的清洁大妈们一打听,就知道了哪几个女生是跟陶妤妃同寝的;不能不说吕林还算有点小聪明,他没直接打听陶妤妃的相关信息,不然肯定会引起别人警觉,但查清了陶妤妃的室友,接下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在图书馆找到了陶妤妃其中一个室友,吕林打电话叫来一个道上兄弟,给了他五百块,然后如此这般吩咐一番。
这个道上混的家伙其实是个惯偷,他溜进阅览室后,略施小计便偷到了陶妤妃室友的手机;轻易解锁手机后,吕林很快找到了陶妤妃的手机号,随手编辑了条短信就发给了大童。
大童收到陶妤妃的手机号后,当即换了张太空卡,编辑短信,说什么张经之父张志柏正处心积虑想要侮蔑杨棠,甚至把他跟张志柏商量好的计划简要描述了一番,就给陶妤妃发了过去。为了确认陶妤妃收到短信,他在发出短信后就直接拨号过去,待陶妤妃那边接通,他没吭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再次换了张太空卡后,大童开始志得意满地翻阅起以前乘客遗留在靠背袋里的杂志,在他想来,能开得起豪车的杨棠接到陶妤妃的示警后,肯定会注意上张志柏,一旦双方开撕,不管哪方胜出,多半都无暇顾及他了。
事实也正按大童的计划在发展;杨棠在夏妙薇租住的公寓厨房里,盛起第三道菜时,他手机响了,陶妤妃来电。
接通电话的杨棠仍老神在在得不行,可听电话对面说了一通后,眉头就皱了起来:“你确定妤妃?”
“我不确定。”陶妤妃在电话那头弱弱道,“是有人发短信告诉我的,我这就把短信转发给你,你看看吧!”
一分钟后,杨棠收到短信,点开浏览了一遍,当即就炸了;他没找张经的麻烦已经很仁慈了,没想到张经他爹居然憋着坏想让他坐冤狱。
杨棠正咬牙切齿暗忖着,一阵香风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