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道:“可惜我的上将颜良、文丑未到,但有一人在此,何惧华雄!”
话音未落,阶下一人走出来高声道:“小将愿往斩华雄之首,献于帐下!”
众人聚焦过去,见其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声如巨钟,立于帐前。
“此乃何人?”袁绍问。
公孙瓒道:“此刘玄德义弟关羽。”
袁绍又问:“现居何职?”
回曰:“马弓手。”
袁绍微怔。旁边袁术叱道:“你欺咱们众诸侯无大将吗?量一弓手,安敢乱叫,给我打出去!”
曹阿瞒连忙阻止道:“公路息怒。此人仪表非凡,想必不是胡言乱语之辈,可惜屈居马弓手,倒是难以代表联军……好在今日炎堃在此,必叫那华雄来得去不得!”言语间,他一摆手势,将正在饮酒的杨棠给亮了出来。
杨棠闻言,不悦道:“孟德,今日我只是来观战(看热闹)的,你怎扯上我了?”
曹阿瞒道:“炎堃,你今早可是答应了,成为我全军总教习,如今可要反悔?”
如果只是一支部队,比如某某骑兵部的教习,诸侯们还会看清,可杨棠现在被曹阿瞒称为曹军的全军总教习,哪怕曹军也就不足万人,那也端的不简单。
因此,众诸侯都惊疑不定地望着杨棠,闹不清他的能耐。袁绍道:“孟德,还未请教你这位全军总教习大名?”
曹阿瞒道:“姓杨名棠,字炎堃,一招便败了夏侯元让。”
众人微惊。
夏侯惇不少诸侯将领见过,都清楚那是一员勇将,而杨棠能一招拜败之,必然有些能耐,但就是不知道曹阿瞒是否夸大。
这时候,杨棠阴着脸子站起来,瞪了曹阿瞒一眼,哂道:“孟德,你就会给我找事,咱们下不为例!”说着,取下旁边兵器架上的陨铁齐天棍就往外走,“我去去便来,替我烫酒。”话音未散,已然同进退两难的关羽擦身而过,气得关羽目内精芒连闪。
杨棠出帐少倾,众诸侯便听得外面鼓声大振,喊声大举,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无不大惊失色。
袁绍正欲命人探听,飞马来报:“华雄一合便被击于马下!”诸侯们既惊且喜。
已站回刘备身后的关羽同样听到报告,丹凤眼微眯,与义弟张飞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忌惮之色。
接着又有飞马来报:“华雄头颅迸裂如坠地之鸡蛋,不可收拾!”
众诸侯这下子彻底惊住了,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忙问当时情形。
探子正要细说,杨棠已施施然回返帐中,淡淡道:“有什么可说的,华雄那厮轻而无备,我棍头一击点在他脑袋上,他也就交代了。”说着,还亮了亮齐天棍上半干涸的血污。
见状,除曹阿瞒、公孙瓒以及刘关张外,其余诸侯无不或多或少流露出惧色。
杨棠却当没看见,将齐天棍返回兵器架上,转头问曹阿瞒道:“孟德,我的酒呢?”
曹阿瞒举起酒匙,苦笑道:“还未烫好。”
杨棠笑骂道:“我故意让马回来得慢些,你这还没烫好,那你刚才干什么去了?烫脚啊?”时值初春,气温偏低,热水暖手脚之事常有,不过这里乃杨棠随意说的玩笑话。
刘备身后的张飞见不得杨棠抢了关羽之功,还在那儿谈笑风声,当下站出来道:“既然斩了华雄,不这就杀进关去,活捉董卓,更待何时?”这话打断了杨棠的谈笑,却也惹怒了本就看不起他们三兄弟的袁术。
袁公路大怒,喝叱道:“这里诸多朝廷重臣,何故让你县令(当时刘备是平原县令)麾下一小卒来教俺们用兵?都与赶出帐去!”
刘关张好不尴尬,张飞更是怒目圆瞪,曹阿瞒见此一幕,本想出来打圆场,却听杨棠道:“孟德,你刚才站出去就为我添一麻烦,现在还想揽事?”
“不是,我是看那……”
“你是看那关羽英武不凡,起了爱才之心吧?”杨棠点破道。
曹阿瞒闻言惊疑道:“你怎猜到的?”
“你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杨棠哂笑道,“呵呵,恐怕不止我看出来了,其他人早就看出来了。”
曹阿瞒却笃定道:“其他人多不了解我,怎会看出来?”顿了顿又道:“不过说真的,这关羽……”
杨棠道:“关羽的确武力超凡,可惜我早就听说此人重情不重利,他已经与刘备张飞有八拜之交,是不可能背离的。”
“噢?竟有此事?”曹阿瞒心下狐疑,“未知炎堃从何知晓刘关张之事呢?”
杨棠淡然道:“我在访你军营之前,早就定居颍川,收束四方游侠,许以重利,帮我打听一位高人之下落,顺带着将各地轶事也收集了一下,故而得知了刘关张结义之事。”
“你要打听可就是今早你跟我提过的那位医者?”曹阿瞒道。
“然。”
“原来如此……”
曹杨两人在一旁小声议论,但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