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公府,豪华公寓。
暂住在这里的段亦斌跟丫头早在三天就跟杨爸杨妈道了别,搭飞机回雾都去了。
所以,这会儿偌大的宅子又空了出来,昨儿才让钟点工来保洁过。
杨棠回到这里,换了套总价不超过五千华币的衣装,然后开车出门找了个家不算上档次的餐馆对付了中饭。
结完账出来后,杨棠让红后打开地图锁定了相亲地址,然后溜着车一路过去。
不多时,齐柏林滑进了地库。
杨棠随即下车,却愕然发现这不是他跟路可莎约好喝下午茶的地儿嘛?
杨棠有点无语,却没计较那么多,反正只要两个约会不是在同一地点同一时间就行。
搭电梯到了平街层,杨棠施施然穿过大堂,顺便看了眼挂钟,差一刻到两点,时间很够,完全能准时到达隔壁街的相亲地点。
实际上一刻钟完全富余,杨棠只用了四分钟就踱步到了隔壁街,接着又用了一分钟找到老妈说的那个咖啡馆,当下进去,环顾四周,发现里面仅只母猫三两只,而且还都牠妈有伴儿!
杨棠找了个靠角落的台子坐下,向服务员要了杯冰水,又瞥了眼咖啡店里的时钟,还有九分钟到两点,他来得不算早,但至少提前到了没迟到。
对街,二楼。
正冲着咖啡店半身落地窗的是一家冷饮店。
窗边,有两个穿得很清凉的年轻女孩,正一边喝饮料一边品评杨棠的打扮。
其中那个身穿咖白色齐膝连衣裙,淡棕色齐肩长发,自然微卷,皮肤白皙,五官略带混血,面容姣好,唇角不笑却微翘,一双秋水双瞳流露出丝丝柔和的女孩看到杨棠后,不禁有些小激动道:“小荼,来了来了,应该就是他了吧?”
连衣裙女孩对座是一个小麦色肌肤,穿着翠黄色齐肩背心湛蓝色牛仔短裤,脸型有点狭长,颧骨略高,模样勉强能够到八十分的高冷女孩。她用牙签插了块水果放进嘴里,眼眸转动,斜蔑了眼对街咖啡店里的杨棠,哂道:“荣蓉,你激动啥啊?到底是我相亲还是你相亲?”
被称作荣蓉的连衣裙女孩噘嘴道:“当然是你啰!”
“那不就结了,在姐看来,我妈给我联络的这家伙也不怎么滴嘛!”荣蓉口中的小荼道,“我看他除了人长得酷帅一点贵气一点,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质之外,也就身高还合我心意,再就没有其他的了。”
“啊?”荣蓉闻言讶然失声,意识到有旁的客人在看她,忙缩了缩雪颈,吐了下舌头,压低声音道:“涂小荼,就你说的这几样已经很不错了好不好?而且你妈不是跟你说了嘛,这家伙是正儿八经的京大本科生!”
“呵,就因为他是学生我才不满意……”涂小荼吐槽道,“你瞧瞧他穿的什么啊?‘尔采’休闲西服,还有那裤子,‘以凡’的吧?鞋我就不多说了,你说他这一身加起来多少钱?”
“差不多四五千华币,不算少啦!”荣蓉小声道。
涂小荼瞪了荣蓉一眼,道:“那你的意思是,这家伙一身行头配我有多的啰?”
“不不不,我没那意思!”荣蓉摆手道。
涂小荼没好气地翻了下白眼,道:“荣蓉,你呀,我真搞不懂你,你家虽然不算巨富,但好歹家产几个亿,称一声土豪不为过吧?而我爸在你爸手下的分公司当总经理,如今也攒了千万身家,可你每回出来,怎么总是以我为主啊?还怕这怕那的,真是……”
“我这不是在冷库里关怕了嘛,那次要不是有你陪我,给我打气,我我……”
“行了,当年那事儿本来就是我贪玩把你带进冷库的,我自然得让你好好活出来,就别再提了行不行?”涂小荼略有点烦躁道,“咱们还是说回对街那家伙吧?你看他,不仅一身行头还赶不上我这件背心的钱,更悲哀的是,他居然连块表都没有。”
“也许人家用手机呢?”荣蓉随口提杨棠开脱着,不经意间又跟闺蜜唱起了对台。
涂小荼翻白眼道:“我说的不是看时间的问题,而是手表对于男人而言,那就相当于女人的耳环和项链,是首饰,是一种象征,懂吧?”
荣蓉道:“可他跟咱们一样,都是学生,还没开始赚钱,没有表没什么好奇怪的呀!”
涂小荼伸手撩起她脖间的项链,不悦道:“那你的意思是我爱慕虚荣啰?”
“那倒不是,毕竟我们班的女生三分之二不是穿耳环就是有戴项链,你只是其中之一,算是跟风吧!”荣蓉绞尽脑汁给出了个合理解释,“跟爱慕虚荣扯不上关系!”
“哼,算你嘴巴会说……你再看对街那家伙,进了咖啡店,居然只要杯冰水,难道咖啡很贵么?”涂小荼显然是一点也看不惯杨棠的做派,“抠门!”
“呀!?”荣蓉看了眼自己皓腕上的梵德宝女表,惊叫了起来。
“又怎么了?”涂小荼没好气道。
这会儿,荣蓉已然顾不上周围客人看向她的异样眼光,指了指自己的腕表,道:“时、时间,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