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呀安至钦,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你要是被转到缉毒总队去,到时候就有得你受了!”
面对杨棠的威胁,安至钦却不以为意:“警官,不怕告诉你,就算缉毒队有什么招用在我身上,我也不在乎!”
刘凤田一听,急了:“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呵呵…”安至钦冷笑不已。
杨棠半眯着眼瞅了安至钦几秒,哂笑道:“钦儿,我知道你得了癌症,已经是晚期,不怕死,但是唐爽的坟还在吧?鞭尸,你听说过没有?”
安至钦原本惫怠的气息骤然变了,他瞪圆了眼睛死盯着杨棠,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半晌更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你……敢……”
杨棠顿时作西子捧心状,嗲嗲道:“矮油~~你的样子吓着人家啦,人家不敢、不敢啦!”
可杨棠越是这样说,安至钦越是不信,盯住杨棠十几秒后,笔挺的背脊陡然轰塌,神情也由凶恶转为了哀怜:“警官,求你、求你放过唐爽,别再去打扰她了,好不好?”
“好啊,只要你告诉我,我们感兴趣的东西。”杨棠漠然以对道,“如果你不愿意吐口,说不定哪天唐爽的坟头我都给她铲平啰!”
这话七分真三分假。要知道,唐爽的尸体埋在唐家村的坟地里,一般是很难遭受外界破坏的,但如果是要修高速路,只要补偿款给到位了,甭说唐爽的坟,就是唐家村村长的祖坟,该迁的还得迁,而那个时候,以安至钦目前的身体状况,他早不在人世了,又有什么办法阻止这一切呢?
所以,杨棠看似恶毒的话还真的有可能变为现实,于是父母已仙逝、貌似已不在乎这世上任何东西的安至钦终于感到了害怕。
“警官,人死为大,别动唐爽!”安至钦脸色阴鸷得可怖,他还在作最后的挣扎,试图威胁到杨棠跟刘凤田,不想轻易就犯。
“人死为大?呵呵……”杨棠冷笑,“在我看来,活人才最大!”顿了顿又道,“人死了,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冷热它分不清,大小它也分不清,何来‘人死为大’?非把积蓄当成什么棺材本,一个葬礼不花上多少多少钱就不成体统,结果把活人给差点忙死,甚至累出病来!”
安至钦闻言也冷笑起来:“这么说,警官的父母如果去世的话,你打算把二老草席裹尸,直接葬了也就是啰?”
听到这话,杨棠一下子爆了:“艹你玛德,我在说唐爽,你扯老子父母,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去把唐爽的尸体挖来,头揪下来当球踢啊?”
“你敢!?”
“又是这句话,还瞪眼瞧我,信不信老子把你眼珠子抠出来?”杨棠的火气明显已经冒起来了,“老刘是刑警大队的大队长,你问问他,我敢不敢挖翻唐爽的坟?”说着,他还指了指邻座的刘凤田。
安至钦这才知道刘凤田是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同时本就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刘大队,你这位同事也忒霸道了吧?他说要挖我女友的坟,你就不管管?”
刘凤田耸肩道:“不好意思,这事儿我还真不好管,毕竟杨老弟他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付诸行动,因此我无能为力。这就好比你说你要刺杀x国总统,但一直没有行动,难道cix凭你嘴巴上说说,就能把你抓起来吗?所以呀,其实我都有点不想干警察了,大多数情况下,必须等罪案发生了,我们警察才能行动,实在是被动。”
这番话有一定的歪理,心慌意乱的安至钦一下听傻了,半晌回过神,见杨棠仍瞅着他一副似笑非笑不怀好意的模样,当场就崩溃了:“警官,只要你不动唐爽的坟,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答应我?我可不需要你答应什么……”
“那我、我……”
“你只需要老实回答几个问题,比如说……电视台死的四个人,跟你有关系吗?”杨棠漠然道,“有还是没有?”
“呵呵,没错,那四个人的死,跟我有关系!”到了这份上,安至钦也豁出去了,反正他还有不到两个月的命,又被羁押在局子里出不去,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呢?
听到安至钦的肯定回答,刘凤田有些激动,抢过话头道:“第四个人死得时候,你正被扣押着,怎么回事儿?”
“刘大队,这位警官不都说了么,我已经是癌症晚期,发作起来疼得要命,连缚鸡之力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杀人呢?”安至钦不紧不慢地絮叨着,“所以,我只是设计了杀人计划罢了,真正的执行者另有其人……”
“唐烈?”杨棠哂道。
安至钦陡然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知道的?”
“这不难猜……”杨棠撇嘴道,“只要详细调查清楚唐爽的人际关系,那么就能锁定你跟唐烈了。不得不说,唐爽这一生人也就只有你跟唐烈会为了她杀人报仇也在所不惜。”
实际上,杨棠还有句话没说,那就是一个人除开父母以外,还能另找到两个人随时能够为他(她)以命相搏,这实在是一件颇为难得之事。拿一般人(不包括军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