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杨棠照常去了学校上课,同时他释放了几只虫分身严密监视赵院长以及数学系的几个头头。
不得不说,这些人眼看着无法从西姆猜想捞取直接私利,于是就把集体利益挂在嘴上,进而想把杨棠逼成《亮剑》中李云龙的第二任老婆小田,似乎他不在署名栏上多加个“京大数学系XX教研室”的名头,就是对革命的不忠诚。
可惜别说时代在变,即便是在那个革命年代,也还是要讲求实事求是的嘛,哪有强占别人研究成果的道理?
所以,本着对革命的忠诚,杨棠打算在此次事件上执拗到底,他还就不信偌大的华夏没有王法了,没有法律了!
再说了,梦境技能强化了杨棠的身体,同时也强化了他的心理质素,使得他有同领导头头们叫板的底气,这要是换了一般学生,可能早就匍匐在院系主任的高压之下了。
也许有人要说了,像杨棠这种老油子,如果没有梦境技能支撑,恐怕早就举白旗投降了,真要论起来,还不如那些身残志坚的人士。
但杨棠如果听到这种论调只会不屑一顾。
身残志坚,从字面上理解,就是一个残疾人拥有坚毅的意志品质,再延伸一点,这种人不会被任何生活困苦所击倒。
乍看上去,这种品格很好很有尊严,可是蒋小鱼要说了,随便找个正常人,瞅个空子就能把残疾人打翻在地,甚至打死,这人都死了,品格顶个蛋用,要尊严有个屁用啊?
当然,这是一个很极端的比喻,但是不得不承认,品格、尊严……这些一切关乎心理强大的东西,那都是依附于躯体的,同样,一具强壮的躯体若没有强硬的性格支持,那也就是个银样蜡枪头!谁也无法想象一只老虎的身体里藏着一只老鼠的灵魂,所以身体和心理应该是相互依存的关系。
而杨棠正是如此,他重生回来,本只是一个普通学生,随着梦境技能加诸其身,他的生理能力变强了,他的心理开始由拘谨逐渐放开、变得奔放、变得有了野望……正是由于他底气越来越足,自然不会把诸如赵院长此类窃取他人学术成果的小人放在眼里。
不把此类小人放在眼里的同时,杨棠并未打算放过赵院长一伙,他相信赵院长类似的讹诈绝对不会就这么一次,憋着火打算在上巳节后秘密寻找这帮蛀虫的证据。同时,杨棠也相信,京大大的学术风气是好的,赵院长之流顶多算是其中极个别的害群之马,不,马都算不上,只能算是屎,坏了京大这锅美味鲜汤的耗子屎!
这天中午,在杨棠常去的那个食堂里,陶妤妃照旧找上他同桌就餐。
“哎听说老商又找你了?赵院长对你那数学论文有想法?”
杨棠慢条斯理地咬了口狮子头:“你听谁说的?”
“你甭管我听谁说的,需不需要我帮你向上面捅捅?”
“怎么捅?”
“我跟你提过我小姑吧?自然是让她想点办法啰,比如,在晚七点的新闻上,插播一条简讯什么的,就说京大某某同学已完全证明‘XX猜想’,只待验证!”
杨棠挑眉道:“我还没完全证明呢,你这算假新闻吧?”
“所以才搁简讯里边啊,而不是单独一条新闻。”陶妤妃道。
杨棠闻言有点了然了,但还是道:“不用了,我自己有自己考虑……对了,今天几号?”
“二十六吧?”陶妤妃也不太确定。
“我是问旧历…”
“旧历?旧历应该是三月初吧,初一还是初二来着,这你得在网上查了!”陶妤妃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什么,“哎对了,这都三月底了,四月上旬,第二个星期的三四五中午,篮球赛啊,你可别忘了。”
“行,我记住了!”杨棠答话的同时,心里却已确定梦境节日不是明天就是后天。
果不其然,等吃完饭让红后上网一查,今天是三月初二,明天就是上巳节。换句话说,今晚零点之后即可入梦。
于是下午两节课杨棠也懒得上了,改头换面后,开上面包车,拐去老王仓库装上一具冰柜,在二环附近逛了几次花园,然后直奔铜叔火葬场。
铜叔本来有事外出了,接到杨棠的电话后,屁颠屁颠地赶回了火葬场,完好地将那具女尸移交给了杨棠:“海子,你买东西可挑啊,但付钱爽快,我喜欢,看看哪天有空,我带你去我其它的窖藏瞧瞧?”
“那敢情好,咱们还是约在周末吧,本周五周六都可以。”
“成,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别介呀铜叔,还是我打给你吧!”
“成,你打就你打,但你不许放我鸽子啊!”
杨棠闻言掀了下眉:“哎我说铜叔,你卖(指了指冰柜)这个卖得这么积极,不会是钱不凑手吧?”
“嘿嘿,海子,你看出来啦……”
“这有啥看不出来的。”杨棠边说边鼓捣了几下手机。
由于今次用的是同行卡,所以转账飞快,不到二十秒,铜叔的手机就收到了短信提示,有十万欧入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