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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居然是首词…”
“词牌……青玉案……”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默念到这里,陶妤妃不禁暗赞:好呀,这上阕写元宵夜的景色,“满城灯火、尽情狂欢”,写得真是好!
如是想着,再去看下阕:“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众里寻他千百度……众里寻他千百度……这下阕就更美好了!”陶妤妃不禁陷入了臆想中,“写景写情写人物,元宵夜,来逛灯会的男男女女都希翼找到一个自己中意的人儿……事实上年轻人逛灯会的想法大抵如此,真是写得太妙了!”
只可惜,激动之下,陶妤妃的嘀咕渐渐变得大声,假寐的杨棠倏然睁眼瞪向她道:“我的词写得妙我自己清楚,用不着你来夸奖!”
“我有夸奖你么?嘁~~自作多情!”陶妤妃睁眼说瞎话道。
杨棠多少有点无奈,忍不住吐槽道:“看看,这就是你们女人,惯会狡辩!”
陶妤妃显然不是省油的灯,立马还嘴道:“那你们男的又能好到哪儿去?一向自我为中心,还总觉得自己很帅…”
“呃……”杨棠举起双手做投降状,“oK,我懒得费口水,我不跟你吵!”
“是你理屈词穷了吧?”陶妤妃哂笑道,“其实照我说,你再有气概也没人家蒯将军(类似杨棠前世的抗倭将军戚继光)有气概…”
“你是说蒯昊阳?我怎么没他气概了?”
“人蒯将军为了能够领兵出征保境安民,关键时候能屈能伸,更以‘走狗’自称,你呢?一点小事就打算跟我们这些小女子计较到底,真是毫无器量可言!”
听到陶妤妃这番话,杨棠倏然愣住了,此世抗倭将军蒯昊阳有没有以“走狗”自称他还真不清楚,不过在前世历史上,戚继光为了讨好当朝首辅张居正,还真上书曰过:“门下走狗小的戚某…”当初杨棠读历读到这段轶事时,喟叹何等的悲怆!
当然,戚继光能屈能伸的韧性也令杨棠钦佩,但要他有样学样,却很难做到。于是杨棠奋起反讥道:“人蒯昊阳能屈能伸为的是乡邻百姓,若为女子,你看他肯不肯?”
陶妤妃:“……”
“对了,我倒忘了…”杨棠得理不饶人道,“蒯昊阳所处的时代男尊女卑,如果他的妻妾都跟陶班你一样伶牙俐齿,说不得他大耳巴子就赏你脸上了,呵呵!”
这倒是大实话,那个封建年代,一家之中,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做男人的主,就算是母子关系,儿子除了尽孝之外,母亲尚需遵守三从(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若有像陶妤妃这样的,恐怕早被拖去“浸猪笼”了。
不得不说,陶妤妃跟杨棠唇枪舌剑到此时才愕然发现万万不能拿华夏古代的名人来举例,因为除了武则天这位在历史上正儿八经当过皇帝的女人外,其余女流在古代那都是低男人一等的存在,杨棠可以随时藉此反驳。
而且往深了想,时间倒退两百年,不仅华夏,哪怕是国外,也都是男尊女卑的社会环境,怎么举例都是女人吃亏。
所以,一时无言的陶妤妃越想越气闷,面对嘴角含笑的杨棠,整个人差点没抓狂。
………
当陶妤妃在杨棠面前理屈词穷之际,远在玉京,新春诗词大赛组委会初审三科的办公室内正忙得不可开交,毕竟网上每秒钟就是一点七首诗词登入进来,幸好初审分了八个科室,否则就三科这二十几号人对网民们踊跃电邮来的比赛诗词那绝逼是看不过来。
好在初审就是初审,这些初审科的科员只负责粗略验看电邮来的诗词语句是否通顺、合不合个四六之类的,剩下的“品评”和“总评分”阶段,自有其他的专家和高人来研判。
石明辉,初审三科二十几个初审员之一,正在积极争取副科职级,但饶是以他隐忍煎熬的性子居然审稿子审得眼睛都快瞎了,一整天下来,却愣是没发现一首可入围“品评”阶段的诗词。
“阿辉,还看呐?不如陪我去喝杯冰咖,换换脑子…”
“呵~~是永良啊,等我看完最新这三页就去吧,很快的。”石明辉应道。
那个被称呼为永良的中分青年闻言苦笑道:“不会又等一个钟头吧?”
“不会,不然你也大可以坐下来帮忙一起审呐……”
永良的头摇得跟泼浪鼓似的:“我才不要嘞!”
石明辉当即冲他瞪眼撇嘴,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永良一见,连忙改口道:“最多我帮你把关,查漏补缺!”
“这还差不多…”
于是石明辉走马观花地初审,反倒永良脑门冒着汗复查。得亏石明辉负责的端口段最新登入的诗词里没有啥极品的诗词,否则就他这个初审法,恐怕早就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