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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和英格兰虽然制度上相似,但实际上却相差甚远。
比如贵族,在英格兰,贵族们几乎被完全剥夺了对农民的人身依附关系,领地内的税收权和管理权,司法权,都被收入国王麾下。
甚至,连修筑的城堡和拥有私兵,也受到了限制。
除了王室直属的伯爵领和公爵领,其他的贵族所拥有的权利,基本上都被地方的法院和百户区,以及各个委员会所分享。
也就是说贵族们除了可以在自己的庄园里耍耍威风,以及利用自己在地方上世代积累的影响力来搬运权利,而如果想要更多的权利的话,只能向国王屈服,担任官职,或者成为上议院议员。
而苏格兰并不同,它没有英格兰的那个玫瑰战争,贵族们没有大量的自我残杀,所以贵族依然盘踞在地方,甚至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
几百年的积累人脉和关系,再加上大量的土地和依附关系的农民,和自己私人力量的武装,贵族就是苏格兰王权最大的限制。
所以,面对同样身躯庞大的天主教会,苏格兰的贵族们一个个都丝毫没有害怕教会的力量,或者是害怕玷污上帝,反而陆陆续续的张来了血盆大口,对准了教会。
反正,在这些苏格兰贵族们的眼中,为了利益,国王都可以卖,更何况自己身边的教会呢?
大厅内各种议论的声音不绝于耳,分贝极大,贵族们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意见,门外看守的仆人,感觉自己耳膜好似都快炸了一般,分外的难受。
但,不愧为历史悠久的贵族,丹弗里斯男爵家族在丹弗里斯居住了接近三百年,比斯图亚特王室还要长久。
丹弗里斯镇附近的贵族们可以不理会王室,但丹弗里斯男爵呼唤,立马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苏格兰的男爵与英格兰的男爵不同,苏格兰男爵也被称作为“进入议会的勋爵”。
也就是说,苏格兰男爵是直接可以进入苏格兰议会,而英格兰的贵族只有受到国王的召唤,才可以进入议会。
从这个就可以看出丹弗里斯男爵的身份份量。
所以,在众人的议论声中,一个微胖的身影慢慢地走了进来,静悄悄,动静极小。
但议论的人群却一下子平静下来,目光立马投到了丹弗里斯男爵的身上,脸上立马换上一副谦恭的笑容,弯下了腰。
从这可以看出,他们虽然嘴巴里在说着话,但注意力却一直瞟着门口,等待着丹弗里斯男爵。
“男爵阁下——”
二十多人齐整整得大声问候道,在整个大厅里显得格外的有气势。
“呵呵!诸位,大家放松点,随意,随意!”
丹弗里斯男爵笑眯眯地看着弯腰鞠躬的众多爵士和骑士,微微地点了点头,和蔼可亲地说道。
不知道的人,看着他的模样,好似一个邻家大叔,分外的令人暖心。
但诸位骑士和爵士们,一个个反而更加紧张起来,随着男爵阁下的步伐,身躯和眼神缓缓动着。
随着男爵阁下轻轻坐下,众人才轻轻地抬起身躯,挺直了身子,目光直视他那微胖的脸盘。
来到这里的二十五个人,三个爵士,二十二个骑士,骑士都是丹弗里斯男爵的附庸,而三个爵士则是他家族的旁支。
可以说,这些都是他的手下,都得听他的话。
更准确的来说,以丹弗里斯镇为中心的一百来英里,五十二个村庄,一个城镇,一万多人口,都处于他的统治之下。
“诸位,今天呼唤大家前来,是有一件事要说!”
丹弗里斯男爵坐在满是雕纹的座椅上,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眼,沉吟了一会儿,随即说道。
众人一听到这,立马就露出一副倾听的模样,认真至极。
“前几天,我与霍布斯司铎商量了一番,对于响应爱丁堡的号召,进行和平的改革提案,司铎大人完全不同意,甚至出声威胁!这令人痛心呀!”
“男爵大人,霍布斯司铎难道不知道,爱丁堡,以及整个苏格兰已经在都在进行这种变化吗?”
丹弗里斯男爵刚说完,一个瘦瘦高高的中年男人立马凑了过来,惊呼道,似乎这难以置信。
毕竟,虽然丹弗里斯男爵的虽然也是想掠夺教会的教产,但这种和平的手法还是比较难得的,与其他地方相比,至少还能留点东西。
所以,不止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对霍布斯司铎的话气愤不已。
大家都认为,霍布斯司铎不识好歹。
而他们却不知道,这种明晃晃的抢劫行径,不是更过份了吗?
但却被这群贵族给直接无视了,直接忽略了。
“大人,爱丁堡已经派人前来催促了,而附近几个郡的贵族对您迟迟不行动而感到不满!”
这时,一位看上去比较斯文的爵士走出一步,对着男爵轻声说道。
顿时,底下的众人脸上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