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解率军出发了。
在家人和下属们的送别中,依依不舍地翻身上马,离开了龟兹城。他的身后,尼鲁帕尔、李无忧、廖静等都在送别,甚至李无忧也身怀有孕也依然来送别。只是,冷清秋并没有出现。
在不远处的人群中,杨玉环静静地注视着李无解。只是此时她头戴帷帽,自帽檐垂下的一圈纱巾遮住了面容,要不是其身后站立着的胡一瑾,怕是还不知道她也来了。
看着远去的李无解,再看看前面不远处李无解的家人,见冷清秋不再其列,杨玉环幽幽长叹一声,朝着胡一瑾道:“走吧,去李府!”说罢,便率先走了起来。
胡一瑾听了,舌头轻轻一吐,急忙跟上。她看着杨玉环的背影,内心有些忐忑。因为,昨日时,李府见李无解不曾回归,派人来找过,结果,她带人前往杨玉环卧室时,却发现了李无解与杨玉环纠缠在一起。想必,李府的正牌夫人冷清秋知道了这事肯定在生气,不然为何李大人出远门了,那位冷夫人都没来送一送呢?
“菩萨保佑,这次去千万别出事啊!”胡一瑾内心暗暗祈祷。
……
与杨玉环**一度,李无解虽然是被下药了的,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李无解便也不再回避。许下杨玉环承诺之后,李无解便乘着夜色急匆匆回了李府。只不过,回家后却吃了冷清秋的闭门羹,好在廖静是个有心人,打开屋门收留了李无解,要不然李无解估计要睡在屋檐下了。
不过,也亏是宿在了廖静的屋中。谁曾想李无解睡到睡到半夜,身心放松,那被杨玉环下了药的后劲儿还没过,又起来挞伐了廖静两回,才堪堪低下头去。而要是宿在冷清秋房中,以冷清秋你两月身孕之身,又不能行房,怕是要憋坏了李无解。
行了半日,李无解抛下缠绕在心头的烦恼,开水着手布置此次行军训练了。
三千士兵,李无解已经初步筛选出了精兵两千多,其余的则负责辎重粮草的押运和作为火兵。按照李无解的计划,在火枪优势还不是特别明显的情况下,未来士兵的训练侧重两方面进行,一面训练炮兵,主要是作为攻城夺寨的主力;一面大量训练轻骑兵,而这只轻骑兵,在选人之时,李无解只有一个条件,便是膂力过人。
按照李无解的设想,炮兵攻城夺寨时作用大;而轻骑兵,则与以往的冷兵器刺杀不同,主要以手雷作为武器,其作用就是在面对敌人的方阵时,快速机动地突击进敌人的方阵内,然后以手雷攻击。
于是这一路,李无解每每早上行军,下午则找一处空旷之地,以一千轻骑兵为主,进行战阵的配合与冲锋训练;而在轻骑兵训练的同时,二十门火炮在炮手的操作下,朝着对面的目标进行射击训练。
初时,因为战马都没有听过火炮的声音,以致在火炮一响后直接四散乱跑。李无解见此,不得不在练兵的同时练马。
……
碎叶城,已完全掌握在李献忠的手里,但李献忠却过得十分憋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李献忠暗道一声,咬了咬牙,装作十分恭顺的样子,朝着坐在主位的大食国将领萨法赫将军道:“将军赎罪,不是献忠不尽力,而是这些商人个个狡猾异常,不知道将钱财藏到了何处!还请将军再宽限几日,献忠一定完成将军的命令!”
“哼!”萨法赫轻捏着拇指和食指,轻柔地捋着鼻下两撇胡须,轻哼一声,“本将军姑且相信你所说的吧!但如果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休怪本将军……”说到这儿,萨法赫轻捋胡须的手一顿,眼神中射出一缕杀机,“翻脸不认人!”
“是,是!”李献忠急忙俯首称是,“那将军您继续欣赏舞乐,献忠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去吧!”萨法赫挥了挥手背,似是赶苍蝇一般。
李献忠弯着腰,退了两步,这才直起身来,转身欲走,只是在转身的时候,目光扫过萨法赫身后的一个男子时,眼睛微不可查地一眯,射出一丝杀机。
萨法赫身后的男子,明显一副汉人模样,却是大食国人的打扮。此人,便是当初向李献忠献计,引来大食士兵的武炳。
武炳其实已经瞧出了李献忠的不甘和怨恨来,但他却丝毫不在意。如今,他仰仗着眼前的萨法赫和大食军队,占领了碎叶。然后,他还要设法给他的父亲——武沛鸿报仇。
昔日李无解到碎叶查证汤嘉惠一案之时,武沛鸿自杀抵罪。其时,武沛鸿的一对儿子武炳和武靖二人恰好经商在外,躲过了被充军的命运。之后,二人从逃出的家仆口中听说了自己父亲为李无解所害的消息后,隐匿了下来。
虽说二人隐匿了起来,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二人可是一直都在查探仇人李无解的消息。只是,李无解远在京城,身边又护卫重重,二人连李无解的身边都靠近不得,遑论杀李无解报仇了。后来,李无解引兵占领了龟兹城,二人也没有寻得报仇的机会,甚至连李无解身边亲近之人,二人都靠近不得。而二人眼见李无解势力越来越大,越觉得报仇无望。
不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