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绪接过了短枪后,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应该不是,早在给爹您送消息时我就问过那冷青锋,他说的火枪比这要大好多、长好多的!”
“是吗?”安禄山不觉开始想象比如今这还要长和大的火枪应该是什么模样。
“嗯!”安庆绪点点头,不过闻到了短枪散发淡淡的味儿,下意识地凑到了鼻子跟前闻了闻。
“怎么?”安禄山看到安庆绪的动作,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我似乎闻过这个味儿,只是一时突然想不起来了!”安庆绪皱着眉头,只觉得答案似乎脱口而出,但却被压在嗓子口出不来一样难受。
“二公子,我来瞧瞧?”刘骆谷看了,凑上前问了一句。
“嗯!”安庆绪依旧皱着眉深思细想,但却将手中的短枪递了出去。
刘骆谷接过了短枪后,翻看了一下,这才将鼻子靠近,结果这一闻,的确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这个味道——”刘骆谷突然叫了一声,纷纷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就连深思中的安庆绪也被吸引了。
“二公子,您忘了,这不就是爆竹响了后的那股烟味儿吗?”刘骆谷最终叫出了声来。
“啊,对!”安庆绪恍然大悟,不由得双手拍了一掌,“你看这,我就说这味儿我熟悉得很,但却一发急,硬是想不起来了!”
“爆竹?什么爆竹?”安禄山一听,马上问道。
“爹,这爆竹乃是长安城新出的一种东西,和过去的不一样的是,如今的爆竹并不是竹节儿做的,而是纸卷的,只要点燃了一根线头儿,就会砰砰的响起来!”
“哦?这爆竹哪里有?”安禄山猛然站起身来,直直地看着安庆绪。昔日,蔡希德可是跟他描述过当日李无解用火枪枪杀吴六的过程的。而据蔡希德讲,当初李无解就是拿着带火星的木柴棍儿点燃了短枪后,砰的一声,就将吴六儿杀死的。
“家里就有!”安庆绪赶紧回应道,“快,取来让我瞧瞧……算了,还是一起去看!”安禄山急不可耐地命令一声。
安庆绪见了,只得扭身领着一众人出了密室,来到了大厅。然后,安庆绪命人送上了吩咐下人送上茶点后,便急匆匆地奔赴后庭去了。
不一会儿,后庭之中突然传出了小孩儿哇哇的哭声。安禄山等人正在疑惑,就见安庆绪气急败坏地回来了。
“二公子,这是怎么了?”刘骆谷一看安庆绪表情,赶紧问了一声。
安庆绪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朝着安禄山道:“爹赎罪,爆竹被坚睿和沛玲两个今天玩掉了!”至于安庆绪口中的坚睿和沛玲,正是他的一儿一女。
“啧!”安禄山不禁皱眉,不过还没开口呢,就看到二儿媳金秀珠急匆匆地赶来了。
给公公行完礼,金秀珠急忙将手中握着的一个物体交给了安庆绪,却是知道公公想看爆竹,问了儿子后,找来了当时留下的唯一一枚爆竹,说完这些,金秀珠又跟安禄山说了一大堆没有教好两个儿女云云后,这才告退了。
其实对于二儿媳所说的话安禄山并没有在意,只管挥了挥手让其赶紧走。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安庆绪手中的物件上。
“你手中拿的就是爆竹?”等金秀珠一走,安禄山急忙问了一声。
“是的,爹!”安庆绪应声将手中的爆竹递给安禄山。
安禄山接过一看,只见小指粗的一截儿纸卷的棍儿,头上一截冒出来的细绳。翻来覆去地看了个遍,也想象不出这个东西会砰的一声爆炸开来。
“大人,要不要回密室点燃了试试?”张通儒也看不出来究竟,忍不住询问了一声。
“嗯?”安禄山看向安庆绪。
“不用回密室的爹,如今这东西京城很普遍,并没有什么秘密!”说着的当口儿就听见外面传来了砰砰的声音,“你听,有人此刻就在放爆竹呢!”
“哦!”安禄山点点头,将手中的爆竹递给了安庆绪,“来,怎么放,你来演示下!”
安庆绪接过了爆竹后,左右看看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地儿,正思量间,突然看到了桌子上的一个细口酒壶儿,突然想到了前几日儿子贪玩放爆竹被炸伤手的事儿,当即灵机一动。
“爹,我给您演示下这个东西的爆炸威力!”安庆绪说着,上前将桌上的酒壶拿起,咕嘟嘟直接将酒倒到地上,然后退了几步,将酒壶儿横放地上,再将爆竹塞进了酒壶,只在酒壶的口儿露出一截引线。
刘骆谷识趣地将所带的火折子递了上来。安庆绪接过后,打开火折子吹了几下,等有了火星,这才靠近了爆竹的引线。
“呲……”一听这声音,安庆绪赶紧起身往后跑,引得安禄山等人一阵紧张。而安庆绪刚刚站定,就听见沉闷的一声砰响过后,陶瓷的酒壶儿碎裂开来,碎片四散而来。
一股青烟飘起,弥散开来,安禄山突然问到了所获短枪上那股奇怪的味儿。然而,除了对味儿感兴趣,安禄山更在意的是地上那四裂的酒壶儿。
安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