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贵妃娘娘!”李无解正从李隆基那里出来,走了不远的距离,就碰到了挎着个篮子如少女一般飘然而至的杨玉环。
“李中尉有礼了!”杨贵妃盈盈地道。
“中尉?”李无解疑惑一声。
“呀!”杨玉环一手掩唇,瞪大了眼睛,“看来陛下还没有给李大人说起,却是玉环多嘴了!”
“啊,无妨,无妨!”李无解哈哈一笑,看着杨玉环的小女儿情态,忍不住宽慰了两声。
“嗯!”杨玉环掩唇的手拿了下来,朝着李无解眨了眨眼睛,歪着头,细细地打量着李无解。
“呃……娘娘为何……”李无解被一个大美人这般看着,神色间不禁有些不知所措和尴尬。
“玉环在想,李大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怎么年纪轻轻就那么有本事呢?”
“啊,娘娘这话从何说起?”李无解惊讶起来。
“要说陛下夸李大人吧,我还想得明白,可是为什么玉环的几个姐姐还有我那堂兄,都一个劲儿地夸大人能干呢?”杨玉环眼睛里的疑惑变成了一双美目扑闪,那表情和姿态,真的像是一个好奇的女孩儿在疑惑,让李无解不禁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为什么李大人就能想到那些什么月饼啊、麻将啊、扑克牌啊、胸……嗯,反正好多东西,真的让玉环惊奇不已呢!”
“其实这都没什么,只是无解平时爱胡思乱想,然后又爱动手,所以就整出些新东西来!”
“哦,真的吗?”杨玉环睫毛一扇,头微斜,露出疑惑的神色。
而就在李无解与杨玉环碰面交流的时刻,在殿内,李隆基低着头,正听着高力士的陈述,边听还边不时的点头。
“所以,臣以为,这李无解所说之法,如果操作得到,的确可以起到效果!”
“唔!”李隆基点点头,眉头紧蹙道,“只是如此的话,要按照李无解所说的布置起来,无论如何他都会参与其中,那么他的声望和地位,怕是会水涨船高?”说着,抬起头看着高力士,“朕自然不怕给他高官厚禄,只是,此人到底值不值得朕重用呢?”
“陛下,这人呐,无论如何,是知人知面难知心!”也难怪高力士这么说,想当初李林甫就是因为十分得他欢心,所以才举荐当了宰相的,但他又怎么会提前知道,李林甫居然会是一个口蜜腹剑的小人呢?“但这李无解就目前来看,其能力显然是很大的,而且,他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足来,所以,只要陛下驭使得法,还是可以放心任用的!”
“嗯,也是!”李隆基一听,轻松下来,“本就打算倚重此子之法招募兵士,既然如此,那就照此前所计划的,封他个右护军中尉吧,至于那董延光……”说起董延光,李隆基的脸色变得愤恨,“将他贬为汉阳太守吧!”
“陛下睿智!”高力士皱着一张老脸,笑容满面地夸了一句。
……
就在李无解抵达长安,连家都没顾上回就被李隆基召见的时候,远在西域的小勃律国,封常清也抵达了孽多城,召集了一众将士。
“什么,庞守捉使身死了?”封常清惊问了一声。
“是!”郑冠杰平静地回答道。
“竟然死了!”封常清轻轻嘀咕一声,内心暗道:“死了也好,省得我劳神了!”当然虽然内心是这般想的,但面上还是装作关心的样子,“难道是因病去世?”
“不是!”郑冠杰简短地回答了一声。
“那是因何而死?”
“禀大人,旁大人乃是被校尉王霑等人陷害而死!”突然,郑冠杰身后一个文士出列,俯首插话道。
“嗯?”封常清神情一紧,盯着文士,“你是何人?”
“属下乃是庞大人身边的笔吏赖闻喜!”
“哦?那你说的这王霑又是何人,他人呢?”封常清说着,朝立在下首人堆看了起来。
“禀大人,王霑乃是属下麾下振威副尉,此刻他人正在病床之上养伤!”
“哦?具体发生了何事,你细细说来!”封常清一指郑冠杰。
随着郑冠杰的讲述,事情逐渐明朗起来。原来,当日庞士英酒醉之时,都不忘了给他的痛恨之人的师兄王霑添堵,又一次派王霑前去镇压被庞士英的贪婪和不公激起了愤怒的孽多城当地的百姓。当然,这正合了王霑的心思。一次又一次,王霑恰到好处地扮演了恶军的形象,让这些被庞士英欺负得心生不满的百姓终于忍不住一次又一次聚众闹事。
最后一次,虽然算不上全城哗变,但也是一千多人的庞大数目,对比起来,平日里简直是小打小闹,这次,王霑倒没有让自己领着的一百多士兵直接与这些百姓对抗起来,而是恰到好处地把怒火引向庞士英。
最终,当王霑率人一步步退向守捉使庞士英的官邸时,冲进去的百姓看到一家大鱼大肉吃喝的庞士英,有那么一刹那的静谧。然而,当庞士英蒙眬着醉眼看到出现在眼前的王霑,还有一大群孽多城的百姓时,居然拿着不知何时抱在怀里的长剑,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