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解没有等多久,派去跟踪的人就跑回来了。他顾不上休息,喘着大气道:“大……人,那武沛鸿已到家中!”
“好!”李无解兴奋起来,当即大叫一声,“董文成!”
“在!”
“带着咱们的人马,立即前往武府!”
“是!”董文成立马去整队了。其实也不用整,李无解所有的士兵因为此前得了李无解的命令,正一个个枕戈待旦一般,就等着李无解这边的命令下来了。
“大人,要出发了?”楚怀玉见到这边动静,疾步而来。
侍卫牵来了马,李无解接过缰绳正要上马,见到楚怀玉不禁一动,于是吩咐道:“楚统领,令你留一半人留在此地看押嫌犯,你带领一半人随我来!”
“是!”楚怀玉高兴地领命而去。
李无解想了想,也不上马了,而是叫来了郭楞子、董文成等一干人,细细地吩咐了一番,这才翻身上马,看着李府门前静静侯立着的骑在马上的一百多盔甲骑士,大喝一声:“出发!”
马蹄声逐渐响起,初始时还不连续,但很快就变得连续、急促,不消片刻,嘚嘚声就响彻了整条大街。
住在附近的人,有些人本端着碗,蹲坐在自家门前看着经略使大人查抄李府呢,结果就又看到经略使大人突然率领士兵驾马而去。
“这又怎么了?”咕嘟一声,女人咽下含在口里的一口面汤,问向正摇着半掐儿蒜瓣的男人。
男人目光顺着李无解骑兵队伍的方向,怔怔的发愣。不过很快就又转过头来,只见碎叶城守捉使程千里麾下那个长相俊美的将军也骑在马上,带着一支人马,也从面前飞速掠过。
“咦!”男人惊咦一声,“难道又要去抓谁不成?”
“抓谁啊?到底抓谁啊?”女人的声音充满了八卦和急促。
“我怎么知道抓谁!”男人有些恼怒,不过眼珠一转,当即将手中的碗掼在地上,幸亏这碗质量好,结果汤汁都洒出来了,碗都没破。
男人站起身来,看着楚怀玉的人马消失的方向,“肯定是又发生大事了,我得去看看!”
“哎哎哎,你去看了我怎么看啊!”女人拉住男人的胳膊不让走,“你个婆娘好好在家待着!”男人一把抓开女人的手,撇开脚丫子就往前跑了。
“哼!你不带我,我难道自己不能去!”女人一跺脚,端起被丈夫掼在地上的大碗,折身回到自己家中,大声叫着:“虎子,虎子,你待家中看门啊,娘出去会儿!”然而,他口中的虎子此刻也早就在他们夫妻二人还没有决定要去的时候,偷偷地从后门出去,追着李无解的骑兵而去了。
当然,这也只是靠近李崇德府邸的人因为好事,才看到了这一幕,才被勾起了兴趣去看一看。这时候,其实很多人家正都关门闭户,有的人家正在吃饭,有的人家的屋顶上,正飘散着缕缕炊烟,与天边的晚霞相呼应。
纵马奔驰下,不多久,李无解就来到了离武府大门还有百来丈距离的地方。李无解叫停了马,静静地观察着,只见李府大门紧紧关闭着,再一瞧,其上空也不见炊烟。
“大人!”本去跟踪武沛鸿的有三人,这会儿上来的是另外两人,一个叫韩童,一个叫林光义。
“有什么情况?”李无解问了一声。
“禀大人,自那武沛鸿进了院中,就关闭了大门,再没有人出来过!”韩童首先回答道。
“他们府中的人什么时候吃的饭?”李无解继续问了一声。
“啊?”韩童不禁傻眼,心道:大人怎么会这般问,我又没进去,怎么可能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吃的饭?
不过,不等韩童回答,一旁的林光义当即回复道:“禀大人,属下发现在一刻钟前武府东边的炊烟刚刚下去,估计……”
“好!”李无解直接打断了林光义的话,不过却赞赏地看了林光义一眼,“回头你便来找我,我另有重用!”
“是,属下遵命!”林光义自然知道自己被李无解看重了,虽然内心欢喜,但表情上丝毫不露。
李无解看了看身旁稍后的郭楞子,“郭校尉、崔统领,等下令你们要着重注意那武沛鸿,不可令其逃脱,还要放弃暴起伤人!”李无解可是见识过武沛鸿的功夫的,所以像当日汤嘉泽骤然发难这样的事情他不希望再次上演。
“你们所有人,都要刀不离手,而且,”李无解指着背弓弩的士兵道,“将你们背上的弓弩给我拿下来,都架上箭,那不是摆设,知道吗?”
背弓弩的士兵们听了,纷纷从背上摘下弓弩,握在手中。
“好了!”李无解深深地吸了口气,平缓了下砰砰直跳的心,直视着武府的大门,“所有人听令,目标武府,一个人都不能让其逃脱!”说着,那唯一还能抬起的胳膊高高抬起,向前一挥道:“行动!”
嘚嘚声中,还剩百来丈的距离瞬间就到了。士兵们纷纷下马,最早到达的几人来到了李府大门侧旁,两人屈膝相对,四手紧握。其后一人飞奔而来,一脚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