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静这几日觉得很委屈也很苦恼。廖静感觉到,自从那日喝酒之事不欢而散之后,无论是李无解还是楚怀玉,都刻意地与自己保持了距离。
“唉,都怪我,要是早知道他们之间这么复杂,就不多嘴了!”屋里,透过窗户看到院中从李无解那里吃了闭门羹,正端着一碗亲手做的汤黯然神伤的廖静,远恩叹了一句。
“唉,其实说破了也好,本来我一直想说的,但不知道如何开口好,结果让你给说破了!”一旁的郭小雨心疼地看着廖静,也幽幽地叹息一句。
听到郭小雨这么说起,远恩转过头,直直地盯着郭小雨。
“看我干吗?”
“既然我说破了是好事,那你干吗那么对待我?”远恩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那天,一只耳朵差点被郭小雨扯下来。
“不就扯了下你耳朵嘛!”
“可是真的很疼啊,到现在还疼!”远恩说着,满脸委屈表情!
“好吧,我看看!”郭小雨凑到跟前,看着远恩依旧有些发肿的耳朵,也不禁心疼起来。只见郭小雨轻轻地抚摸着远恩的耳朵,又轻轻地吹了口气,“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远恩委屈模样不见了,多出了一副幸福模样!
“德行!”郭小雨看着远恩的样子,白了一眼,不过手上的动作却变得更加轻柔了。
远恩正享受郭小雨的抚摸呢,突然头就被一下子推开了。远恩正要问,就听郭小雨催促道:“赶紧出去,廖静过来了!”
“啊,哦!”远恩反应过来,整了整衣服,就朝门外走去,刚出门口,就看到廖静迎面而开。
“廖姑娘!”远恩打招呼!
“王太子!”
“廖姑娘是来找小雨的吧,她在里头!”
“嗯!那不打搅王太子了!”廖静微微福身后,错身走了过去。
“唉!”远恩看着廖静的背影,不觉叹了口气。
“你叹的哪门子气啊!”突然,冷青锋不知从哪里闪了出来,站在了远恩身边。
“你怎么没跟着你姐夫去赴宴?”远恩回头看着冷青锋,疑惑地问道。
“他们另有安排,没我什么事!”冷青锋苦恼地摇摇头,“不说了,你有空没,咱俩出去转转,我还没在碎叶城好好转过呢!”
“这个……”远恩看了看郭小雨的屋子方向,有些犹豫。
“这个什么啊,走吧,你不是要给小雨姐买个礼物吗,刚好!”不容远恩分说,冷青锋拉着远恩的胳膊便往外走。
……
泰豊楼,碎叶城数一数二的酒楼,今日里宾朋满座,热闹异常!因为,安西四镇经略使李无解大人今日宴请碎叶城中的商贾富户。
“这位李无解大人是何许人?”
“乃是大唐神策军中护军,皇帝钦点的安西经略使!”
“没听说过!难道又是哪家皇亲国戚的后人?”
“不是,据说这位李大人的父亲,乃是旧时富商李曲义之子!”
“啊,是他的儿子啊!……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泰豊酒楼内,李无解净听到的都是这些溢美之词,当然,也有几个叔伯辈的长者,握着李无解的手唏嘘感叹一番,表达一番对当年李曲义遭厄的惋惜和心痛。
说实在,李无解对其中很多人都没有印象。因为原来的那个李无解本身多时候都是被李曲义安顿在家学四书五经,很少见过他父亲生意上的伙伴。如今,一个个陌生的人到如今的李无解跟前嘘寒问暖,表达亲切,这让李无解有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但为了不引起怀疑,李无解依旧装作悲痛的模样,应付着眼前的这些人。
李无解重点关注的是其中的四家。一个是武家,一个是杨家,另一个是据说在唐高宗是被赐姓为李的突厥人后裔,最后一个则是范家。此四家富户,算得上是碎叶城最大的商户了,其他的一些,财力影响力都有限。
这四家,是李无解提了几条要求,让楚怀玉按筛选的。这些要求包括:财力最雄厚、时间最久、近八年之内突然壮大、背景深厚。在李无解看来,汤家如果真的在碎叶暗中积蓄了几十年,其财力应该十分雄厚,而且存在时间肯定不断,再者,当初能够动用马匪这样的力量劫走了李曲义的全部身家,必然不只有黑背景,并且其实力肯定会在八年之内急剧膨胀。
李无解在整场酒宴中都特别张扬,还特意地将自己如何获得皇帝青睐,安排了个安西四镇经略使的差事出来大肆宣扬了一番。李无解的目的很简单,就是通过显示出自己小人得志的嘴脸,来刺激汤家暗中的势力,撩拨起他们的仇恨情绪。而如果汤家暗中的势力真的在今日宴会的人之中,那么,只要其忍不住刺激表现出异常,将会被李无解布置在暗中观察的人注意到。
其实,这也是李无解想当然了。要知道,这些富户的家主,个个都是在商海中摸爬滚打了不知多少回的枭雄人物,见过的世面那是一个李无解能够知道的。就如眼前这位有些发胖的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