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史载,自唐太宗李世民即位后,奉道家鼻祖老子李耳为皇家李姓祖先,以示皇家李姓之尊贵。唐高宗时,高宗皇帝李治诏令全国各州营造紫极宫,供奉老子。
又有史载,天宝三年春,宫廷翰林李白被唐玄宗“赐金放还”,失意离走长安。是年秋,经陈留太守李彦允介绍,李白请北海天师高如贵在齐州紫极宫为他举行了入道仪式,并授了道篆。至此,李白正式成了一名道教教徒。
……
齐州,紫极宫,正殿中,老子像下首位置,正有一老道跌迦而坐,银发、长髯,髻发、玄冠,微眯着双眼,神情安详,显露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恬淡模样。此老道,正是被李隆基钦赐道号的玉露真人,为齐州紫极宫的掌事之人。
突然,玉露真人的一对大耳动了动,而在过了少顷后,殿门处出现了一个身影,不过当看到闭目打坐的玉露真人后,犹豫片刻,就要转身离开。
“青莲!”玉露真人叫了一声。
听见玉露真人的叫声,身影又回过身来,跨进殿门,朝玉露真人施礼:“师父!”
叫玉露真人为师父的,正是曾经的宫廷翰林,如今的青莲法师李白。
“先坐下吧!”玉露真人睁开眼,朝着一旁的蒲团示意,待李白坐定,才又开口道:“听你刚才疾步而来,应是有事吧?为何又要回转呢?”
“师父!弟子刚刚得了友人的书信,内心激动了些,所以匆匆而来,只是看到师父后,心又平静下来了,所以想等以后再与师父言说!”
“哦,哪里的友人?”
“长安之中!”
“哦!”玉露真人瞧着李白,眉头一挑,神色有些讶然,不过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来信所谓何事,有什么需要跟我说的吗?”
“倒是没有什么大事情,只是友人说了些事情,弟子一时难以决断,想请教师父!”
“嗯,什么事情,你说!”
“是,师父!”李白得了应允,回想着信中的言语,皱眉道:“写信之人,说起来与弟子颇有渊源,便是弟子曾经相交的那个叫杜甫的人,本来他与弟子一样,曾一直潦倒官场,谁曾想一月前他竟识得一朝官赏识,被许了官职,而且,据说那人曾向弟子友人打听起弟子,邀弟子前去长安。弟子得了书信后,犹豫了三日,但到底还是无法决断,所以想听听师父的意见!”
玉露真人听完李白所述,点点头,“为师知道你素有将相之志,只是前番你已经经历过了,这朝堂之上,远不是有志气理想便能够大展拳脚,而且,师父观你面相……”说着,又看了一眼李白的面庞。
“咦……”玉露真人突然惊咦起来。
“怎么了,师父?”李白紧张起来。
“你的气象竟然变了,怎么回事?”
“啊,变了?变得怎样了?”李白目光灼灼地盯着玉露真人,声音有些发颤。
玉露真人没有言语,而是低头沉思起来。李白见了,便静静地坐在一旁。而李白没有注意到的是,玉露真人的右手,在袖子的掩盖下,正在默默地掐算。只是,似是遇到了万分不解的事儿一般,此时的玉露真人竟然眉头深皱。
“师父,怎么了?”李白终于注意到玉露真人的神色,忍不住又问起来。
“怪哉,怪哉!”玉露真人嘀咕着,抬眼看了一遍李白,心道,“此前观我这徒儿面相,明明仕途潦倒不堪,为何突然天机斗转,似乎在无尽的黑暗尽头,有一片光明豁然开朗!”
“师父,到底怎么了?”李白注意到玉露真人掐算的手势,终于明白了,“难道弟子此番前去,有什么凶险不成?”
“也不是!”玉露真人摇摇头,沉思着问道,“还没说你那友人是被何人赏识?”
“哦,说是一个新晋的亲勋翊卫羽林郎将,名字唤作李无解!”
“李无解?”玉露真人不确定地问道。
“是!无有的无,解释的解!”说着,将李白杜甫写给他的信拿了出来,又看了一遍,“说来这个李无解却是十足走运,当初只是西域中人,却因为征伐小勃律立功,被至尊赏识,所以年纪轻轻便做了五品的官儿。”
“李无解!”玉露真人念叨着,右手也不再掩饰,直接就掐算了起来。然而,还没算出什么名堂,突然面色一紧。玉露真人赶紧停下了掐算,低下头沉思一番,这才复又抬起头,朝着李白道:“此番你倒是可以前去,只是走之前为师叮嘱几句,你一定要牢记住!”
李白瞧见玉露真人神色严谨,也不禁端正了身体,沉声道:“师父请讲,弟子一定牢记!”
“嗯,此番前去,虽然平步青云不是什么难事,但也兵伐不断。但无论如何,你要知道,切忌如前番一般好高骛远,凭所谓的诗才出人头地。而是要凭借真才实干,认认真真地做本分之事。而且,特别要记得,以后认定了一个人,无论此人做什么事,都要全心全意辅佐他,不可生出二心,记住了吗?”
“弟子记住了!”李白虽然有些不解,但看师父神情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