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堂,太子到达,李林甫几人相继见礼,太子倒是一副客气的模样。
只是,杨钊在与太子见礼时,就显得有些不自然。
“太子殿下请坐!”裴敦复指了指一旁的位子。
待李亨坐定,裴敦复瞧了瞧众人,“既然大家都到齐了,我们这就开始?”
李林甫点点头,杨钊不置可否。
“且慢!”李亨叫了一声,“裴尚书此番唤本宫前来,还不知所谓何事?”
“哦,哦,是我疏忽了!”裴敦复一拍额头,“殿下,此番前来,却是右相在至尊面前弹劾殿下流连春意阁这般烟花之地,而且还点了一个叫玉漱的姑娘宿了一夜!”
“什么!”李亨愤然作色,起身盯着李林甫,“右相平白无故何以冤枉本宫?”
“难道太子殿下没有去那春意阁吗?”李林甫也严肃着脸,哼了一声。
“去了是不假!不过何来点了玉漱姑娘宿了一夜之说?”说着,转过头,瞧着杨钊,“当时度支郎也一并去了,他可以作证,本宫何时曾点过玉漱?”
杨钊见李亨望着自己,脸不禁一抽。
“啊,这个,太子殿下,度支郎也曾作证说您点了玉漱,并宿了一夜的!”裴敦复在一旁解释一句。
“什么!”李亨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杨钊,“度支郎,裴尚书所说可是事实?”
“殿下!”杨钊有些无奈地转过身,不过却没有看李亨。
“好,好,好!”李亨一瞧杨钊模样,一副失望的模样,怒声道:“度支郎,不曾想连你也冤枉本宫!”
“殿下,冤枉没冤枉一问就清,您又何必急着发怒!”李林甫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好,问就问!”李亨一屁股坐下,瞧着杨钊,“度支郎,当日你离开时可曾看到我叫了那玉漱?”
“没有!”
“那可曾亲眼见到我留宿春意阁,还与那玉漱宿了一夜?”
“这个……”杨钊不觉支吾。
“就是啊,杨度支郎,殿上时你曾就支吾不语,难道另有隐情不成?”裴敦复问了一句。
李林甫也是一脸疑惑。
杨钊瞧着几人目光炯炯的模样,再瞧见高力士也是一副探究模样,心一横,朝着李亨道,“殿下!那日离开时,我曾叮嘱那鸨母,让她安排那玉漱姑娘陪您的!”
“那就是你替殿下点了那个玉漱姑娘啊!”裴敦复惊叫一声。
“是!”杨钊点点头。
“你为何要这般做?”李亨疑惑道。
“臣当时看殿下似乎对那玉漱姑娘有意,所以便擅自做主!”
李亨哼了一声,“你点了,本宫就一定会要吗?”
“这……”杨钊又支吾起来。
“但太子殿下刚开始时就曾让杨度支郎点了姑娘,而且是殿下自己、杨度支郎、李朗将都有,这事儿不假吧?”
“这倒是不假!”李亨慨然道,“只是点了姑娘,就一定会做那事吗?”
“殿下做没做臣不知道,但李朗将曾言殿下曾将他和杨度支郎支配到其他房间,让他们与那些姑娘成全好事,这也不假吧?”
“不假!”
“那这段时间殿下又做了什么呢?”李林甫贱笑着问道。
“哼!”李亨瞧着李林甫老奸巨猾的模样不觉有气,讥笑一声,“我做了什么,杨度支郎当时就在身边,不是很清楚吗?”
“啊?”裴敦复惊啊一声,以为太子在办事的时候杨钊居然在一旁看着,不觉有些想当然了,那眼神充满了暧昧。
杨钊看到裴敦复的眼神,恨不得揍他一顿,不过却是忍住了。
“当时殿下叫了姑娘,也只是和李朗将开个玩笑而已。其实,在李朗将和那玉漱姑娘去了隔壁房间后,殿下便遣走了其他姑娘。所以,那段时间杨钊一直与殿下在一起喝酒!”
“你!”李林甫内心暗恨,瞪了一眼杨钊,心道,“杨钊小儿不值与谋!”
而一旁的李无解听了,却是暗道一声惊险,心道幸亏当时把持住了自己,不然还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呢。
“不对!”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李林甫叫了一声,盯着李亨,“那日殿下的确是宿在了春意阁,这事儿不假吧?”
“是不假!”李亨瞥了一眼李林甫,冷声道,“那日杨度支郎走后,不曾想李朗将又来了,所以我便与李朗将又多喝了几杯,只是不曾想喝得多了,时间又太晚了,宫门已闭,所以便宿在了春意阁!”
“那既然宿在了春意阁,谁又能证明殿下不曾要了那个玉漱呢?”
李亨神色不变,定定地盯着李林甫,“那谁又能证明我要了那玉漱呢?”不过内心却焦急起来,那春意阁中的鸨母却是知道此事,这又该如何是好?
“玉漱姑娘就能!”李林甫盯着李亨,回应一声。
“哦,是吗?那麻烦右相派人叫她前来与本宫对质!”李亨浑不在意,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