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有什么话,不妨直直说来!”李隆基的声音有些发寒。
“是!”李林甫抱拳施礼,“禀陛下,臣听闻,太子前几日曾流连烟花之地,而且还夜宿娼妓房中一夜!”
李无解听完,心道一声:“果然来了!”
李隆基听了,则有些愕然、意外的表情,不可思议地瞧着李林甫。
“大胆!”李隆基突然断喝一声。
朝臣们都被这一石破天惊的消息惊呆了,都还沉浸在不可思议之中,猛然听到李隆基的大喝,齐齐一惊,赶紧低下头,弓着腰,一副听训的模样。
“你所说可属实?”李隆基虽然知道李林甫和李亨之间的嫌隙,但却知道李林甫极为爱惜羽毛,如果不是确有其事,定不会直接跳出来对李亨发难。
“臣所说,句句属实!有度支员外郎杨大人作证!”
“度支员外郎?”李隆基气急之间下意思地叫了一声。
“臣在!”杨钊出列。
李隆基一看是杨钊,不觉一宽,心想着杨钊最好否定,于是沉声问道:“右相所说可是属实?”
“禀陛下,右相所说句句属实!”
安静的朝堂突然骚动起来,众人都忍不住歪头相互瞧着,示之以目,而临近的一些之间,忍不住低声传言。
“肃静!肃静”御前值守的太监连连叫了两声,整个朝堂才安静下来。
李无解偷偷抬头一看,李隆基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盯着下面,目光在李林甫和杨钊二人身上来回看着。再一看,李林甫和杨钊二人却低着头,弓着腰,一动不动。
李无解的目光在杨钊身上多停了几眼,此刻,李无解才感觉到了杨钊此人的奸诈,对其的好感也不觉减了几分。
“好!好!”李隆基冷笑着连叫两声好,“还有什么,据实说来!”
李林甫在左,杨钊在右,二人歪头瞧了一眼。就见杨钊抱拳恭敬道:“禀陛下,那日高公公荣升骠骑将军,我等前去恭贺一番,适逢新晋亲勋翊卫羽林郎将李无解给高公公题贺诗一首,太子殿下听了,有心认识,于是在高公公那里结束了酒宴后,我与太子相约春意阁,最后带了李郎将前去!”
李隆基听了,往后瞧了瞧,看到了此刻正低眉顺眼的垂首而立的李无解,目光微微一凝。
就听见杨钊继续道,“宴饮结束后,我与李郎将便回转,只是那时,太子殿下却看上了春意阁的一个姑娘,并没有离开,后来才知道,那晚太子殿下却是宿在了春意阁,而且,据说太子殿下此前还打算替那个女子赎身来着!”
盛怒之中的李隆基听着杨钊的说辞,再瞧了瞧杨钊一旁的李林甫,却是慢慢地沉定下来,生出了另外的心思。
李林甫见杨钊说完,这才上前,“陛下,臣已查明,那日太子殿下的确留宿春意阁,而那女子,却是一个叫作玉漱的**!太子此番做派,置皇家掩面于不顾,更罔顾圣人之言,实乃有负皇恩有违圣德,所以,臣斗胆,请陛下易储!”
“哼!”李隆基哼了一声,并不回应李林甫,而是瞧着朝臣后面叫道,“李无解?”
“臣在!”李无解赶紧出列。
“上前一些!”
“是!”李无解上前一段,站在了李林甫和杨钊身后。
李隆基身体朝前倾了倾,“刚才杨员外郎所说可属实?”
“是!”李无解躬身道。
“哦,那就是说太子夜宿娼妓屋中是确有其事了!”李隆基一听,严肃着脸,坐直了身体,正要发怒。
“禀陛下,臣的意思是说当日臣随杨大人赴一个李公子之约去了春意阁是确有其事!”
“嗯?难道还有其他说法不成?”李隆基一歪头,有些意外地说道。
“是!”李无解抬头看了一眼李隆基,又看了看前面的杨钊和李林甫道,“当日我和杨大人的确去了春意阁,后来在席上见到了一个李公子。刚开始只是听曲品茶、谈诗弄曲,后来和李公子谈得高兴,就又喝了些酒。后来,李公子喝得有些醉了,结果一高兴,竟然特意叫了春意阁的姑娘……”说到这里,李无解话音一顿。
杨钊刚开始时听到李无解否定,忍住了回头的冲动,按捺下情绪听着,这会儿,杨钊才觉得渐渐听出自己想要的了。
其他人听了,也都知道李无解口中的李公子乃是当今太子无疑了。“结果一高兴,竟然特意叫了春意阁的姑娘……”这话说出来,众朝臣已经知道太子殿下已经是撇不清了。
韦济作为坚实的太子派,此刻就怕李无解说出的话对太子不利,一听李无解话音停顿,就要出来说话,却不曾想李无解竟然闭上眼,麻溜地说道:“李公子点了一个叫玉漱的姑娘给我,也点了另一个姑娘给杨大人,自己那倒是也留了一个姑娘,后来李公子就让我和玉漱姑娘去隔壁房中办事,无解因为年轻,太过于紧张,而且还不得其法,所以事也没办成,就赶走了玉漱姑娘!”
“噢!”朝臣中出现了一阵骚动。
李隆基则依旧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