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布在做监门将军的大哥家吃完了晚饭,待到大哥大嫂要休息时,才慢慢悠悠地从监门将军的府上大门走了出来。
饭桌上,监门将军一番好说歹说,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不要整日为了一个汉家女子借酒浇愁,做大嫂的也在一旁帮腔,终于说服了努尔布。
“哎,也怪月娥命不好!”努尔布还在想着,要是能够娶邱月娥为妻,也算是月娥的福分,只是月娥没有这个命享他的福吧,所以才发生这般事情。
摇摇头,将月娥的影子从头脑中赶走,努尔布骑着马继续朝前走去。
就在努尔布转过了一个街角的时候,突然一张大网迎面扑来,一下子将努尔布从马上裹了下来。
努尔布还没有叫出声来,就被人上前一棍敲在了脑后,努尔布瞬间就晕了过去,敲晕了努尔布的几人托起网子就拐进了旁边的一所院子,马儿也被人牵进了院子。
院子的偏房里,院子真正的主人和一家老小都被绑着手脚,嘴里塞了一块布,旁边还站着几个黑巾蒙面一身黑衣,手中却是一柄寒光刀的壮汉。
此时努尔布耷拉着脑袋,口吐白沫,但没有人在意这些,几个手脚灵活的人迅速地开始扒努尔布全身的衣服,扒一件往里间就递一件,直到最后努尔布只剩下内兜和亵裤。
不一会儿,从里间出来了一个穿着努尔布衣服的人,如果不看脸,而只是看身形打扮,和努尔布真有几分相似,如果不细看,还真分辨不清楚,更不用说是夜晚了黑暗之中分辨了。
“如何?”来人往门口的邱月平问道,听声音,竟然是李嗣业。
“您别说,还真像!”
“好,那就出发!”说着,就往外走去,来到院中时,李嗣业从侍立一旁的一名黑衣人手中接过一坛酒,大喝了几口,又往自己身上倒了一些,瞬间,酒味儿散了出来。
完了,又走到了院子里一旁的一顶轿子里,揭开帘子,挤了进去,才说了一声,出发。
四个力夫装扮的人各自抬了一端,咬牙,使力,便抬起轿子往门外走去,而邱月平则牵起了努尔布骑着的马,跟在后面,出了门后,又赶到了轿子前。
孽多城东城门此刻已经关闭了,只有等明日天亮后,城门才会重新打开,而且,也只是打开两侧的小门,因为此时正是战时,正门是完全不开的。如果要开,必须要经过城门郎、监门将军、中郎将等人的手谕,勘合之后才会打开。
守城的士卒们除了巡逻站岗的人外,其余人都已经和衣而睡,而惫懒一些的,都脱了衣服裹紧被子舒舒服服地睡着了,有的打着呼噜,睡的十分香甜。
“站住,什么人?”两名在城防营站岗的士兵看见突然来了几个人,大喝一声。
“哎,是我,是我!”邱月平牵着马边说话便往前走,来到了光亮处,“我是来送努尔布大人的,他今天喝醉了酒,乘不得马,所以我雇了顶轿子送大人过来!”说着,指了指后面。
士兵一看来人是经常邀自家大人去喝酒的汉人,便收起了刺出去的长枪。而在此时,站岗的士兵没有发现的是,一队队黑衣蒙面人正隐迹在城墙的阴影处,就像一匹匹伺机而动的狼。
后面的几人抬着轿子上来时,停在士兵的跟前,士兵往几个人一瞧,都是一副力夫苦役的打扮,再一瞧轿子,轿帘下掉出来一根腿,那官靴,不正是自家大人的吗,而轿子里传出来的冲鼻的酒味,以及震天响的呼噜声,无疑说明里面的人烂醉如泥。
士兵摇摇头,让开道路,让几个人抬着轿子就进了城防营中努尔布的帐下。
站岗的一名士兵瞧着力夫放下轿子后,那个汉人说了句什么,其中的一个力夫才走上去,和汉人一起将烂醉如泥的努尔布搀扶出轿子,架起胳膊就往帐中走去。
而在士兵看不见的地方,邱月平和力夫以及中间搀扶着的努尔布的遮挡下,四五个黑衣蒙面的人握着短刀,矮着身子爬到了营帐下的阴影里。
邱月平再出来时,点头哈腰地跟两个士兵抱拳告罪,两个士兵看了,爱理不理,心想要不是此人的缘故,自家大人这几天也不会脾气这么差,动不动就打人骂人。
邱月平不以为意,完了便领着几个力夫抬着轿子往前走去,只是没走几步,突然被其中的一个士兵叫住了。
士兵皱着眉,困惑不已,“刚才进去的时候,轿子似乎很沉的样子,都快挨到地皮了,而这次轿子离地却很高。难道我家大人一个人就那么沉?”
“你,”士兵回头叮嘱另一名士兵吩咐道,“去营帐看看大人!”说着,举起了长枪,朝着轿子走来。
那名士兵正要去营中查看,却不曾想刚走两步就被一名力夫突然猛地扑过来,一下子抱着头一拧,嘎嘣一声就没有声息了。
正要上来查看的士兵听到声响,回头一看,就见力夫杀人后同伴倒地,惊的就要喊叫,却一把被另一名力夫捂住了嘴,一柄短刃就抹在了喉间。
几名力夫刚刚把人放倒,就看到营中又走出了一队士兵,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