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岁那知世事艰,中原北望气如山。
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
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
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叶修文默念。
“相公?这首诗,写得是什么意思?”杨梦莹在一旁,不解的道。
“这首诗的意思是,......”不待叶修文回答,宫冬儿道是开口了。
“冬儿知道,那就解解看?”
叶修文还是比较喜欢宫冬儿的。
这位宫冬儿娘子,饱读诗书,知书达礼,从来不争,而但凡有所求,也只是眼巴巴的看着。
所以她倘若开口了,叶修文一般是不会拒绝的。
“那好,那我就试着解一下,......”
说道此处,宫冬儿踱步,似在苦思,这才道:“这首诗,恐怕是诗人暮年而作,回忆当年,诗人北望中原,收复失地的壮心豪气,有如山涌,何等气魄!
诗人何曾想过杀敌报国之路竟会如此艰难?以为我本无私,倾力报国,那么国必成全于我,孰料竟有奸人作梗、破坏以至于屡遭罢黜?
所以诗人开篇一自问,便问出了多少郁愤!......”
“好,冬儿妹妹,的确看出了这诗中的深意,那我就来解释下一句,‘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
此刻,却是晴苑道。
叶修文颔首示意,晴苑这才道:“?诗中所写‘楼船’二句,恐怕市写得战事已起,敌军攻来,我来防守,我水上有楼船这般的利器。
陆地上,有金戈铁马,想必必将退敌千里之外。
但谁想,敌军败退,我军冲出大散关,便不追了,痛失了良机。”
“晴苑?这就不对了,明明是‘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你为何看出,这出兵,就不追了呢?”杨梦莹插嘴道。
“这有何难,你没见那后一句说: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
倘若真是追上了敌人,来了一个斩草除根的话,恐怕他也不会两鬓斑白,空自许了!”
“好,晴苑解释得不错,这首诗,正是说了,诗人痛失良机,啻于泣血!”
叶修文暗自点头,道是也明白了什么。显然这位大漠孤鹰,是报国无门,空有一身的武功。
只是可惜,这种人,只能利用,却不能收为手下。
叶修文心中可叹,已然缓缓的向大漠孤鹰走去。
走到了近前,道:“先生的诗,我看懂了,但不知先生,究竟因何,而报国无门?为何不直接进京,找皇上,当面说呢?”
“唉!”
未曾说话,大漠孤鹰先叹了一口气,将长剑归鞘,这才道:“兄弟,可能不知我是谁,但金甲将军,你可曾听说过?”
大漠孤鹰反问,叶修文道是略有所悟。
他听过这个人,倘若换做一般人,自然不会知道。但叶修文身为左丞相之子,对这些朝堂上的典故,自然清楚得很。
金甲将军当年,可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与夏阁的父亲‘大将军王’,有着一比。
但是后来,却因为牵扯八贤王的案子,被罢免了,发配边关。
“你是金甲将军?”
叶修文似乎很难相信,因为金甲将军的年纪应该不小了,至少要与夏阁的父亲,应是同辈人才是。
“诶!金甲将军,正是家父!”
大漠孤鹰如此一说,叶修文明白了。而且大漠孤鹰,将两鬓的杂色头发撩起来,叶修文便见到太阳穴上的刺青。
叶修文知道,但凡被发配边关的人,脸上都有这种东西。
“那敢问先生,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叶修文看罢刺青问道。
“唉,这件事,说起来话就长了,我就长话短说吧!”
大漠孤鹰简短截说,将怎么、怎么回事,道了出来。
原来当年,他爹这个金甲将军,住在的是京师。老皇上非常信任他。
否则,你可以试想一下,京师重地的兵权,如何敢交给一个外人?
但也正是如此,金甲将军才惹祸上身。
就当老皇上病重的时候,八贤王找到了金甲将军。
说:皇上病重了,而能与他争夺皇位的人,只有一个人,便是四王爷。
你帮我,倘若我登基成功了,日后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
但是金甲将军没有答应,而是说道:皇上带我不薄,将京城这么重要的防务交给我,我不能这么做。
倘若王爷真有本事,就到皇上那毛遂自荐,皇上英明,自然有自己的判断。
于是,八贤王吃了一个闭门羹,含笑走了。
但不想,他的人刚走,四王爷便带着圣旨来,说老皇上,要见他。
金甲将军听了,心道:这必须得去,但不想刚一进入宫门,便被人给锁了。
四王爷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