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将所有问题打个包,免了您时时刻刻找我,您觉得烦,我也觉得跑来跑去招白眼珠子不是。可行否,您批示!”
小柯一板一眼正儿八经的给审计组领导说,审计的领导一般都是像包公一样的没有多的颜色,但就拿这小柯没办法。人家干净啊!查了几天,按大老板的吩咐,找个过得去的辫子给薅在手上逼着人留下。就是找不到啊,这差就不好交了。
小柯却在想,找我辫子,不知道我吃过亏吗?我可比泥鳅还滑,所有事情都平平的,让你没法找。我专门找人学过如何做假帐的哦!嘿嘿!
抓不到辫子倒罢了,小柯最近胃缺酒,找着审计组长要了一顿酒喝,那才叫一个舒服。浮生难得半日闲,这才是过日子啊!
好日子很快就到了头,张总差不多一天两个电话的催着小柯到深市总部报到。小柯也不断的推着说要过年了,过了节再说。
“柯丁一啊!”
一段充满着磁性的男中音,很具穿透力的将声线传过来。可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男中音,不差“新闻联播”几分,绝对电视台出身。
“哎,您好!”
小柯吊儿郎当的应着,没感情也没有营养。
“你明天早上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好的。您先休息,我准时到。”
电话挂了。
很晚的时候,小柯接到一个陌生的深市电话。还是一样的套路,还是一样的骗术,就没有一点长劲呢?这些小儿科都是玩儿剩的,咋不换个新的方式呢。小柯睡得呼噜噜的,天塌下来也不能挡着爷睡觉不是。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小柯又一次从HV报到回来。接到的张总焦急的电话,“小柯,总公司李晶总不是要你去他办公室吗?你昨晚没有赶到深市去啊?”
小柯拿开在耳边的电话,认真的看了看上边的电话号码,这电话号码都没显示啊?都演上双簧了,这骗术真是越来越进步了。
“喂,您哪位。”
“哪位,哪位,我是张辉。”
哟,这骗子的声音还挺像啊。张辉什么时候变成委屈的小猫咪了,再说那一脸的胡茬说像老鼠有人信,说像猫你看猫认亲戚吗?
既然要骗,那大家都骗着玩儿呗。
“哎呀,您看张总。昨天我不是喝多了嘛。我也就随口应了,要不你告诉我领导在哪间办公室,我赶过去。您看送多少钱,一万够不够,您让领导把卡给我,我打过去呗。”
“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你明天早上八点钟准时赶到深市,我发地址给你。”
电话挂了。小柯是左等地址右等地址,最后还是嘿嘿了。
总公司哪有一个李晶总认识我的,又不是知名人士,犯得着人大领导认识一个小兵崽的吗?骗人的借口好牵强,小柯继续闲着准备过年,不再理会。
“你在哪,啊?家里啊,你怎么又没去呢?”
“你还有完没完,骗人也要找个好理由啊?”
小柯挂了电话,真是没完没了了。电话又响起,小柯干脆将电话挂了。
过了一会,小柯电话又响起,正准备抓起电话骂,一看是徒弟刘佳的,只好摆个姿势和声细雨的说。
“小徒弟啊,怎么着,一年都不给师傅电话,这会怎么得空想着给师傅打个电话来着。”
“怨我喽,我打你电话您可从没接过好吧?对了,师傅,张总打你电话你怎么不接着,张总要我跟你说,总部新来的李晶总约着你想和您见个面,时间你来定!”
小柯拿起电话看了看,真是刘佳的电话啊,声音也对啊。完了,冤死了。这李晶总是骗子出身吧,说话那调调咋那么像骗子呢!
“你将李晶总的办公室地址发我一下,要不就明天早八点吧?我在他办公室拜见他。”
人家都这样了,你还要那样的端着可不好。话说小柯也十分感动,更是想见一下李晶总,到时是判个死刑还是官升几级的。
电话那头的刘佳这时已在办公室时发疯,笑得从椅子上摔到地上,又抱着洋娃娃使劲的砸着大师兄。精明的师傅也有被耍得团团转的时候,更可笑的是把李大老总和张总全当骗子了。
刘佳在笑的时候,张辉总无声无息的站在大办公室门口朝里望着,看着刘佳绘声绘色的说着师傅被耍而几位老总扮演了骗子不光彩的角色,脸上都能产生光合作用了。
“柯丁一,老子电话不知道了是吧?”
“老大,这电话我知道啊!但你前面两个就没号码显示的好吧!”
张辉气得把电话挂了,想想,笑了,懒得生气了,不是还有个李晶总垫背吗?给李晶总拨过去叨叨!
快过年了,往北走的火车票特不好买,往南走的票就特好买,立买立取,一夜摇到深市赶到地,小柯也没有洗漱也没有打扮,就这么风尘扑扑的走进了李晶总的办公室。
办公室不大,就如小柯在御品堂那般的一个十几平方的办公室。一个老板台就占掉一半的面积,一个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