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晃晃数小鸭,一二三四五六八。杨总摇着头,摸着墙不要人扶向公司崴过去,留下精神奕奕的叶老师不断的给小柯设套子。
新瓶装老酒,换汤不换药,差不离就那么回事。想要马儿跑又不想给马儿草,世上的美事都想尽了。
“叶老师,我还是那一句话,喝酒比说话实在。”
叶老师脸刷的红了,就如拉下个红色的窗帘,风一吹,脸上泛起一层灰,那是锅底打厚了点。
“您是打工的,我也是打工的,相煎何太急啊?我当分部经理要放弃掉这么多的佣金续佣的,你知道我多少客户多少单啊?”
当然,小柯分给胖婶团队的单因胖婶离开也拿不到任何利益了。在名下的单依然还有一百多件啊,怎么办呢?说漂亮话谁不会说,小柯说得更溜。
“我有一百多客户在我手上投保,加上胖婶的,这四个多月差不多有三百多客户是我要服务的。我不能因为公司所谓的需要就将他们弃之不顾,客户信任我们,我们不能辜负啊!”
“你也可以交给其他业务员服务啊?”
“没错,我是可以。我服务与委托别人服务是有区别的。”
这话多漂亮啊,说白了还是个死要钱,所谓的顾全大局在小柯眼里全没用。当然小柯也生气,请别人回来当分部经理可以开出一万五,请小柯就变成了八千,心里的落差那是天差地远。
叶老师还要从大局、从发展、从职位上来扯一扯,劝一劝。小柯一端杯子给拒了。
“喝酒,这酒辣得不是滋味,不好喝。下次请喝酒,叶老师还是拿好酒。今天就喝这里吧,至于当什么分部经理,你也知道我就一营销员,没这能力,就别为难我了。开玩笑的,呵呵!”
叶老师当场急了,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翻脸不认人的。酒杯一放就不认说过什么了,哪是什么好人啊!
叶老师要说话,小柯先说。
“叶老师,我说两个故事。这是我经常给我的客户们讲的故事。”
好吧,酒是喝不下去了,改听故事了。小柯可不管这些,再喝一杯酒,又喝一杯酒的讲开了他的故事。
“我刚做保险的时候认识一个老总的司机伍哥,过不多久我与伍哥成了兄弟。伍哥两口子都是下岗工人,伍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给老板开车的机会,那是特别感恩和拼命工作。伍嫂被社区安排着打扫小区内的卫生,两口子过得拮据。但伍哥还是瞒着伍嫂偷偷的用私房钱在我手上办了份保险。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在去南方的高速上发生了车祸。前边一辆大车拖着长长的木条掉了一根下来,正好垫在伍哥的车上,穿过挡风玻璃。伍哥躲闪不及被木条直直的穿过去,当场死了,老板也进了医院抢救。大车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直直的开走了,挡了车牌,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老板进了医院,员工也走了,公司也就垮了,伍嫂是一分钱的赔偿也没拿到。
我那天去祭悼伍哥,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伍哥家里是六十年代的筒子楼,就那么单独的一个宿舍,中间隔开做为女儿和自己的卧室,吃饭什么的都在走廊里解决。走进去连把椅子都没有,只有几张破塑料凳子。
我进去的时候伍嫂在哭,你知道哭什么吗?
‘你这没良心的,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办?’
她哭的是死的解脱了,活的失去顶梁柱也没法活了。
伍嫂娘家人也来了,送上礼金。是礼金哦,是要还人情的哦!我也送上的是礼金,登上礼簿,不一定要还,也叫随礼不是。
我办好伍哥的赔付款。我记得很清楚,是十万零七千一百二十三元两角钱。伍嫂没有银行卡,公司只能给现金。当拿到钱的时候,我至今记忆犹心。
伍嫂抓着我的衣服使劲的挠,把我的衣服弄得全是鼻涕也全撕开了。但我没动,一动都不动。
伍嫂哭了,你知道哭什么吗?
‘你死得好惨啊!你为着我们娘两天天在外奔波,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我就想着我一定要让所有人都办上保险,至少别让悲惨过后还接着悲惨,不让逝者留遗憾。”
叶老师沉默了,小柯说的不是假话,一看这酒一杯又一杯的喝就知道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那根筋。
“好了,说个愉快点的故事。”
“您也知道我是个农村娃。从小就看牛,是伴着牛长大的,牛大我也大,牛走我还留。”
小柯说的是顺口溜,嘴上说的是放牛娃,其实连公牛母牛都分不清楚,哪还放过牛呢?
“我们老家有个放牛的老伯伯。一天赶着牛在田梗上吃草,这牛不太老实,低头吃一下草,抬头又偷吃旁边田里的麦子。老伯伯生气啊,开始拽牵牛绳,还是管不住。又用棒子揍,也不顶事,牛越偷吃越起劲。这下老伯伯更生气了,咚咚跑着拿了把大砍刀过来。
当场给了牛脖子上一刀,正中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