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体和练气能够双修，你确实是万年难遇的人才。但是，就算你能够突破极限，让练体与练气都能达到云海境界，带你领悟两重天地法则之时……那又如何？依然只是十大法则之内，并非我选定之人！”
天才？这个词在黑白子这位昔日的主神面前显得极为廉价与不屑。
“十大法则之内就会怎样？你自己不也一样是空间法则吗？”林凌不甘心地说道。
“幼稚！当年我们四大主神联手对抗他们，尚不能成功。凭你的能力，你认为能超过当年的我们吗？”黑白子的话如洪钟在耳，震得林凌耳膜生疼。
超越主神的实力……为什么要超越主神？
林凌猛地一个激灵，背后冒起了丝丝凉意。
“你的意思是……难不成他们到现在还活着？”林凌连忙补充道，“那些追杀你的主神？”
密闭的空间里一时静谧，静得让人心颤。
“哼……人倒是不傻。”片刻的沉默，是黑白子静默的记忆，“十大主神，拥有超然于凡人的寿命，纵然千年万年，不过是沧海一粟。当法则领悟达到一个极限的时候，基本与天地同寿。主神之间有命脉相连，我能感受到他们依然存活的气息……至于我……呵呵，我肉身已死，留下的不过是一缕残念罢了，他们无论如何也感受不到这残念的气息，这一点你无需担心。”
“可是……如果他们真的还活在这个世上，但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世上有过像，像你们这样的……主神？！”林凌失神道。
“山峰之巅，又岂是你这种无名小辈所能踏足的地方。”
黑白子的话，虽然刺耳，但却是让人不得不承认的现实。
就只有被踩在最底层的人，才知道生，是多么值得珍惜的吧。
林凌珍惜这种生，所以，他要不断攀登出这方，注定被践踏尊严的土地。
黑白子将青竹梭径直递到了他的面前，安慰道：“拿着吧，你不是我要找的人，但你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我不会让你空手而归的。”
这是恩赐，亦是林凌眼中的施舍。
青竹梭，仙品空间法宝！一件足以引起门派间互相残杀的珍宝。
林凌淡笑，摇头。
黑白子收回了手，没有再给他第三次的机会，冷漠的愠怒覆上了他的双眼。
“想要得到我传承下来的宝物，你不够格。”黑白子的话音如铁。
“我是第一个站在你面前的人，我够资格！”林凌丝毫不退。
黑白子的双眸里闪过一丝精芒，双眸里的眼珠缓缓化作了黑白二气。
左黑右白，如上苍之眼，直透人心。
“自我成主神之后，从未有人拒绝过我的馈赠，你是第一个！但显然，也将会是最蠢的一个。”
周围空间的压力越来越大，周围甚至能够看到一个个小型漩涡撕裂周围的空间。
若是一不小心被卷入其中，怕是会被这破碎的空间彻底撕裂。
“若是有更好的选择，我为何不选？”林凌坚定道。
“你想要得到我留下的珍宝，我可以给你机会尝试。”黑白子将脸缓缓贴向了林凌的眼前，低声道，“但若是你不能征服它，你的下场只有一死！你，可考虑清楚了？”
没有一丝的犹豫，林凌笑道：“这个字，自我出生开始便常伴我左右。这个字，我纵然害怕，但绝不会因它而退缩。”
黑白子的双眸渐渐凝聚，如看穿了什么一般，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你确实和我见过的许多天才不太一样，但我所留下的东西，绝不是靠你的天赋所能够得到的。”
黑白子的黑白双眸忽然间迅速化作了两团漩涡，如浩瀚的星辰，卷潋起无垠的广袤！
周围的环境在这一瞬间迅速切换，或是高山之巅，或是大洋深处，亦或是丛林深处。
不过一息时间，环境千变万化，让人宛若穿越过了无数世界。
就在这无数世界的某一点，林凌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漩涡。
当林凌注意到它的时候，它的大小依然随着周围场景的变换而渐渐扩大。
如指头般大小的漩涡在十息之间，已经化作了拳头大小，但周围的场景又岂是只过了上千而已。
当周围的环境再次化作一片黑暗，回归到了最初时山洞里的模样时，那团拳头大小的漩涡也终于再也没有变化，而是发出了若有若无的淡淡光芒，如温柔的花朵，带着变幻的色彩，悄悄绽放。
黑白子的脸上挂上了一丝疲惫，显然刚才的法则之力让他的残魂有所损伤。但当他看到那朵漩涡时，他脸上得意与宠溺的表情，轻而易举地压过了一切。
“你应该感到荣幸。飞花门心法的灵感和特异法则的源泉，皆来自于此。”
这一团小小的漩涡，就是黑白子先前所说，融汇了十大法则的灵气？！
林凌的震惊之色无以言表。
不过拳头大小，却能够将这诸多空间里的十大灵气汇聚与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