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你说对付个阴祭,还会让吕君子失去地仙之身?”
尽管感受到了老头儿的盛怒,尽管韩宇并不明白老头儿为什么会发怒,但向来遇事沉着的韩宇,并没有与老头儿拱火,而是静下心来,将他言语中的意思琢磨透后,反问道:“照你这么说,吕君子之所以不来,就是因为他的地仙之身,担心因此而失去?”
“我知道,你在人间的时空浸淫的时间太久了,早已养成了一些极难改变的习气、养成了一些类似于本性的执念,不过,今天我们既然说道这里了,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话,不要犯那些无谓的错误,不要像当初一样,做一些无谓的牺牲。”
老头儿话里有话,却又模棱两可,在很是感概的说了一句后,方才转入正题道:“没错,你现在的直觉是对的。纵然那秦岭八尸客真的被张不傻抓住了,真的到了将死之地,吕君子为了保住他的地仙之身,是绝对不会参合进这件事情来的,遑论什么师徒之情,在他们这些仙家眼里,不过是一场虚无缥缈的过眼烟云罢了。”
“噫,他把师徒之情看得这么轻,倒把自己的地仙之身看得这么重?”听他说完,韩宇轻轻的摇了摇头,脸上升起了一股鄙夷的色彩来,淡淡道:“这么说来,成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人都这样自私了,也是应该天诛地灭的货色。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看不惯。”
“你看不惯?呵呵,你看不惯有个屁用啊!”那老头儿闻言,好一阵子冷笑,横了韩宇一眼道:“你到底是年轻,到底还在人间,许多事情还是以凡世俗人的眼光去看得,须不知,那道家老祖早已说过,‘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那吕君子不自私,又如何能够证得地仙!”
“歪理邪说,歪理邪说!纯粹是歪理邪说!”纵然百般忍让,韩宇也觉得无法与他继续交谈下去了,同样嘿嘿冷笑道:“哼,说什么只有自私才能够征得地仙,仿佛是你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似的,我不信,我不信!就算你说出大天来,我也不信!”
“你不信又能怎的?”看到韩宇这般,现出极度厌恶他的样子,那老头儿也没了多少耐性,火上浇油道:“凡事要做出来,才能证明谁高谁低,若只是单单凭着两片嘴唇一块舌头,就算拨拉到天荒地老,也说不出个真假来!你不是不信吗,那你现在就走,去想办法将阴祭搞定吧,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还要走从前的老路!”
“老头儿,你别激我!本来我计划着,完成组织上交给我的任务后,就准备与那张不山干到底的!大家都是一条命,谁又怕的谁来!如今你这般小瞧我,我就更要争争气了,咱们骑驴看唱本,看看到时候谁高谁低!”
言语中,韩宇是彻底被他激怒了。那一缕神思飘荡在云山气海里,尽管仍然记得此行来的目的,却有些不以为然了,心道:
听外面那人话中的意思,我只要发现了这里遗留下来的东西,便可以获得非凡的力量,如今看来,这股力量定然在这老头儿身上了,谁想他却装作前世的我,与我话不投机也就罢了,现在还敢小觑我,看来这什么鸟力量,不要也罢,不要也罢。念及如此,转身要走。
谁想那一缕神思还未飘扬起来,那老头儿早已感知到了韩宇的心念,不由一急,又复出言作声道:“韩宇,你要走可以,请带上你当初留下来的东西!”他猛然举起双臂,将一对散发着白色光芒的气圈扔了下来。
那气圈似有手镯般大小,非但带着白光,还卷袭着一些灵气,在离开那老头儿的时候,不用念力催动,便似有认主的功能般,呼啦啦一下,在云山气海中舞动了一番后,蓦地向韩宇飞了过来,只一闪,就套在了他的左右手腕上。
看到这一幕,恍若魔法一样,韩宇惊呆了。一股股冰冰凉凉的感觉瞬间传遍了他的神识,霎时如同掉进了一个似曾相识的梦魇,有许许多多奇怪的念头飞来,或是欢喜的,或是忧愁的,或是神怪的,或是世俗的,当真奇妙陆离。
在经过短暂的讶异后,视线情不自禁的落在了手腕上的那一对气圈上。它们似乎没有一点重量,似乎只是罩在手腕上的一层轻雾,在飘飘渺渺中,又似乎有着另一个世界,带着莫大的好奇心,韩宇分别向里凝望了许久,尔后,他又一次震惊了。
左手那层轻雾里,赫然有一条小龙在里面飞舞玩耍;右手那层轻雾里,赫然有一只雏凤在里面鸣叫嬉戏!这可真是闻所未闻!韩宇左右顾视良久,真是又是欢喜,又是惊叹,在一瞬间里,感觉自己走进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感觉自己忽然走进了一个神秘的空间。
“你还不走吗?不走的话,我就将这对龙凤手环的来历告诉你。”那老头儿本欲不再搭理韩宇,但见他伫立良久,丝毫不知此中的玄妙,不得已开口道:“他是你在上一世得到的。为了这个,你打败了昆仑镇的三位高手。这其中有一位,就是今天找你来得御屠子。”
“御屠子?”原来在外面等待自己的人叫这个名字,还被自己打败过,怪不得他对自己总是阴阳怪气的,却是这个原因。了解到这些信息后,韩宇的注意力又放在了龙凤手环上,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