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晌午,海风渐渐大了起来。众人担心有台风,不敢多做耽搁,赶忙抬下一袋白糖,让韩宇试验是否管用。用尖刀豁开袋口,韩宇从中舀了一勺,让众人闪开后,小心翼翼的将白糖洒在了不死油上面。
在阳光的照耀下,却是良久没有反应。
众人还道是没什么用处,抬起双腿,就要走上前来。忽见韩宇作了一个禁止的手势,叫一声“有门!”在看向那不死油时,像是被点着了一般,滚滚黑烟从上面冒了出来,夹杂着剧烈的咝咝声,直待那一勺白糖化尽,方才停了下来。
“就这么做吧,应该没问题。”见物性相抵,果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众人尽皆雀跃欢呼,一时间,抬袋子的抬袋子,搬箱子的搬箱子,撒白糖的撒白糖,忙了将近两个多小时,方才将不死油全部收拾干净。
其中,却是韩宇心思缜密,有意化验一下不死油的成分,吩咐了李同国的手下,让他们抬出一个黑皮箱子,搬运到了游艇之上。尔后又教辛玉羽领了他的人,将带来的炸药一股脑堆放在那三艘游艇上,毁船灭迹,全部都炸沉了。
将一切搞定,待得登陆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众人心中畅快,免不得在首尔国际大酒店畅饮一番,渐渐不胜酒力,韩宇教李同国带着黑皮箱子先行,自己却与辛氏父子又闲叙一番,不过是谈天说地,将酒劲散去后,方才带着阿里斯离开。
乘坐着辛子安专门提供的劳斯莱斯,却是刚刚在红星大酒店门前下车时,便接到了邵英武的电话,说是那白胡子老头儿已经醒来,因为修为极深的缘故,精神状态赫然如故,当真让人惊叹不已。
听得如此,韩宇欣喜非常。当下像是踩了风火轮般,急急火火的便来到了白胡子老头儿床前。那白胡子老头儿感激特情局的救命之恩,言语之中已经放下了固有的傲慢,与韩宇寒暄了一番后,便主动做起了自我介绍。
原来他本是华夏终南山的一名隐士,姓马名天风,由于常年罩一身道袍,圈子里的人又称他为马道长。此番前来首儿,正是因为傻德的缘故,在他看来只要自己出手,那就是一件手到擒来的事情,不想却差点命丧于此。众人听罢,尽皆唏嘘不已。
言语中,韩宇又向打听起了‘古武道’的事情。谁料那马天风听罢,抚掌一笑道:“术道不相通,你既然已经学了古武术,又何必觊觎我的古武道呢?你只要心里明白,等你穷极了境界,会变成了一个小天人,而我则不同,是一个大天人。”
“不竟然吧。”
听他说话中满满的优越感,韩宇像是被打脸了般,隐隐有些暗火,争辩道:“我修习古武术许久了,也没听说过还有什么‘小天人、大天人’的,只知道我这一脉是华夏正宗,断然不是你说得那样术道不相通,毕竟练术练到了极致,也是道!”
“咦?这些话谁教你的?”马天风显然没有料到韩宇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吃惊的看着他,顿了一顿后,又追问道:“你的师父是是谁?应该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吧,能不能让老朽认识一下?”
“这---”
见他问起自己的师傅,韩宇顿时有些愁眉不展。思来想去,若说自己的启蒙师父,那一定是佣兵之武那些异国教头了,可后来在自己父亲韩君行的建议下,废去了佣兵之武,又改习了古武术,而当时从头教习的自己的,却是包碳头包青天……
可包碳头包青天能算自己的师父吗?韩宇并不这么觉得。包碳头包青天生前的一身武术,都是父亲韩君行教给他的,念及始终,他只能算是自己的半个师父,而真正将自己引入古武这一途的,却是父亲韩君行。
眼下听得马天风要认识一下父亲韩君行,韩宇想到他为国辛劳半生,如今与他的战友多少有些心灰意冷,都将古武修为传习给了自己,而他们则几乎变成了一个废人,又哪里有不伤感的?
提及往事,当时就有莫名的忧愁漫上心头,瞬间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就颓唐的坐在了沙发上,露出些哀声道:“马道长,不瞒你说,追本溯源,我的师父就是我的父亲,他叫韩君行,不过……不过他已经变成一个普通人了。”
“普通人?”
马天风嘴里咂摸着这三个字,从韩宇的申请上多少看出一些衰颓来,当即领会到了其中的心酸,还要想问韩君行的师父是谁时,又硬生生吞咽了下去,改口道:“我虽然没听说过你父亲的名字,但从你刚才那番见识不凡的话看来,确实如你所说,我们修炼的都是华夏古武正宗。”
“马道长,你别怪我莽撞,我就不明白了,我的这一脉古武术乃华夏正宗,这是铁板钉钉、众人皆知的事情。尽管你现在的功夫远在我之上,我甚至看不出你的深浅,但你也不必贪求一个名声,就把那古武道也并驾齐驱,也说成是华夏古武术正宗吧。”韩宇犹然有些不服。
“呵呵,韩先生你说笑了,老朽我纵横一世,又怎么会因为些虚名,就敢说出一些不知根底的话来呢?”马天风微微一笑,举重若轻般,绵里藏针的说道:“可事实上就是,在华夏古武正宗里,一者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