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完包青天一番掷地有声的言论后,诸葛雄脸颊的肌肉不住的跳动了起来。他敏感的意识到包青天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但他又难以接受最后一丝希望的破灭,如同突变一般,他的心以极快的速度沉了下去,他的血在烧。
然而,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几乎是人类的本能,就在他的身体将倒未倒时,他把灼热的目光投向了上官冷儿,“冷儿,我的好徒弟,你告诉我,这个老黑说得全都不是真的,对不对?屠前辈一定没说过这些,对不对?”
在某些时刻,女人往往是最聪敏的,在听到诸葛雄已经自我肯定后的询问,上官冷儿的心理防线也被击溃,她掩面失声道,“师父,你不要这样,我都问过他们了,只要你将自己的古武术修为废掉,一切都可以重头再来。”
“重头再来?”
听到这四个字,诸葛雄仰面大笑起来,声音是那么的悲凉,“我今年六十有三,重头再来,何时是开始,何时是结束,天啊,你为什么如此折磨我?”
“师父,你不要这样,”上官冷儿挟持着柳诗城走了过来,看着韩宇他们说道,“你面前的这些人都是华夏古武术的正宗,他们都会星宿之变,或许还有其他办法也未可知,你千万不能自己先放弃了啊。”
“古武术正宗?”诸葛雄微微一怔,眼神如同鹰隼一般盯住了包青天,“老黑,我问你,为什么古武术正宗在我们华夏失传多年,反倒被你这个外国人学会了?”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补充道,“我警告你,我不想听到一个字的假话。”
“这……”
包青天看了一眼韩宇,默不作声。
由于他身份的原因,人群中许多人同样很是纳闷,这小子又不是华夏的种,怎么他反倒成了古武术正宗了?此时又见他低头不语,登时又鼓噪起来。
“特么的,老子练了这么年古武术,现在才知道老子原来是偏门啊,如果迟早有一天会走火入魔,那老子还练个毛,我不练了,要练就抓住这个老黑,让他教我们华夏正宗的古武术。”
“你个黑货,快特么说啊,你哑巴啊,告诉大家,你特么一个非洲货怎么就成华夏的古武术正宗了啊。”
“你如果不说的话,我们今天可不管你是不是华夏的古武术正宗,说什么也要把你留在这个山洞里,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够了!”
在众人喧喧扰扰之际,诸葛雄没来由感觉到喉头热血一涌,大叫一声后,众人便如同被打结了舌头般,霎时安静了下来。尔后,诸葛雄鹰隼一样的眼神又回转到了包青天身上,手起一道真气剑缓缓到,“老黑,你不说,是逼着我动手么?”
“我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呢?”沉吟良久,包青天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不疾不徐道,“诸葛前辈,今时此地,我作为一个后生晚辈唯一能给你的建议就是,赶快返回故里,准备后事吧。”
他不说便罢,此话一出口,满堂皆惊。
“包炭头,别胡说,”韩宇不明白他的心意,提醒他道,“你之前不是也说过么,只要诸葛前辈废去古武术修为,保住性命应该是不难的。”
“太晚了!”
包青天不退反进,徐徐走到了诸葛雄面前,迎剑而立道,“刚才我看见诸葛前辈喉头真气上行,此乃心元逆行之兆,而大凡心元逆行之人,别说没有余力在废去自身古武术修为了,便是那条性命,也在须臾之间。”
“你胡说!”
听他说完,上官冷儿当即怒目相斥道,“你没有解决的办法也就罢了,怎么尽说些没鼻子没眼睛的事情,是不是想要故意刺激我师父,让他老人家再次走火入魔?这等用心,实在险恶之极!”
“唉。”
包青天听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冷儿姑娘,是不是我故意刺激你师父,你师父比我明白的多。”
“噗!”
话音未落,诸葛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师父!”
上官冷儿见状大叫。
“我说,”眼见对方式微,君铁樱乘隙张声道,“上官冷儿,眼下你的师父都不行了,你快把我的师妹柳诗城放了吧,都这个时候了,挟持她有意思么,我劝你还是把精力放在你师父身上,马上扶他出去安歇吧。”
“我……”上官冷儿犹豫不决。
“杀了她!”
猩红的血液染红了诸葛雄牙齿,他抹了抹嘴角的余存后,像一头挣扎的困兽一样猛然抬起头来,看着上官冷儿,又重复了刚才的一遍命令,“冷儿,我的好徒弟,你给我把这个姓柳的杀了,快给我杀了!”
上官冷儿懵了。
“不要,”柳子晴尖叫了一声,“不要杀我妹妹!”
“诸葛前辈!”韩宇没料到他为做出这样玉石俱焚的决定,愤恨出言道,“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么,该说的我们都已经说了,柳诗城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这样做,不感觉羞耻吗。”
“兔崽子,”诸葛雄手起一剑,冷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