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臣一听,脸色微微变了一下,道:“朱老板?失踪了?这,这怎么可能……”
他怎么也想不到朱达会出事,要知道,朱达作为燕武商盟的一个堂主,地位不低,而且有强大无比的燕武商盟做后台,谁敢动这个人?动了朱达,难道不怕得罪整个燕武商盟?
更何况,朱达身边还有一个贴身保镖蒯阳,蒯阳此人的武功,陈意臣是清楚的。哪怕陈意臣号称自己是极脉境界的高手,他也绝对不愿意跟蒯阳硬碰硬的战斗,因为他深知蒯阳的一口快刀刀法,自己修为虽高,却也未必能够敌得过。
如果要说是秦双动的手,陈意臣是打死也不肯相信的,因为他曾经感觉到秦双身上的修为气息极弱,最多也不过真脉初期,这样的修为无论如何也不会是蒯阳的对手。
其实陈意臣最担心的并不是朱达出事与否,而是担心自己会不会因此而牵连进去,哪怕他再想杀了秦双,他也不愿意跟自己有丝毫关系。
但如今燕武商盟的人已经找上门来了,自己怕是要脱不了干系了。
“朱老板的确是来找过在下,”陈意臣连忙解释,眼珠子咕噜噜的直转:“我记得他说,与春术堂的那个客卿丹师秦双有些嫌隙……”他一边尝试着把火引到秦双身上,一边偷瞄着郎会和弗能的脸,看他们的脸色有什么变化。
弗能冷笑一声,道:“陈公子就不必顾左右而言他了,我们在此之前已经调查过,朱堂主最近并未去过春术堂!我想,朱堂主来找陈公子,应该不会仅仅只是喝茶聊天这么简单吧?”
陈意臣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自己想要拉秦双下水看来是失败了,他最不想把自己将化气散和解药交给朱达的事情说出来,因为这件事情是他们在私底下进行的,如果被燕武商盟得知,真是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郎会和弗能两人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似乎也知道了他和朱达之间的一些事情,自己如果再这么遮掩隐瞒下去,后果有些祸福难料。
陈意臣咬了咬牙,只能无奈的说道:“朱老板来找在下,其实是来索要本门的化气散及其解药!”
“化气散和解药?”郎会和弗能两人对望了一眼,又问道:“朱堂主要这些药来做什么?”
陈意臣连忙说道:“朱老板似乎是对眠花谷荀家的红叶姑娘起了心思,又苦于没有机会接触,所以才想要利用一些手段……”
他始终还是不敢把第一次是他自己将化气散交给朱达,想让朱达帮忙对付春术堂莫雄的事情告诉郎会和弗能。
“眠花谷荀家……”郎会重复默念了一下,随即看了看陈意臣一眼,冷冷的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兄弟就先告辞了,日后若是我等查出陈公子还隐瞒了什么事情,还会再次上门叨扰,只不过……呵呵……”
郎会呵呵了两声,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和弗能转身走了出去,展开轻功,几个纵落之后,已是消失在院墙之外,天草山庄依然一片平静,根本就没人知道此二人来过。
陈意臣此时背后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透,他哪里会不理解郎会的意思?那是在说,要是查出自己还有所隐瞒的话,下次再来,他们可就不会那么客气了。
虽说天草山庄势力不小,可是跟燕武商盟这样的庞然大物比起来,对方想要捏死他们,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
陈意臣不由得暗叫倒霉透顶,秦双还没对付到,倒先把自己给拉进去了,自从遇到秦双这个人之后,自己真的是流年不利啊!先是杏林道盟的考试,风头全被秦双抢走;再就是他在父亲面前夸下要对付秦双的海口,已经彻底失败;不但失败,而且还被燕武商盟找上门来。
这要是被父亲知道了,那岂不是又要被骂一个狗血淋头?
……
黄石村是玉侯山脉山脚下无数小村庄中的一个,也是从澄元武宗山门出来,距离最近的一个小山村。
小山村的人口不多,仅仅只有百来户,显得十分宁静。
在一间极不起眼的农舍外面,一个身材魁梧到有些惊人的大汉,正用双手抓着一口极为硕大的宣花板斧,额头青筋突起,牙齿紧咬,似乎是在努力的想要将这口足足有百十斤重的巨斧给提起来。
半晌之后,只听他突然发出呀的一声暴喝,双手猛一使劲,竟然真的将巨斧抓离了地面。
哈!哈!哈!
随着大汉不断的发出一声声大喝,他摇摇晃晃的把巨斧挥舞了起来,巨斧也随之带起一阵阵呼呼的风声。
可惜的是,大汉仅仅只是挥舞了四五下,脸色已是发青,气息更是喘个不停,头上直冒汗珠,显然是已经到了力竭之时,巨斧挥舞得极为勉强。
感受到自己身体的虚弱,大汉脸上浮现出失望之色,但随即的,他忽然双目一睁,不愿服输的大吼一声,以霸王举鼎之势,呼的一声将巨斧高高的举过了头顶!
但也就在这一刻,他最后仅剩的一点力气也就此消耗殆尽,只觉得双臂一软,再也抓不住这口巨大的板斧,手里一松,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