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这一招很是巧妙,第一掌似实还虚,第二掌才是真正杀招,对手淬不及防之下,很有可能被你一招击溃。”秦双笑着开解滕曲道。
滕曲哼了一声,还是十分不满,道:“巧妙什么,在你面前连半点作用也没有,你是不是以前见过我这套‘趟衣拳’,所以才知道这一招?不然怎么能破解的那么从容?”
秦双笑道:“我倒是没有见过,我只是猜的,觉得你大概是会这么出手……”
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这完全就是在实战之中的一种提前反应,正是所谓的“料敌机先”,这根本就是战斗经验到了一定程度之后自然而然所具备的能力。
要知道,秦双这段时间以来跟不少对手搏斗,而且大部分都是修为强于自己,又被自己越级斩杀的。
而在这样连续不断的高强度搏斗中,秦双所积累下来的战斗经验自然不是滕曲这种闭门造车,从未试过生死搏斗的人可比。
所以在滕曲出左掌的时候,秦双就已经看出这一掌只是虚招,而下一掌才是实招,他甚至连滕曲第二掌会从什么方位打过来都已经猜到了。
而且如果他愿意的话,刚才的那一瞬间,至少能封死滕曲身上的七八处大穴。
“要是让我提建议,我认为你刚刚那一招可以做一点改变,比如反向旋转,第二式不要用掌,改而用腿,你可以试一下看看……”秦双也不客套了,直接指点起滕曲来。
别看滕曲刚刚还一副玩闹的样子,秦双真的讲解起来的时候,他就开始变得认真,几乎是全副心神的在认真倾听。
三天时间过去,当滕曲心满意足的离开寒泣峡的时候,秦双也随即收拾行囊起程了。
虽然只是短短的三天时间,但滕曲很是满意,他觉得自己在这三天当中的收获,简直远远的超过了自己一个人傻傻的苦练一年。
这也让他对秦双这个朋友的实力更为信服。
而在得知四个月之后就要开始举行宗门大比武,秦双也不再浪费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一个要先找到丁小六,看看这个好友生活的怎样;另一个还要上华宫山,把“浣纱擒拿手”教给那些姑娘们。
这是他承诺过的事情,如果不完成,他会总是觉得心里有事,自己根本就静不下心来修炼。
秦双并不知道,就在他离开宗门的同一时刻,夏雪观偏院中,陈青竹正一脸惊愕的看着盘膝坐在她对面,双眼微闭,呼吸平稳的陈小纪。
感受到陈小纪身上稳步提升的淡淡气势,陈青竹眼神闪烁不停,似喜似忧。
“竟然要突破了?……纪儿……秦双……”
……
舟西镇,地处澄元武宗向西二百里,在遍布澄元武宗周围远近,规模不同的数百个村镇之中,舟西镇的规模算是大的,因为在其辖制之下,还有多个村庄和大片田野。
一条跨度广阔,但早已干枯的河床躺卧在舟西镇旁边,也不知在多少千万年之前,曾经有一条波涛汹涌、水流量巨大的大河从这里滚滚越过。只是岁月推移,时光流逝,到了现在,已经只剩下干涸的河床,河床底部铺满了碎石,不见半点绿色。
一个年轻侠士骑着一匹棕色毛发的马,踢踏踢踏的一路不紧不慢的走来,正是秦双。
二百里的距离并不远,即使没有施展轻功,秦双也只是走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就来到了舟西镇的外围。
他有些吃惊的发现,舟西镇周围的环境草木稀疏,虽然看起来似乎很是荒凉,但是到这里之后却并非如此。小镇外面,在砂砾铺成的道路上,来来去去的百姓极多,其中有南北行的挑担货郎、载货的车队、马队、卖菜的菜农,也有三三两两结伴同行的本地居民,十分热闹。
而沿路两边也有不少就地摆摊的百姓,高声吆喝的招揽生意,其中有卖蔬果鱼肉、零食小吃的,也有卖日用杂货、廉价衣物的,甚至还有摆摊算命的相士、代笔文书的老秀才等等。
当然,也少不了沿街乞讨的流浪汉。
可以说,秦双自从重生到这个世界以后,几乎就没有离开过澄元武宗。作为地位低下的杂役弟子,他一直就没有机会,也没有心情参观过这个地方的风土人情。
今天来到这里,秦双终于也有机会放松自己的心情,他随便在街边买了一张煎饼,一边吃,一边跟随着人流一路向城镇走去,听着周围人们的谈话声,不觉有些感慨万千。
在这个世界上,普通人哪里可能有什么随心所欲的生活,除非是有了足够的实力,足够的资本,才能过上与这份实力和资本相同等级的生活而已。
至于既没实力又没资本,还想过上随心所欲的生活,那大概只有疯子才有可能了。
“张大娘,你听说了吗?昨天林佃农家被砸啦!”
秦双走在路上,突然听到路边三个老妇在低声的讨论。这里人声嘈杂,她们三人说话声音又细,但秦双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自从修炼“明心净智”心法以来,五官和六识就在不知不觉中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