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窦承平的刻意提示之下,周围的十数个弟子也都立即放下的活计,纷纷作揖,学着窦承平的样子,大声说道:“恭迎唐前辈回山,唐前辈辛苦了!”
如果是秦双在这里,估计要嘲笑他们这阵势已经快赶上迎接皇帝回宫了。
窦承平等人口所称的唐前辈,自然就是长老陈青竹的好友,药庐的主人,以医术精湛闻名澄元武宗的唐伶了。
唐伶的年纪和陈青竹相差不远,但陈青竹是一头乌黑的过腰长发,唐伶却是一头略显灰色的齐肩短发,身材等,脸上虽然有些许疲惫,双眸却极为明亮,显示出这个年妇人是一个精干之人。
看到一众弟子纷纷作揖到地,唐伶却并没有任何喜悦之色,反而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即便摆摆,道:“行了,我不喜欢这些繁缛节,你们继续做事吧!”
说着,直接走了过去,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对着他们说道:“学医之人,少些虚浮,多些实干,才能学有所成,季同,好好跟他们说一下。”
说罢身形一晃进了药庐,不再理睬他们。
跟在她身后的正是杜季同,对唐伶的吩咐,他神情恭谨,口称是。等到唐伶进了药庐,他猛地转过身来,恭谨之色全无,满脸凶狠的对着窦承平骂道:“废物!蠢货!你们这是在干嘛?不知道唐前辈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些惺惺作态之事吗?”
窦承平也是满腹的委屈,他为了达到今天的这一番阵势,这段时间以来可真是没少带领其他弟子练习;这几天更是天天都派下的马仔去监视看唐伶回来了没有,以便提前做好准备。
想不到这马屁没拍成,反倒拍到马后腿上了,这跟他期望的未免也相差太远了点。
听到杜季同的责怪,他哭丧着脸解释道:“我以为唐前辈此次行程辛苦,回来一看弟子们如此尊敬她,她一定会感到内心特别温暖和满足,说不定还会夸你管教得好呢!”
“你以为?你以为你以为的是你以为的吗?”杜季同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窦承平的鼻子继续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这个猪脑袋,我的大事迟早有一天被你搞砸了,到时候我要你的命!”
杜季同是真脉期的高,他一发起飙来,窦承平和其他弟子一个个都面面相觑,低下头去,没人敢还一句口,甚至都没人敢看他一眼。
大家都知道杜季同此人可是翻脸不认人的,这个时候要是说错半个字,被他一个巴掌过来,那可真够自己受的。
发了好一通火之后,杜季同也终于稍微消气了一些,他哼了一声,道:“记住以后不要再干这种蠢事了!对了,我这次随唐前辈进深山采药两个多月,药庐可有发生什么事吗?”
窦承平这个时候巴不得有其他的事情来引开杜季同的注意力,好让自己不再挨骂,一听他这么问,立即赔笑的说道:“太大的事倒是没有,不过有件事我正准备向你汇报,就是新来的那个弟子秦双,实在是嚣张的可以!他仗着自己有点医术基础,竟敢公然跟我们作对,反抗你的意思,不收诊金就私自去替鹰踞峰的弟子卫天解毒疗伤!弄得现在鹰踞峰那边对秦双印象极好,同时还天天拿我们跟他做比较,当真可恶!”
“私自去替人解毒疗伤?”杜季同脸色一沉,怒哼道:“果然狂妄,那个卫天的是什么毒?”
“听说是桑紫蛇之毒!”窦承平连忙说道。
“桑紫蛇毒?”杜季同眉头一皱,疑惑的问道:“秦双替他解了毒了?”
看到窦承平点头,杜季同的脸色更是阴沉起来,思索的说道:“桑紫蛇毒可不容易解,看不出秦双这小子竟然还有这等段,倒是得防着他,更不能让唐前辈发现他有这个能力!”
杜季同本身也是有一定的医术修为的,正因为如此,他才知道要解桑紫蛇毒绝对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至少在场的这些人之,除了自己可以解此毒之外,包括窦承平在内的其他所有弟子,恐怕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说能解毒。
但秦双却做到了,不管过程如何操作,但他确实替卫天解了毒,杜季同很有理由怀疑秦双的医术怕是不会输给自己太多,说不定还跟自己不相上下。
至于说秦双的医术能够超过自己,杜季同时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他本来就是出身医道世家,从小就接触医药知识,来到澄元武宗以后又跟着精通医术的唐伶深造了快年之久,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年龄比自己小,又是刚刚拜师的秦双?
只不过杜季同最担心的是,秦双拥有不错的医道天赋,万一被唐伶察觉,那他希望独霸唐伶那套“金针二十四式”绝学的美梦岂不是要破灭了?
所以杜季同很快就下了决定,这个秦双如此不懂规矩,看来是需要敲打敲打,教育一番,让他收敛一下了!
“秦双现在何处?”杜季同冷冷的问道。
窦承平自从解毒事件之后,一直就有在关注秦双的行踪,此时杜季同问起,他更是庆幸自己灵,有所准备,如果他回答不知道的话,只怕又是一顿臭骂了,连忙说道:“我听说他与烁金峰的真脉后期高武山亢组队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