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双一听,立刻就知道了刚才沈七后撤得有些生硬的原因,原来是被澄元武宗的掌门人暗中偷袭了一把啊!
沈七听了玄灯真人这么说,转头看了看身后的雷闵,又一次大笑了起来,道:“玄灯掌门,我看你这盏玄灯也是得赶紧加灯油了,快亮不起来了!你以为你雷师弟武功不如我?那你可真是太小看他了,在你来之前,他的武功可是高得很呐!只不过你来了之后,他就突然不行了,哈哈哈……”
玄灯真人听了,有些疑惑不解的看向雷闵,雷闵却依然是一张死人脸似的,神情僵硬,没有丝毫变化,对沈七的话恍如未觉,就好像沈七说的那个人不是他似的。
旁边的秦双却再次恍然大悟,暗道刚才雷闵在恶战之中,本是和沈七打了个平手的,不知为何却突然变招,从而落于下风,原来是因为察觉到玄灯真人过来啊!
看来,这个雷闵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是不愿意让掌门人知道他真正的武功的。
而他之所以敢无视一直在这里旁观的数百名弟子,使用他真正的武功,直到玄灯真人到来之前才变招,是因为他知道,以在场这些弟子的修为,是根本看不出他的武功有什么问题的,所以他并不担心。
玄灯真人疑惑的眼神在雷闵身上只是打了两个转,便又移到了沈七身上,缓缓说道:“雷师弟与贫道同在一门已超过五十年之久,他的武功深浅如何,贫道自信比沈居士还是要了解更深一点的,居士也就无须以此言语来乱我同门之谊了。贫道倒是想奉劝沈居士一句话,好生留在我玉侯山做客,莫要再出去行那为非作歹、祸害人间之事,岂非大善?”
沈七哼了一声,冷笑道:“做客?原来贵宗的待客之道,便是用镣铐锁住手脚,替你们澄元武宗打杂干活?还有,真人说沈某为非作歹,祸害人间,不知沈某是如何为害人间,真人可否明示?”
玄灯真人点了点头,道:“如此对待沈居士,确是我宗的不是,沈居士过往的所作所为,贫道也的确未曾亲眼目睹,都是由雷师弟转述。不过雷师弟一向宅心仁厚,为人正直,天下皆知,他自然是不会对居士无中生有,乱安罪名的。”
秦双顿时在心里大骂起来:“你这个老瞎子,哪只眼睛看见你家雷师弟宅心仁厚为人正直了?这种阴险狡诈的大反派你都能这么高度正面评价,眼睛当真是被屎糊了啊!”
沈七听了,怒极反笑,骂道:“玄灯老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眼睛瞎了还是心瞎了,这雷老贼宅心仁厚?你可知道峡北石衣帮被灭门之事吗?”
一直神情阴冷的站在沈七身后的雷闵,瞳孔深处猛地掠过一抹杀意,左手也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静悄悄的慢慢缩入袖管之内。
玄灯真人则是声音一沉的说道:“我澄元武宗乃是名门正宗,立宗多年,一向持正不阿。所谓树大招风,江湖上对本宗极尽诋毁之事,早已有之。类似的风言风语,都是想玷污我宗清誉的卑劣伎俩而已,岂可采信?倒是你沈居士,假装武功全失,隐在我宗十八年之久,若是不说出你真正的目的,贫道也只好被逼出手,降妖伏魔了!”
沈七心中大怒,这玄灯真人根本不愿意听自己到底想说什么,也不问缘由,连想也不想,便直接全盘否认,这就说明这玄灯真人已经打定主意,一心要护短到底了。
更何况,自己被锁在澄元武宗十八年,根本就是被雷闵抓来的,玄灯真人不去问雷闵有什么目的,反倒来问自己有什么目的,如此颠倒黑白,歪曲是非,不过就是在找一个借口要对自己动手而已。
他双刀一碰,发出呛的一声清响,大声说道:“我还以为你玄灯为人正直,只是有些木讷而已,如今看来,你这哪里是木讷?根本就是和雷老贼蛇鼠一窝,沆瀣一气!你不就是想动手吗?啰嗦那么多干嘛?来,来,来,沈某既然已经和雷老贼、孟老太婆交过手,如今便斗胆在此,再接一接号称名门正派的澄元武宗掌门真人的高招!”
沈七把“名门正派”四个字说得特别响亮,其中的嘲讽之意,表露无遗。
因为他说已经和雷老贼,孟老太婆交过手,再和玄灯真人过招,一方面是在讥讽堂堂正正的澄元武宗使用车轮战,以多欺少;另一方面,把掌门人放到最后,则是在贬低玄灯真人的地位。
秦双也是在心里大骂玄灯真人:“这老道士简直无耻、卑鄙!七叔已经连斗两个高手,消耗了许多真气,这老道士居然这么不知羞耻的还要跟七叔动手,这不是把七叔往死里逼吗?就算赢了,这老道士又有什么光彩?”
他心里虽急,却也束手无策,面对玄灯真人这样的强者,他知道,自己就算想要帮七叔,也是无从下手!
虽然沈七的冷嘲热讽就算是一个傻子也能听得明白,但玄灯真人居然就好像一个石头人一样,一副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的样子,好像真的一句话也听不懂,口中又宣了一声“无量天尊”,接着说道:“既然沈居士有此雅兴,贫道也就却之不恭,有幸见一见十八年前威震江湖的‘蝙蝠刀法’!居士远来是客,莫道我澄元武宗相欺,贫道就先让沈居士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