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十八层地狱之下幽冥狱,无尽业火之中。
“我有一曲寸断肝肠,能否换你一坛醉生梦死。”
“我有一腔炽热痴情,能否换你一世不弃不离。”
“我有一刀可斩轮回,却看不见你一缕幽魂。”
“我看这苍穹破灭,我赏那繁星坠地,我笑他凡夫俗子,我为你枯坐万年。”
“奈何兮,奈何兮,三千大道业火灼烧我身,万古豪杰不过弹指成灰,我永生不灭。”
“可奈何?可奈何?我醉你一世容颜,谁陪我共舞天下······”
缥缈的歌声在这空寂的幽冥狱中回荡。
忽然间,业火被人撕开一道口子,一人身穿蟒袍,缓缓从那道裂口中走来,周围的业火都随着那人的脚步而跳动这玄奥的舞姿。
“你来了。”
歌声停了下来,一个清冷的男子声音出现,却不是那身穿蟒袍的人说的。
“你这歌唱了这么多年,我都听腻了。”穿蟒袍的男子说道,“男欢女爱你从来都不曾接触,你一向视女子为毒蛇猛兽,却唱了整整一万年酸掉牙的破歌,不累吗?”
“等我重新长出头发来的时候,我自然会去感受痴男怨女的男欢女爱。”那个声音说道,语气平静。
“他出现了。”穿蟒袍的男子沉默了一下,道。
“哦,算算时间,也该到了。”那个声音波澜不惊。“你已经见过了吧?”
“见了,一个在社会最底层挣扎的小人物。”男子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他不帅,很平凡的容貌。”
“本无我,本无相,本无这芸芸众生,本无那满天神佛。”那个声音打着禅语,随即又说了一句,“顺眼就好,不帅的人一般运气都不会太差。”
“你还不打算出来吗?”蟒袍男子起身,打算离开,又停下脚步,问。
“地狱未空。”那声音说道。
蟒袍男嘴角抽了抽,一甩衣袖,身形渐渐消散,却留下一句:“作死。”
那声音的回答也是令人忍俊不禁:“我乐意,你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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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看着给刘浩然倒的那杯酒,自言自语道:“这小子还挺谨慎,城府倒是有了,就是不知道够不够狠,胆子够不够大。”
说着,他将那杯酒倒进旁边一个名贵的盆景之中,眨眼之间,那株价值两百多万的“苍龙”的叶子顿时枯萎凋零,就连枝干上也都出现一道道血红色的纹路,而后变成一堆粉末。
间隙!
世界上最毒的毒药,没有之一,名字取自白驹过隙的典故。
不过,这个间隙不是给人留了一丝余地,而是给人的灵魂留的间隙。人的躯体死了,灵魂还没有被杀死,人能感受到灵魂离开躯体的感觉,就像获得新生一般。
故而取名间隙!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大杯。
酒无毒,酒杯至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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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房间里名贵的复古摆设,低调又奢华,风格清丽,高雅又不失舒适,刘浩然呆了半天,忍不住爆出一句:“这得花多少钱啊。”
慕容雪踢掉黑色高跟儿鞋,迈着修长的双腿,裙摆如同轻风吹过一般摆动,而后优雅的坐在床上,冷艳的脸上出现一丝诱人的笑容,道:“别那么俗,人生就是享受。趁有时间赶紧享受吧,以后可就没这机会了。”
刘浩然双眼从慕容雪鼓鼓的凶器上扫过,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方怡的那对豪器,暗暗咽了口唾沫,撇嘴道:“你们这种人就不懂我们农民工的辛苦。在这里住一个晚上的钱,我们要累死累活干一个月的活。你以为我们不会享受生活啊,只是没钱而已。”
“你现在还需要在乎钱吗?”看着刘浩然小心翼翼的摸茶桌的样子,慕容雪忍俊不禁,“你以为那是大美女啊,是不是摸着很有感觉?是不是直了?”
卧槽,老子很纯洁滴好吗?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刘浩然满头黑线滑落,这女鬼有毒,太不要脸了。杀他的时候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现在却又来勾引他了。
妖精!
“你走开,我才没你想的那么龌龊。”刘浩然有些无语,这女鬼想诱惑老子,门儿都没有。
人鬼殊途,这样会遭天谴滴。
再说,和鬼叉叉圈圈的时候很可怕的好不好?万一她变身了呢?
“是吗?”慕容雪身上的裙子突然滑落在地,露出里面的黑色蕾丝边小裤裤和快要兜不住大胸的黑罩罩。她摆出一个诱人的姿势,右手食指勾了勾。“我好看吗?”
我去你大爷!
刘浩然瞬间直了,鼻血狂飙!
冷静,冷静。
“我去洗澡。”刘浩然找了个蹩脚的借口落荒而逃。
这个借口似乎······很容易联想到另外一个方面。
然而慕容雪越是表现成这样,刘浩然心里越是没底。他越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