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教?哪里冒出来的?”刘危安一脸迷茫,他也算有些见识的人了,神刀宫的人认识,仙剑门的弟子打压过,血衣教更是纠缠甚深,当今的顶级势力,都打过交道,可是,却没有桃花教这样一个存在,从申怡云的表情来看,这个桃花教,来头不小。 “桃花庵里种桃花,风吹桃花满地香,闲来一壶桃花酒,纵使神仙也不换。”申怡云低低念叨。 “这首七言诗,实在一般。”刘危安道,他自己不会做诗,他有自知之明,也不会去做诗,但是鉴赏能力还是有一点点的,这是明显是想模范唐伯虎做桃花诗,但是模范了个寂寞,画虎不成反类犬。 不能说一点不像,只能说挨到了一点皮毛。 “做出这首诗的人,是一个女人。”申怡云道。 “然后呢?”刘危安看着她。 “神刀宫的人对桃花教应该是最了解的。”申怡云道。 “有故事?”刘危安问。 “有恩怨,神刀宫这一代掌教的师傅,也就是上一代掌教,因为桃花教而死,传言是被桃花教教主杀死的。”申怡云道。 咕嘟—— 刘危安咽了一口口水,小心地问:“把掌教都给弄死了?这桃花教教主岂不是很厉害?” “移山派的那个四师伯应该是认出桃花教来了。”申怡云道。 “晚上去溜达一圈?”刘危安怂恿道。 “不去!”申怡云摇头。 “嗯?”刘危安奇怪,别看申怡云表面上一副文文静静的模样,骨子里也是喜欢闹腾的,只是遵守世俗的一些东西,平时都是循规蹈矩的。 “桃花教不会无缘无故出现的,如果出现了,说明有好东西了。”申怡云道。 “我们更应该去啊。”刘危安听见有好东西就激动。 “杀一个人,不符合桃花教的做事风格。”申怡云道。 “要杀几人?”刘危安问。 “灭派。”申怡云语出惊人。 “桃花教那么霸道吗?”刘危安吓了一跳,他还是太保守了。 “白天死的一人,只是提个醒,就看移山派识不识相了,如果不识相,接下来就是大规模的屠杀。”申怡云道。 “我们是要逃吗?”刘危安问。 “你不想知道桃花教要什么吗?”申怡云反问。 “听你说的这么邪乎,我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刘危安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移山派必然不会妥协,然后,今天晚上必然还会死人。”申怡云道。 “桃花教和血衣教有联系吗?”刘危安忽然问。 “据说,很多很多年以前,圣教和桃花教曾经联姻,不过,所有的记载都找不到了,只有一些老人偶尔说起,真假,就不知道了。”申怡云道。 “按照你的说法,移山派岂不是必死无疑?”刘危安看着他。 “我对移山派不了解,虽然做过生意,但是负责的只是移山派的一个弟子,移山派的情况,我是真不清楚,不过,移山派很讲信用,每次结钱都很准时,从不拖欠,也不会讲价。作为一个生意人,我是很喜欢这样的顾客的。”申怡云道。 “静观其变吧。”刘危安想了想,钻进了被窝,比起睡树洞,还是床上舒服。 “我还以为你准备出手相助呢。”申怡云吹灭了油灯才脱了衣裙,滑入了被窝。 “我之前以为移山派是那种隐世门派,清高出尘,极难打交道,一个个都是道骨仙风的高人,岂知,跟我想象的根本不一样,让桃花教试试水也好,如果走错地方了,就重新找,如果没有找错地方,有桃花教在,应该能试出深浅来。”刘危安道。 “安静些,今晚上没乱动。”黑暗中,传出申怡云害羞的声音。 “为什么?”刘危安不满。 “万一桃花教选择我们作为目标呢?”申怡云道。 “……只能算他们倒霉。”刘危安哼了一声,“这么多人不选,偏偏选择我们,说明看不起我,我岂能饶了他们?” “……慢点……”申怡云发出一声轻微的痛呼。 …… 如果是普通人拜师学艺,初到陌生的环境,一定会东想西想,晚上睡不着,不过,刘危安和申怡云都不是普通人,两人的心理素质很强大,当然,这是因为实力强大带来的自信,就跟在家里一样放松,不过,两人还是提着耳朵睡觉的。毕竟,知道身边潜伏着桃花教的人,万一阴沟里翻了船,丢了面子是小事,丢了性命就是大事了。 刘危安自认为,他所在的山峰都在他的感知范围内,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即使睡着了,但是有任何动静,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可是,次日清晨,天刚刚亮,一道杀猪般的叫声撕破了清晨的宁静。 “杀人了——” 叫声不仅让整个山峰沸腾起来了,连带边缘几座山峰都吵醒了,刘危安几乎是第一时间赶到。 这是一座四个人合住的宿舍,东南西北,各一张床铺,东、南、西三个方向的弟子完好无损,北面床铺的弟子被剥了皮挂在用钉子钉在墙壁上,死者的五官和五脏六腑被取出来了,在死者的床上摆出了一个类似于五官的图案,其实不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