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事?”月痕显然很难做出判断,不过他对叶子善的怀疑度也大打折扣。
叶子善见这货有戏,又趁热打铁:“当然,你们的荒图是不是跟传说中的翁甲寺有关?这次部族的不寻常是不是和以往不一样?我既然知道这么多内幕,就表明我是有意要把我自己的立场表明,我也是被迫,那几个老东西全程监视,就连我这会儿跟你假装攀谈也不能时间过长。”
说完叶子善又是在几位大佬的监视下,谄媚一笑,似乎跟月痕聊得很开,月痕半愣间也是大声赞美叶子善,故意让殿内的人听见,配合的天衣无缝。
“哼,这月痕也还不呆,要是要是像上次那般无脑他非得吐血不可。”转过身,叶子善小酌了一杯:“现在我该怎么办?继续参赛跟你们打?拿到荒图?”
月痕显然不担心后面的计划:“当然继续!你放心定北侯有一头玄兽铜鳞犀,此兽颇有灵性能够识别易容换术之人,想必你的那些策谋者无处遁形!”
“啊?那个······月痕兄,你怕是太低看他们了,他们比你想象的狡猾多了。”叶子善讪讪一笑,心里却是在嘀咕,两方哪个先倒对他都不利,只有相互制约他才有机会脱身,不然准会烦事缠身。
没想到这小子却笑而不语,这可把叶子善急的想要揍这小子:“那我如果拿到荒图怎么办?你们可有对策?别到时候伤及无辜啊!”说这话的时候,叶子善眼里噙着泪水,好似受到天大的委屈。
月痕满头黑线,尴尬的笑了笑:“定北侯就没觉得你会赢······”
“我不管,你好歹也是我朋友,出了事儿再帮我迟了!”叶子善的演技如果被巧儿和冰蓝看见,不劝他去当戏子都天理难容。
架不住叶子善这一套,月痕想了想,碍于叶子善身后的大佬监视,只是提醒叶子善记住下面的动作,就提起一把银光鱼鳞剑便跃之酒台。
“月痕君子剑要助兴啦!”
喝声一响,只见万千水流波光粼粼犹如海纳百川尽汇于此,又是一梭身影,月痕宛如鳞鱼游往,灵活多变却鬼魅难测,剑光一闪让不少人看得聚精会神,各个拍掌叫好,见识到月痕的剑术真是人生一庆事。
可这在叶子善的眼里除了骂娘和抓狂,别的都没有。
“刚刚还夸这小子不呆呢,这酒还没过肚他就又犯傻了,你说让我一个不懂此术的门外汉记这个干啥啊?去街头卖艺啊?”别说叶子善没搞明白月痕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在暗处监视的几位大佬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得了,也只能死记硬背了,希望这小子不是一时兴起,不然出了什么意外叶子善非得把这小子揍成脑震荡不可。
“啪啪······”此时正当大家看得出神时,一段段铿锵有力的拍掌声打断了这一切的雅兴,也引起了叶子善的目光,而奇怪的是,对视的一刹那,对方也正面带微笑的望着叶子善,望着他头皮发麻,不由得手直哆嗦。
“剑术飘然,绕梁而上,漫弹信步,泛光三弄,不觉魂飞······”搅局的正是隆中精英席的代表崔健,这家伙面带笑意:“月痕公子,剑意绵绵,白衣飘飘,神态颓然却暗藏狂放,不带丝毫人间烟火之气,让人视之如在云梦之中,真是妙哉,妙哉啊!”
酒意终了,气剑之舞也停了下来,在崔健和叶子善两人相互额首间,噼啪声响,崔健那稍显有些突兀的掌声将众人的魂儿引了回来:“咦,我怎么记得崔健似乎跟穆府走得比较近啊,穆扎西是穆府世子,他们······”
“想起来了,崔健的相好是穆府的三夫人,那婀娜的身段儿,水灵的皮肤,想想就······”
叶子善心里猛然一惊,如果对方真是穆府三夫人的相好,那自己岂不是露馅了!刚才他对自己难怪笑容满面······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若是真是露馅怎么不揭穿他,总不会等着过年吧?况且叶子善还是武安大会最热门的夺冠人选,于情于理都会抓住把柄才对,那只有一种可能——这货没见过穆扎西!
“小姨父?”叶子善侧目:“真是抱歉刚才没有向您问好,没想到您也懂这剑术之舞?”
崔健一听心里甜的那跟个蜜似的,不禁嘿嘿一笑,耍酷般地轻抹他那高竖的短发:“怎么,我还以为你把我这个小姨父给忘了呢,现在总算才想起来我?我记得以前你可是只有那么点大,现在你瞧瞧你这块头和肌肉都比我不逞多让了!”
嘿嘿,叶子善只顾傻笑,几年前谁认识你啊,不过表面上还是一副高兴的神情。
“最近你小姨过得怎样?”崔健虽然有些诧异这个“穆扎西”的性格,但也没太放心上,毕竟这么多年没见难免有点陌生感:“小子不错啊,现在的修为都快赶上你小姨父啦,怎么,在穆府请了师傅?不然就凭你之前的小身板和脾性,要不了三天就是哇哇叫啊。”
叶子善眼中闪过一缕寒芒,脸上却依然带着笑:“不错,家师孙槌,实力不俗,不过就是太严厉了点,害得我不得不努力修炼。”
崔健颓废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