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良正在小憩,不多时下人近身禀告,道:“大人,李大人回来啦!”
“叔叔回来啦!快叫他来叫我!”
离别时日,李开复长途跋涉风餐露宿,显得极为疲惫。
简单阎良,李开复并没有太多精神,阎良有些激动,道:“叔叔,侄儿托付你的事,办的如何了?可曾找到诸葛那狗贼勾结白莲教的罪证!”
李开复叹气道:“良儿,别提了,这一路凶险无比,我先是遇到山贼,那几个家仆怕死,弃我而去,要不是你给我的几个奴才拼死保护,叔叔可能就要丢了小命!”
阎良生气道:“叔叔,可曾看出那些山贼的来历?”
李开复,咒骂道:“自然,自然!那群人脖子上绑着红巾,手臂印着白莲,正是白莲教的余孽呀!汝猜的没错,诸葛那狗贼与白莲教有联系,不然也不会这么害怕我去西洲查看!”
“正是,正是,好一个卑鄙小人!我阎良为主,他诸葛为的却是自己,卑鄙无耻,伪君子!想来最近他发现的人尸,就是白莲教故意露出的破绽!”
“良儿,树大招风,你虽乃周太守下第一谋才,却是遭人嫉妒,良儿所谓独木难支,你纵然厉害,却是难抵双拳,别人若是在暗处害我,咱们叔侄小命危矣!
良儿,不是叔叔说,自小大哥便死了,你跟着叔叔相依为命,你说你要鸿鹄志向,叔叔便将你推荐给了田糯,田糯引荐你的入朝堂,可这些年你官做大了,却不曾露出笑容,叔叔真的怕了!怕有一天落得如蒹葭一样的下场!蒹葭为忠臣,却如何终死于太守之手,汝切为之掩护,天下人莫不恨之!”
阎良从座位上做了起来,他揉了揉额头,阎良这人心高气傲,别人的话,他多不听,对于李开复的话,却是不曾忽略,
阎良的爹是李开复大哥,阎良娘生了他难产而死,阎良自小喝的李开复妻子奶长大,李开复的老婆也是聪明人,从小便看到阎良聪慧,不遗余力帮助阎良,李开复这人又是先天性不孕不育,不能传宗接代,将阎良也当做香火对待
后来,在阎良五岁,他爹上山抬木料发生意外被砸死,阎良跟了李开复一家人。
李开复这人没本事,表面正牌,背地贪钱好色,却是因为外相憨厚老实,故曾施舍一个落魄中年人,不曾想那人却是大人物田糯。也正如此,阎良上了道,成了才!
阎良沉思一会儿,他太了解他叔叔了,道:“叔叔你不妨直说!”
李开复也同样了解阎良,见阎良松口,这是动了心思,说道:“侄儿可知南洲?”
“南洲?穷乡僻壤之地,叔叔为何提及,此番可有收获?”
“叔叔在南洲与那唐呦独子唐杰拜了兄弟,此番凶险,若不是他派人护送,哥哥性命危矣!这人心胸开阔,而且懂得变通,重情重义,却是值得交托的人,若是与他打好关系。良儿,咱们后路无忧矣!”
阎良皱眉道:“叔叔的意思是,待他到了京都,多多关照此人,叔叔说的自然有道理,可是南洲孱弱……”
李开复有些生气,道:“良儿你糊涂呀!他是唐呦独子,却是实打实的一方之主,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南洲孱弱,却是广阔,良儿可知,树欲静而风不止,不是咱们想要太平,他人就会放过咱们。叔叔,这是怕了,若是诸葛当真是白莲教幕后黑手,咱俩可就危险啦!”
阎良点头,道:“此事重大,良儿却是不敢武断,若是此人信得过,倒是不失为好帮手。正好三月京都学堂,孔申欲招揽天下诸侯之子,太守幕后操作,实则变相囚禁诸侯。
各大诸侯已经磨刀霍霍,就等一场大战到来,京都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汹涌,叔叔最近也要小心,免得遭到他人迫害,太守虽对面曾百万雄兵,其中一半却是掌握周天子部下,非我同类,其心必异,这天可就要变了!”
李开复骂道:“孔申何德何能,要说世上智慧,谁有良儿,要说权谋谁有诸葛,他孔申不过是太守包装的大儒,哼……”
两人讨论了两个时辰,李开复实在累了,就命人送他回府,阎良却是不敢入睡,他还要整理思路。
诸葛先生从邵洲投靠周太守,他蒙邵洲太守恩德,心里肯定是向着对方,谁知真心假意。阎良因陷害蒹葭,被人冠以奸臣,私底下风声并不好。
周毅这人,好大喜功,乐阿谀奉承,心胸却也是狭窄,不然也不会用毒害死周天子之后,霸占佐殃不说,还一并收了周天子所有后宫。
这一切却是阎良擦的屁股,所有的罪名都跑到阎良头上。
“老虎一旦吃了人肉,就会不停吃人肉,哪里还喜欢牲畜的皮肉。老虎生性多疑,哪里是像有同伴的人。”
阎良叹息一声,就进了卧室,卧室里的男子是阎良的师弟,雁山。
雁山自小身体弱,曾是地主家的孩儿,后来患病,哪家人信佛,以为自己做的坏事,连累了雁山,就让阎良的师傅带着雁山治病,四处游历,也好超脱罪孽。
雁山咳嗽,道:“师弟,当初师傅叫我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