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杰累了一夜,很是劳累躺在院子里休息,扬志县已经恢复了运转,山贼的到来,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
柯兮正在帮唐杰揉着太阳穴,唐杰脑袋实在疼的厉害,这几日想的多了,人就操劳了许多。
“秦奎,城里的治安汤诺处理的如何了?那些闹事的人可被抓了?”
秦奎道:“少爷,刚才孟子来报,其实山贼很多月前就与城里的吴家家主有来往,吴家瞒着吴家人与山贼来往,害怕少爷报复,已经自尽了!吴家城里乘乱闹事的其他地痞,也被抓汤大人抓去服劳役。这一切,还都是汤瑶大人的功劳……”
汤诺负责了城里表面上的治安,他姐姐汤瑶便负责城里密探等工作,想到倔强的汤瑶,唐杰便觉得亏欠两姐弟。
“孟子想要从军我不反对,可孟子本有才,从军未免有点大材小用,我派他任监察司长官,并非糟蹋了他,须知监察司监督百官,更是为民请命!还望孟子能体会到我对他得期望……”
柯兮道:“相公,孟老说了,哪怕孟子死在军中,那也是他命短,怪不得任何人,能为相公效命那是孟子生来的福气,而且以孟老的智慧,他必定看得出监察司的前景……”
“是啊!监察司,监察司,那可是最神圣的名词,希望孟子不要让我失望才是。孟老一代宗师,不想糟蹋了他一身才华,也得为他谋一份说教……”
唐杰喃喃自语,雪儿抬了一盘水果,随后门外天上人间的老鸨变来禀告。
老鸨打扮的浓妆艳抹,看起来更艺伎没有区别,这老鸨倒也精明,见了唐杰,直接道:“唐大人夫人,奴家前来回话了!”
唐杰道:“汝可切记照顾好那人,他是京都来人,叫姑娘们伺候好了他,本官重重有赏。”
雪儿取出一大包裹,那老鸨打开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子,足足有一千多两,那老鸨笑得更是灿烂,道:“大人放心,奴才一定让姑娘们伺候的那人快活!一有消息,马上派人前来禀告大人。”
唐杰道:“本官曾听人说是,汝虽为风尘女子,却也是因家境贫寒落入烟花之地,或多或少都被人看不起,此事若成,本官便重新给你一个干净的身份。汝可愿意?”
那老鸨突然间愣住了,老鸨虽为妈妈,却是实则低贱的下人,身份堪比奴隶,甚至在别人眼里,连奴隶都不如。
老鸨突然间啜泣,害怕唐杰反悔,怯生生将银子捧起来,道:“多…多谢大人。大人这些银子,奴才是万万不敢要得,免得被人戳脊梁骨。还请大人收回成命!”
秦奎道:“大人叫你收好便收好,这些银子是给你招呼那人的,那人还要留几天,你只管用好酒好菜招呼那人,剩下的也无需上交。”
老鸨感觉腰杆正了几分,卑微的退下。
柯兮不解,道:“相公她们身份低微,相公何须如此重赏?”
唐杰道:“需知万物之始并无贵贱,后弱肉强食才分等级,谁不想自己过得体面一点,也算积善行德了吧!”
柯兮并不明白唐杰所谓的万物之始并无贵贱之分,哪怕是猛兽都分高低,更何况是人,想来是公子天性善良如此。
………
“原来汝便是那叛徒,原来汝便是那叛徒!”刀不平万万没想到,最终掏出刀子威胁他得竟是绑架他的军师。
孤狼站在张霖身旁,周围的丢下兵器山贼投降,被官兵严密看守,而作为他们的山贼头把却如粽子一般被人绑着。
孤狼不屑道:“哼,原来汝便是秦州贼寇刀不平。还敢自称世有刀不平,天下贼不停!区区莽夫,也敢如此!”
刀不平不屑道:“老子可是名震秦州大盗,汝算个什么东西。”
孤狼身旁的副将一巴掌拍在刀不平嘴上,打得血肉模糊,孤狼拎着他头,不屑道:“老子不是东西,你却是个畜生!想想汝在秦州所为,人神共愤,听说你还曾将一女子丢进狗窝,看着被撕咬的开心,又将女子父母丢进去看对方会不会求饶。”
孤狼说得来气,命人一顿暴打,一旁的张霖羞愧低头,想来此事是真。
刀不平吐血道:“张霖狗贼,老子待你不薄,老子待你不薄!”
“住手!”
孤狼冷声道:“先生,大人曾对孤狼说过,道不同不相为谋,汝且跟他讲个清楚,免得这畜生还不知现在为何众叛亲离!”
张霖叹息一声,咬牙道:“汝待张霖不薄,张霖不敢忘!张霖原为书生,本意读书入朝,光宗耀祖,且沦为贼寇,遭家人耻笑,家族除宗族,沦为野人!张霖为报君恩,辅助汝四处奔波,张霖本以为总有一天会改变汝,哼!汝天性残暴,所作所为,更比周天子,六年恩情,张霖已然报恩!事到如今,非张霖之过。”
孤狼道:“抢农庄,夺女子,杀老妪,吃牛羊,屠城南平,火烧清扬,刀不平,刀不平,吃人肉,吸人血……刀不平呀!刀不平,汝可曾听过秦州百姓们唱的歌谣……”
张霖不敢抬头,道:“张霖今日所做,不愧良心,还望大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