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杰命迷途副将带兵追击逃跑的贼寇,受伤的士兵聚集在了一起。
柯兮很害怕,她一直站在唐杰身边,生怕唐杰出事,毕竟对方可是秦州赫赫有名的盗贼。
“没事,区区山贼还奈何不得我!”
唐杰安慰了柯兮,命雪儿带着夫人下去休息,一夜的担惊受怕,最终以一场一边倒的趋势结束。
唐杰来到伤兵营,伤兵营的郎中是一个老先生,老先生是县里有名望的先生,人们都叫他秦郎中,秦朗中自愿组织来救治士兵,正在为其中一个伤兵包扎。
“大人!”
见到唐杰前来,老先生随着一群伤兵,恭敬的行礼,如果说以前唐杰的练兵还只是使得士兵私底下辱骂,现在没人敢再说唐杰的阵法多么不行。
“诸位无需多礼!汝等守卫扬志县,当为英雄!需好生休息即可!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我!”
唐杰很是真挚,毕竟这等卖命的事,可都是人家干的,他只是一个领导者而已。
其中一些士兵红着眼睛差点就夺眶而出,上官不知当兵的苦,好男不当兵,好女不嫁兵,兵在古代一直都是低贱的代表。
唐杰见到那伤兵的胳膊有些奇怪,如果说是山贼所伤,按理伤口不应该在后背才对?
唐杰又看了现场的几个受伤的士兵,要么是扭伤,要么就是手持骨折,这么看来,他们应该是在执行阵法之时忘记了步伐被同伴所伤。
也难怪,这些士兵脸上难掩羞愧的表情。唐杰不忍揭穿,谁不怕死?
唐杰道:“老先生,晚辈还想拜托老先生一件事?”
秦朗中本来就对唐杰尊敬,一听对方拜托自己,想都没想便答应,生怕回答迟了。
唐杰也不忌讳,命几个士兵先是分留出一段距离,道:“老先生,我想拜托你将这些人打扮的惨一点,最好是让人看着凄惨的那种!”
秦朗中不解,道:“大人这是为何?”
唐杰叹息道:“老先生有所不知,北洲来了使者,刚才山贼来犯,我让手下将他送到密室,谁知山贼轻松被咱们击败,倘若让他看见咱们南洲富强,以咱们南洲如今情景,不出十年必定成为天下数一数二的大粮仓。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南洲还是低调的好!”
秦朗中不傻,周围的士兵更是听得清楚,其中一个虬髯士兵立马朝着胳膊划了一刀,显得血肉模糊。
“汝这是何必……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切勿如此,咱们还可以拿山贼代替!”唐杰阻止道。
那虬髯士兵,苍白着脸,咬着牙道:“大人,那群山贼本就罪恶,若是让他等为南洲掩护,且不是当我南洲无人?俺当兵,咱一家人,也有粮食足够温饱,大人便是宝柱的衣食父母,区区刀刃又有何惧!愿为君死!”
周围的士兵一听,立马变得热血沸腾,纷纷朝着自己胳膊,割了一刀,立马鲜血染红了,衣袖:“原为君死!”
唐杰从未想过这群士兵有如此胆气,当即拱手,行礼道:“汝等乃真男儿,男儿者保家卫国!今日汝等作为,唐杰不敢忘记!来人取功德簿,一一记下好汉姓名!”
那虬髯士兵宝柱,扶着手,跪在地上道:“大人,吾等自愿,非要功名,还请大人收回成命!”
其余人一听,纷纷跪拜附和道:“吾等自愿,请大人收回成名!”
唐杰搀扶宝柱道:“我知各位精忠报国之心!汝等不要功名,可汝等当兵,不就没了让家人好过,既如此,那便赏赐家人,切勿再言,修怪我生气!”
唐杰不由暗自记下宝柱,这等好汉,不论是否有将才,都值得推为长!以作典范。
秦朗中马上派手底下的弟子帮助那些士兵包扎,那群士兵咬着牙,哪怕疼的难受,也绝计不发出一点声音。
唐杰特意命郎中将鲜血抹在那群士兵身上各处,然后将衣服裤子折腾个遍,看着多凄惨,便多凄惨。
秦朗中当真是哭笑不得,别人家都希望自己打仗赢得体面,好外人面前邀功,而自家大人为了装惨,硬是找了些狗血抹在人身上,实在是“丢脸至极”。
不过秦朗中却是自豪的,秦朗中本来就是扬志县的人,一想到恶贯满盈的秦州大盗到了扬志县,没撑过一回合,就被打的狗血淋头,当真是让人解气。
这便是明主呀!孟老想到。
密室里的李开复可谓惶恐不安,他得心每时每刻都提在嗓子眼,外面只要有一点声响,都会吓得半死,生怕是山贼已经攻破了扬志县。
李开复,着急道:“秦管家,你在派人打探打探外面情况,唐弟可千万不能出事呀!”
“李大人稍等!”
秦奎很是厌恶地望了一眼李开复,这李开复比自己还怕死,说什么关心自家公子安危,实际上还不是怕山贼攻破县城,要了他性命。
还没有到一炷香,就嘱托不下二十多次打听外面的情况。
不多时,一个下人进了密室,对着秦奎,道:“秦管家,秦管家!大事不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