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狠狠的咬着牙,迟疑了片刻后,也只得在兜里四处翻寻了起来,心想这些狗曰的“兵匪”可招惹不起,这钱就当是赏给春楼的姑娘们算了!
见况,士兵们纷纷喜笑颜开,一个个****笑着,互论今夜要做几次郎。
“紫云军的人?你们在干什么?”
便在这时,稍远处的方向却突然传来了一道男子的疑声。
所有人闻声一愣,然后纷纷循声望去。
旋即,士兵们当即脸色微变!
而老头则是一脸的激愤,连忙朝着那人哭腔说道:“官爷诶,您快过来评评理哟!小老头我都这把年纪了,每天还这般累死累活的当牛使,就指着拉车饱腹,商税我前些天才缴给了天泰军府,可不料紫云军的官爷们又要我缴税,老头我哪里还有钱哩...!”
辇内的苏龙也听到了些动静,好奇之下便悄悄探头望去,却瞧得了一名天泰军的士兵正满脸疑惑的大步而来。
听得老头的话后,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而那一干紫云军的士兵们则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纷纷低头垂眼的站在原地。
眨眼间,那名天泰军的士兵便行至了场中,他先是望了望一脸激愤的老头车夫,再望了一眼那些紫云军士兵们,沉声说道:“老人家,此言当真?”
老头犹如小鸡啄米般点头不已,哭腔道:“官爷,您可得为老头做主啊!”
天泰士兵摆手打断了老头,朝那名紫云军的领头士兵冷声问道:“你们紫云军何时能征税了?我怎地不知道?还是说...你们几人在私自征税?!”
士兵私自向城里的百姓征税,这便是放在天泰军之中,那也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更何况,这几人还只是附属军队紫云军的人?
那名紫云军的领头士兵浑身一颤,赶忙说道:“这位爷,想必肯定是误会了!我们兄弟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私自征税啊!”
天泰士兵冷眼凝视着他,漠然说道:“那此事你作何解释?”
紫云军的领头士兵额头开始冒汗,赔笑说道:“我们...我们是在给老人家借点银子花,这不,我们军饷还没下来,待军饷下来之后,务必全数奉还给老人家!”
天泰士兵不再理会他,而是望向了老头车夫,疑声问道:“老人家,他说的可是真的?你放心,有我为你撑腰,且直言无妨!”
老百姓与紫云军相比起来算个屁,而紫云军与天泰军相比起来则是连屁都不算!
老头想起这几人先前的那副嘴脸,当即便理直气壮的喝道:“借个屁!官爷,他们就是在向我征税,还不准我缴到紫云军府去,说必须缴给他们!”
天泰士兵点点头,他瞥了一眼紫云军的士兵们,轻笑道:“几位小兄弟,被昔日战友给押上刑场的滋味儿可不好受...你们说,该怎么办?”
此言一出,士兵们的脸色骤变得无比惨白。
领头士兵咬了咬牙,颤声说道:“这位爷,抬头不见低头见,您就把我们当成屁放了吧?以后我们绝对不敢了!”
天泰士兵笑了笑,漠然说道:“你们紫云军...算个什么东西?”
闻言,领头士兵深吸了口气,颤声说道:“当真要赶尽杀绝?”
天泰士兵鄙夷说道:“怎么?你们紫云军还想跟我们开战不成?”
领头士兵不再言语,微微垂头下去。
旋即,就在天泰士兵还欲说些什么之时,他却骤然间抬起了头,“锵啷”一声抽出了腰间佩刀,面色变得极疯狂狰狞,沉声喝道:“一不做二不休,想活命就将他们全部杀了!”
话落,他便朝着天泰士兵的面门一刀劈去!
老头车夫顿时便傻了眼,而那名天泰士兵也是骤然大惊,来不及多言便抬起胳膊挡在面前,臂上的铁皮立即被劈开,一抹鲜血飞溅而出!
其余的紫云士兵们同样大惊失色,不过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们根本来不及去分析这其中利弊,只得下意识的听命于领头士兵,纷纷变得目眦欲裂,朝着天泰士兵围攻而去!
老头顿时肝胆俱裂,怪叫一声便欲转身逃去,可紫云军的士兵们哪里敢放他离去,一名士兵连忙持刀紧跟其上,朝着老头的后背狠狠一刀劈去!
便在这时,在那辆所有人都忽略了的车辇内,竟骤然间跃下了一个赤着膀子的青年来!
......
苏龙的神色有些紧张,但却又显得有些疯狂,抬腿便朝着追赶老头的士兵一脚踹去!
那名士兵正在竭尽全力的追杀老头车夫,又哪里会想到辇内还有其他人,措不及防之下,被苏龙一脚给实实的踹在了胸膛上!
“砰”的一道闷声响起!
难以想象的恐怖巨力犹如重锤般袭来!
士兵的脑子里顿时变得花花绿绿,胸膛向内凹陷,杂夹着许些内脏碎块的鲜血从口中喷射而出,整个身子倒飞数丈,头一歪便是已然气绝身亡!
苏龙咽了口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