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
昆仑山上的那些记忆不仅对秦楚夫妇来说是噩梦。
对其他一众经历了昆仑山巅变故的亲友们来说一样是噩梦!
一连几天。
秦凡的电话都处在关机状态。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就好像从这世间蒸发消失了般。
只有一个自称六道的人跟他们讲述了下大概,让他们无需担心。
可这又怎能安抚得了他们心中惶恐?
有事?
有什么事连手机都无法联系上?
在这种事况背景下如果有事离去的话为何不跟他们打声招呼?
哪怕是微信留言一声都可以啊!
但这一切都没有。
除了自称六道的男人那单方面站不住脚跟的说辞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可以让他们心安的答案。
只是纵然心头再不安,他们都不得不去相信六道的那些话。
他们都只能不停地给自己催眠:秦凡没事,秦凡没事,秦凡肯定会没事的。
“蒋小姐,你走错方向了!这不是去食堂的方向!”
金陵校园。
蒋一诺脸色憔悴眼神空洞地拿着一个饭盒行走着。
蓦地,她的身后,琥珀那忧心忡忡的声音响起。
“哦!谢谢!”强颜欢笑地麻木扯了扯嘴角,蒋一诺转过身,这才往另外方向走了起来。
这几天里,她没有任何一刻是安宁的。
就连一睡着噩梦都会随之而起!
她是多希望那道轻佻浮夸的声音能再一次响在她耳边。
她又是多么希望能再一次见到那张俊逸阳光的笑脸。
原本秦凡时不时便消失一段时间也早已让她习以为常。
但这一次,在经历着昆仑山之巅变故的背景下,她习惯不了了。
直觉告诉她,秦凡这是凶多吉少了。
那个让她坠入爱河无法自拔的男人仿佛已经彻底远离了她。
饶是她一直都在竭力排斥着那道直觉的声音。
可身体,却不受控地备受着精神的摧残与煎熬。
看着蒋一诺那重新往食堂方向行走的身影。
琥珀止不住地潸然泪下。
她死死地攥住了拳头,“都怪我,都怪我废物,都怪我们是一群废物!”
指甲刺破了掌心。
鲜血渗出滴落。
只是琥珀却浑然不觉。
昆仑山上的大概她也或多或少地得知了些许。
此时此刻的她,除了那想一了百了的愧疚之外还是愧疚。
若不是因为要保护蒋一诺的安全,怕是她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
金陵某处酒吧中。
夜幕才刚刚降临。
李秋泽便拖着那萎靡的身体浑浑噩噩地走了进去。
在那一声声的泽爷中,他声音嘶哑地吩咐起了服务员来。
不多时。
一打冰镇啤酒便被呈了上来。
浑噩的神色中流露出厌世之意。
他双手发颤地打开那些啤酒,一言不发地仰头对嘴灌了起来。
“泽爷,出事了!”
就在李秋泽把那一打啤酒喝得所剩无几时。
几名青年神色匆匆地跑进酒吧。
“说!”打了个酒嗝,继续灌着啤酒的李秋泽冷漠道。
“一伙疆族人跟我们保护的场子发生摩擦了,出于对他们民族身份的顾忌,我们挨了不少亏,现在对方得寸进尺,放言九点开始扫场,咱们怎么办?”一名青年有些诚惶诚恐道。
毕竟李秋泽这种状态真吓到他了。
砰!!!
然而紧着他的话落。
李秋泽先是顿了顿。
再而突然抓起酒瓶狠狠地往地上砸了下去。
“废物,废物!”
“怎么办还需要我教你吗?”
“杀!干死他们!一个不留!”
“九点扫场是吗?马上给我准备好钢管砍刀,今晚就他妈开一场血流成河的片!疆族?管他妈是疆族还是皇族,今晚天皇老子都保不了他们的命!”
癫狂吼罢。
李秋泽推翻身前的酒瓶。
摇摇晃晃地走了起来,“都他妈跟我走!老子现在想杀人,就他妈想杀人!”
无视身后那些震惊懵逼的眼神。
李秋泽掏出手机给常源一打了过去,“老常!我今晚想杀人,你帮我拖住官方!”
“好!”那头,待在房间里几天未曾出去过半步的常源一想都不想便嘶哑应道。
头发凌乱不已。
邋遢的青须四冒。
整个人哪还有半点江浙第一公子的风范?
昆仑山上的那些事。
对他们来说都是无以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