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是残忍的。
之所以说残忍。
是因为在明知周老大妻儿被先奸后杀的背景下还仍然让周老大去目睹这一幕惨案。
虽说他之前出于人性最基本的仁慈，还是询问了一声是否确定。
可凭他的能耐，他有无数种不让周老大见到这一幕的办法。
但他没这么做。
当那仅有的一丝仁慈放任出去后。
他选择了让周老大经受这种精神与灵魂的双重折磨。
毕竟那十七刀的仇摆在那。
秦凡还能挤出一丝仁慈来问是否确定进入，这已经算是奇迹了。
“我草，什么情况这是！”
“老周！”
听到那道撕心裂肺的嘶吼骤作。
常源一跟老金齐齐呼声。
下意识地就想往里头走去。
人，终归都是有好奇心的。
只是他们的步伐刚一迈出。
秦凡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
“都站住吧！”
唰-！
想都不想。
似是条件反射般。
两人齐齐顿住。
接而转身。
老金知道自己没有开口询问的资格，唯有忐忑地紧绷着脸等候着秦凡跟常源一间的对话。
“秦爷，这-这到底怎么回事？那杂碎，他这是要干嘛？跟姓侯的同归于尽？”常源一怔愣道。
“里头就他一人，还有两条尸，没意外的话，应该是他的妻子跟女儿被先奸后杀了！不出意外，是那个什么侯大师干的！有点意思了！”
森然的笑容在脸上挂着，秦凡轻邪地冷笑说道。
先奸后杀！！！
当这四字从秦凡口中说出。
常源一跟老金无不都呆住了！
脸上满是震愕之色！
这-
这他妈得有多丧心病狂？
还有，这姓侯的不是跟姓周的是一伙的吗？
在他别墅里，竟然还整出这种灭绝人性的行为？
奸就奸了。
还杀人？
不等常源一接话。
秦凡再声一笑，“当然，或许是对方想寻求那种让女方窒息的刺激快感！一个不留神就让女的断气了！所以，你觉得对方会收拾手尾再离去吗？你们进去这是想看裸-尸吗？”
“草，太他妈丧心病狂了！”
闻言，常源一愣愣地脱口而出。
“丧心病狂？忘了秋泽那十七刀了？因果有循环！他命里该着！”
毫无情绪波动地摇头出语。
秦凡折身兀自拉开车门坐了回去。
至于常源一跟老金。
则是呆若木鸡地目视着这栋空敞着大门，但却也消寂下了声音的别墅。
不多时。
周老大有如行车走肉般目光空洞再无一丝色彩地走了出来。
“老金，帮我把妻女给葬了！好吗？”
走出别墅，迎着老金看去，周老大声音嘶哑地渗人道。
“好！我答应你！”抖着脸上肌肉，老金没有拒绝。
“谢了！”
周老大说完。
朝着常源一的座驾走了过去。
空洞的眼神望着后排车窗，他麻木地敲起车窗来。
“秦爷！”
在车窗降落声响起的刹那。
噗通一声，他跪了下来！
“说！”秦凡淡漠道。
也就是想让李秋泽亲自解决这杂碎而已。
要不然到了这时候他还怎会有开声机会？
“秦爷，我想看着姓侯的杂碎死，能满足我吗？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求你，求你！”
说着，周老大对着车门咚咚地磕起了头来。
霎时间整个额头都被鲜血给遍布。
当精神世界崩溃，对于此时的周老大来说已经没有痛楚可言了。
“带走！让秋泽去处置！”
没有对周老大的话做回应，秦凡把声音传进常源一的耳中，旋即升起了车窗。
接着不等常源一应话。
推开车门，走到驾驶室边上。
再道，“老常，你跟他们一块走！把姓周的带走！”
话了。
秦凡抬脚迎着周老大旋扫过去。
咔的一声。
后者栽倒下来，陷入昏迷。
“是，秦爷！”
还生怕会被周老大发狂拉他下水的常源一见到秦凡出脚后，这才松下气来连声道。
不再多言。
秦凡坐进驾驶室。
挂挡松脚刹踩油门。
低调的辉腾当即蹿离出去。
十七刀的仇。
一个周老大怎么够？
侯大师，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