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峰走了,在跟郑妥娘以及线娘依依惜别后带着皇帝的嘱托和数百名家丁离开了京城直奔天津,等到了天津之后才乘坐船只返回福建。
江宁侯府门口,郑妥娘目送着杨峰和数百名家丁离开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后依旧伫立在原地不语,过了好一会才转过身子打算进府。
只是当她的目光无意中扫过站在身后的几女时,不禁微微一怔,随后笑骂道:“都别看了,再看下去就变成望夫石了,尤其是你这个小蹄子,既然这么舍不得老爷,那我现在就派人将你送过去,让你跟着老爷回福建可好?”
被郑妥娘的打趣下了一跳的线娘赶紧使劲摇头,“小姐说笑了,线娘这辈子都要跟在您身边伺候您,绝不可能离开小姐的。”
“真的?”
“真的!”
郑妥娘盯着线娘看得她有些面红耳赤后才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好了,我还不知道你小蹄子,这些日子被老爷喂得太饱,有些吃撑了吧?”
“诶呀小姐啊,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家呢!”线娘被郑妥娘这么一调笑,羞得连耳根都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说不是呢。”郑妥娘转过身子朝府内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笑道:“你要不信可以问问彩儿和月儿啊,看看是不是这样。”
“还真是这样呢。”跟在郑妥娘右侧的彩儿点了点小脑袋,俏丽可爱的小脸虽然也因为羞涩而变得红彤彤的,但依旧捂嘴笑道:“线娘姐姐这些日子更加的俊俏了呢,就连走路的样子也愈发的跟奶奶一样了,月儿你说是这样吧。”
“嗯啊,确实是这样的呢!”左侧的月儿小脑袋也如同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说罢她还学着线娘的模样两只小手抓着手巾一摇一摆的,两只脚也微微张开了一些的走着,还别说这样走路后整个人都显得摇曳多姿了不少,只是在月儿的年纪尚小,做出这个动作后未免让人有种好笑的感觉。
看到月儿有些天真浪漫的动作后,就连郑妥娘也站立当场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若不是一旁的彩儿扶着,她恐怕都要站不稳了,而跟在她们身后的另外几名老妈子和丫鬟因为身份的缘故不敢笑出声,但也一个个低着头忍得很是辛苦。
众人都在发笑,只有恼羞成怒的线娘气得朝月儿就吃追了过去,俩人绕着一旁的花圃转起了圈圈。
看着在花圃转圈的俩人,郑妥娘不得出声喝令俩人停止了打闹。
虽然虽然回到了郑妥娘身边,但线娘还是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月儿,低声道:“你这小蹄子给我等着,等小姐不在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月儿只是吃吃笑着躲在郑妥娘身后冲着线娘做鬼脸,她当然知道这位线娘姐姐虽然经常说她和姐姐,但实则却是个心地很善良平日里很关照她们,否则她也不敢这么跟她开玩笑。
“好了,你这个姐姐也没姐姐的样。”郑妥娘好气又好笑的捏了线娘脸蛋,“这些日子你的变化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怎么能怪彩儿和月儿呢。”
线娘的羞得不行,搂住了郑妥娘的胳膊撒起了娇,“小姐啊,这两个小蹄子笑奴婢也就罢了,怎么连你也笑人家呢。”
在连续得到了杨峰的滋润后,线娘这些日子来就连肌肤也娇嫩了许多,眉宇间那浓浓的化不开的媚意根本就瞒不过人,就连走路扭腰摆臀的时候动作也比以前大了一些,那是因为髋骨经常受力的缘故,这些小细节如何瞒得过青楼出身的郑妥娘的眼睛。
不过郑妥娘也不会吃醋,她和线娘相依为命多年,俩人早已情同姐妹,现在来人又同杨峰的妾侍,相互扶持都来不及,哪里有这种闲心吃醋呢。
想到这里,她又对搀扶着自己的这对姐妹花道:“还有你们也别笑线娘,我估摸着,等过些日子我将腹中的孩儿生下来后,老爷迟早会将咱们重新接回福建的,届时你们早晚有一天也是要一起服侍老爷的,届时你们就知道老爷的厉害了。”
“奶奶啊……”
这下轮到这对姐妹撒娇不依了……
就在郑妥娘几女相互打趣的时候,远在数千里之外位于铁岭东南八十余里外,一处名为黑扯木的地方,这里原是辽东明军的三岔儿堡所在,自从萨尔浒战役后明军大幅撤退后三岔儿堡也落入了清军手中,虽然前两年清军被江宁军重创,但这里依然被清军占据着。
只是目前守卫这里的并非是清军,而是一支蒙古军队,统领这支军队的不是别人,正是海兰珠的哥哥吴克善。
十一月份的江南来说或许还是凉风习习,但对于驻扎在黑扯木的蒙古人来说,这里早已是白雪皑皑,尤其是最近这些年以来,冬天来得越来越早,也越来越寒冷了,虽然这个时代的人不明白什么叫做小冰河时期,但他们却知道如果任由这样的情况持续下去部落里的不少老人和体质较差的孩子妇孺恐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的。
“台吉,这日子没法过了,这么点东西根本就不够咱们过冬的!”
在原三岔儿堡最大的一间屋子里,吴克善和几名蒙古将领正坐在火堆旁一边烤火一边喝着马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