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敏和代善商议着着如何对付杨峰的时候,驻守在大凌河堡的袁崇焕和大凌河堡的守将周显却根本睡不着。城外的鞑子动作那么大,城头上的明军就算是死人也不会察觉不到啊,最后袁崇焕决定派出几队夜不收出城探查一番,一个时辰后夜不收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什么?城外鞑子的营寨是空的,鞑子已经走了?”
“是的!”一名满头大汗的夜不收单膝跪在袁崇焕跟前也是一副疑惑的表情,“一个时辰前,小人和几名兄弟冒死潜入了鞑子的大营,发现鞑子偌大的大营除了不到一千鞑子和一些辅兵外,其余的鞑子全都不知所踪。”
“鞑子不见了,他们能去哪里?”袁崇焕豁的站了起来。
“你确定没有看错?”一旁的周显也是一脸的震惊,和袁崇焕对视了一眼后两人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原本以为明天就要爆发一场生死攸关的大战,没曾想半里却有人告诉自己,敌人已经消失不见了,没有比着更令人震惊的消息了。
“两位大人,小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您两位啊。”夜不收也是一脸的懵逼,毕竟刚才他看到的事情实在是太离谱了,连他这个亲眼目睹的人都不敢相信,更别提两位大人了。
袁崇焕深吸了口气,摆了摆手,“罢了,你们先下去吧,此事若是查实果真如尔等所言,本官不会少了你们的赏赐。”
“谢大人!”夜不收赶紧下去了。
等到夜不收走后,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寂,良久袁崇焕用肯定的语气说道:“这件事不对劲,鞑子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撤军,其中必有蹊跷!”
“那又如何,我们总不能现在出兵杀出去端了鞑子的营寨吧?”周显却有些迟疑的说。
“现在自然是不能,但明日清晨我们可以再排夜不收出城再探查一番,若是属实的话我们为什么不出兵呢?”袁崇焕的脸上满是跃跃欲试的神情,“若是能端了鞑子的营寨这也是一桩大功啊。”
“我不同意。”对这件事周显是反对的,“此事焉知不是鞑子的诡计,咱们要做的就是守住大凌河堡,只要大凌河堡不失就是大功一件,为何袁大人偏偏要出城呢?”
“是不是咱们的援军到了?”
袁崇焕眼睛突然变得有些发亮:“周大人,本官以为能让鞑子连夜弃寨的缘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咱们的援军到了,鞑子不得不率先出击,试图击溃来援的友军,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解释,咱们明日清晨便可出城捣毁鞑子的营寨,然后再出城与援军会合共同对付后金鞑子。”
“不可不可……”周显的头摇得如同拨浪鼓,“这一切都是袁大人的猜测,本官是绝不会同意的,若是猜错的话大凌河堡危矣。”
袁崇焕急了,站了起来大声道:“周大人,若是错失良机将来悔之晚矣。”
“我宁可错失此次良机,也不原将我军置于险境!”周显的态度十分的坚决,就是不同意袁崇焕要出城的意见。
“你……”
袁崇焕气得指着周显说不出话来,周显这样的性格说的好听点那叫保守,说的难听的就是不思进取,胆小怕事。而袁崇焕的性子则是有些冒进,两人的性格根本就是南辕北辙,如此一来自然就发生了激烈的碰撞。
两人最后是不欢而散,一夜无话,天色很快就变得大亮起来。
天色亮了,杨峰下令所有将士饱餐之后六千军士、三千辎重兵以及四千骑兵便开始列队出营,朝着枯草岭进发,当他们来到枯草岭时后金鞑子也早就严阵以待。
枯草岭的山峰不算高,最高的地方距离地面不到两百米,地质上属于半土半石构造,所以上面的植被并不多,此时枯草岭的两侧已经被后金鞑子所占据,一名名鞑子早已刀出鞘弓上弦看着从列阵前来的大军。
大军列队来到了枯草岭下,杨峰看着两座山峰间狭窄的道路不禁眉头微皱,再看两侧的山岭上却是一片旗海。在后金大军的面前是密密麻麻的盾车,跟在盾车后面的,尽是穿着蓝色镶红边,还有红色盔甲的甲士。
杨峰和赵率教在一起一起用望远镜观察着山岭的情况,赵率教的望远镜是前两日杨峰送他的,赵率教得到了望远镜后一直是爱不释手,被他当成宝贝一样贴身带着。
看了好一会后赵率教这才放下轻哼了一声:“后金鞑子还是老一套,使用盾车在前,后面有弓手与盾牌手,又有死兵与辅兵,妄图凭借这些地形来阻止我大军前进,待到挫掉我军锐气后再由奇兵从后面杀出,如此我军必然大乱。”
杨峰问道:“赵大人,你认为鞑子这些布置能否抵挡我军火炮?”
赵率教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也不敢肯定,鞑子准备得很是充分,竟然连盾车都搬上了山岭,而且你发现没有。这次鞑子也学精了,他们的盾车跟前几日在锦州城下的盾车不同,是加厚过的,恐怕连火炮都能防啊。”
“能防火炮?”杨峰失声笑了起来,不过他随即摇了摇头,看来这个时代的将领还是没有充分意识到热兵器的威力啊,